几个人依然静静地听着

文章来源:延庆文学网  |  2020-01-16

几个人依然静静地听着,不住地双眉紧锁,脑海里在想着什么。“他们利用职务之便,拉关系,搞社交,就是不好好干工作。”梁少龙又长长地出了口气,继续说,“他们把关系都搞到上头去了,大有手眼通天的感觉。不论多大的事儿,都能给你平了。他们不只是在单位搞关系,在社会上也与地痞流氓搞关系,称兄道弟,分不清谁是官谁是匪。整日在一起吃吃喝喝,赌赌嫖嫖,为所欲为。给这些地痞流氓机会,使他们尽快致富,为他们充当保护伞。有不少有点职权的人就开过什么歌厅,那是什么场所?就是淫窝子。就是利用手中的职权为个人谋私利。我们有的人不好好工作,与社会上闲散人员一起搞什么买卖,什么买卖?有正当的买卖吗?什么工作期间倒卖商品,从中拼缝。等手中有钱了,就买官当当,再利用手中全力为自己谋私利。已经到了恶性循环的地步了!”

杜明秋听得不住地点头,两眼紧盯着梁少龙,有很多疑问在心头缠绕。这次,听老队长这么一说,打心底感到一下子豁然开朗了起来。梁少飞、史春雨也大有同感。只有甄馨任美听得感到有些惊心动魄,疑问越来越多。

为什么没有人举报?”甄馨任美疑惑地问道。“这虽然是事实,但掌握真凭实据的人是不会举报的,他们互相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着某种个人利益牵扯着,怎么可能举报呢?”梁少龙叹着气说。“哦”甄馨任美又哦了一声,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所知道的这些,也都是他们在酒后发泄不满时所说的。”梁少龙继续说,“所以,他们的堡垒并不牢固,看似铁板一块,但绝不是密不透风的。一旦有人出了问题,在无法摆平的情况下,就会有人为洗清自己的嫌疑,保持自己的利益和职位而推脱自己的。往谁身上推?只有往出事儿者身上推或者是在他们眼里地位卑微者身上推了。”

“这就叫卸磨杀驴。”杜明秋接口说道。“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关系,有利益时互为利用,出了无法摆平的事儿就互相拆台了。”梁少龙接着说,“也有甘愿为这类人牺牲自己的,但是,经过一段时间,就被人们淡忘了,时过境迁后,牺牲者依然能得到提拔重用。”

“还有这样的人?”甄馨任美不觉问。“大有人在啊。”梁少龙喝了口酒说,“当初我在刑警队时,咱们局的政委就因当时的刑警队队长给局里其他领导买,就把刑警队队长给查了,免去队长职务。就是这位政委,后来在别的县级市当上副市长,在位期间,他父亲去世,回到咱们新城大操大办,被人举报。上级来查他时,他的秘书把事儿给揽到自己的身上,说是他私自给通知的。上级给了这位秘书处分,这位副市长却步步高升,到市里当上常务副市长了。当然,为他揽过的秘书也得到了升迁。当年他在咱们局当政委时,就和局长一道建办公楼,两人轮流到外地购买建筑材料,从中得到了不少的实惠。跟着他们一起抓基建的,也等到了微乎其微的好处。他们从来都是正人不正己,说的和做的从来都是两回事。”“现在想起来,这样的人还真不少啊。”甄馨任美似乎明白了许多,边插话边不住地点头。

“招商引资,纯属是幌子。”梁少龙忿忿地说,“他们这些有权人以招商引资为名,招来的都是些骗子,弄个房子就开买卖,把银行贷款贷下来,干不了就倒闭,把贷款卷走,想找人都找不着。新城都多少家来骗贷款的?这些有权人从中起的什么角色,又得到多少好处?过去一局之长都被人们称为某某局长,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大掌柜的’了,再往后又变成了‘老大’,这与黑社会的称呼有什么区别?”人们听得不住地点头。“别看新城名叫新城,可已经有很久的历史了,从有人类起也得有几百年了。”梁少龙继续说,“其中的人际关系可谓是根深蒂固,千丝万缕。后来到新城的也都分派分系的,互相利用,互相争斗。这在文革期间最为明显,坐地户与舶来户相互争斗,激烈异常。就看谁的实力强,谁的实力强谁就会得到胜利。”“这些腐败问题在文革期间就有吗?”史春雨问道。

“有。”梁少龙肯定地说,“那时候,有位置的人都有平常百姓享受不到的待遇。如购买自行车、手表之类的紧俏商品,都要凭票供应,平常老百姓到哪弄票去?只有领导才有这个待遇。还有子女工作安排,都是领导家的子 先。就连上大学,领导家的子女都要保送。”

史春雨点点头,没言语,继续认真地听着。“那时候是领导享有的待遇,但总是令人觉得在老百姓面前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梁少龙吸口烟说,“现在比过去可就有着不可同日而语的变化了,有点地位就为自己谋私利,什么倒腾房产、乱砍盗伐、私自开荒持有大面积土地、行业垄断、利用职务之便捞取私利、行贿受贿、买官卖官等等,都把自家先致富了。过去的什么救死扶伤、互相帮助等,也都只是在《字典》上查找了。最令人担忧的是自然环境的破坏,人们再不认识到其中的严重性,势必是酿成严重的祸患。”这话与杜明秋心中想的不谋而合,听得杜明秋不住地点着头。“这六魔十八怪,咋新城可谓是东头一跺脚,西头乱颤啊!在新城就没有他们办不成的事儿。”梁少龙继续说,“别看他们当初在各单位都是副手,可比一把手说了都算啊。一把手的决议要是不如他们的心愿,他们都可以给你全盘否定了。”

“他们有这么大的权力吗?”甄馨任美疑惑的问。“那是当然的了,他们不但有权,而且都有凌驾于领导之上的能耐。”

梁少龙说,“不但能凌驾于领导之上,还能够把上层领导拉拢为自己人。”“都这么大本事?”甄馨任美问,“小二管大王是不就说的是他们?”“当然了!不是说他们,也与他们的行为有关系。全国这么大的地方,哪儿都存在这类问题。这都是有心人对这种行为不满,总结出来的。”梁少龙继续说,“记得当年,新城来了位县委书记,明教黎星。开始来新城时,县里各大班子领导全部出城去迎接这位新上任的县委书记。由新城出发迎接,一直到新江市,也没接到这位县委书记。市委领导告诉他们,黎星独自一人早已到了新城。县几大班子领导一听,茫然不是所措,急急忙忙返回新城。可回到新城,也没有发现这位新任的县委书记。”“这是位清官那?!”甄馨任美敬佩地说。“没接到人,各大班子领导们着了慌了。”梁少龙继续说,“在新城县里找了个遍,也没找到。”“为什么找不到哇?”甄馨任美问。“就是走个对头碰儿,也没有人认识这位新任县委书记啊。”梁少龙说。“嗨,我嗨以为是咋回事儿呢?”甄馨任美笑道。“那不对啊?”梁少飞插嘴问,“哪有下派干部市委领导不亲自送到地方的啊?”“黎星就是个例外,而且是新城历史上绝无仅有的一位县委书记。”梁少龙说。“这下新城的干部们得吓坏了吧?”梁少飞问。“是啊。”梁少龙说,“全县各大班子、各大局领导如坐针毡,时时处处都非常加小心,很怕被这位新来的县委书记抓住把柄,掉了乌纱帽。”“那时候的人也像现在人这样自私吗?”甄馨任美问。“自私是自私,但没有现在这样严重。”梁少龙说,“哪个年代都有自私自利的人,但那个年代这样自私自利的人比较少,只不过是那时候没有现在发达,人们的生活水平,上差下差也差不了多少。人性的弱点,也没有像现在,暴露得这样淋漓尽致、一览无余。”“嗯。”杜明秋点点头说,“人的欲望,是跟着条件而改变的。条件差一些,欲望也就差一些。条件高,欲望要求也就高了。这就是人的本性。”“明秋说得对极了。”梁少龙赞成杜明秋的观点,赞同地竖起大拇指,接着说道,“当年八大金刚,二十八宿放到现在,绝不亚于现在的六魔十八怪的贪心和欲望。”“哦!”杜明秋沉吟一声。“就是这位黎星书记,有没能逃出他们的圈套。”梁少龙感慨地说,“当年,黎星书记‘微服私访’来到新城,一周后到县委报道,随后召开全县工作会议,把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公款的五金公司经理于守晨撤职查办。当时在新城轰动不小,成了老百姓街头巷尾的话题了。后来又查出几个贪污的局级干部,一时间,新城老百姓为黎星的清廉鸣放鞭炮。”“有这样的县太爷,是老百姓的福,真是难得呀!”甄馨任美叹道。“黎书记一时被新城老百姓名为黎晴天。”梁少龙继续说,“县里的多数领导们也都为黎书记的动作十分忌惮,在黎书记面前表现十分积极,表示坚决拥护。在背后则咬牙切齿,但也不敢不有所收敛。”“贪腐之人不就是这样吗!没有压力,原形毕露,放纵自己。有力压力,为了保存自己,也就只好夹起尾巴做人了。”

梁少飞插嘴说。“时隔一年左右,在八大金刚、二十八宿的努力下,新城的大气候逐渐起了变化,黎书记对干部们的管理也渐渐的放松了。”梁少龙说,“在他们的精心策划下,黎书记逐渐向他们靠拢。在干部任用上,也渐渐地放弃了自己的立场。慢慢地,新城的风气又渐渐地改回过去的景象了。”“这帮人真是无孔不入啊?”梁少飞惊叹道。“这就是他们的能量,令人可怕至极啊!”梁少龙说,“后来,黎书记被他们的行为有了察觉,但为时已晚,收拢不住了。虽然也警告过他们,但授人以柄,说话也不硬气了。自己向抽出身来,但已经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他们都用的是什么手段啊?做这么厉害!”甄馨任美问道。

“他们先是从黎书记的老婆下手,投其所好。”梁少龙继续说。“怎么个投其所好法啊?”甄馨任美又问。“你也想学学,也弄个一官半职的啊?”

梁少飞开玩笑说。“我没有!只是好奇。”甄馨任美红着脸争辩说。

“别生气啊,开玩笑的!”梁少飞赶紧赔笑说。“怎么了?一说弄个一官半职的,怎么就像是被耗子咬了似的。”史春雨笑着说,“咋地,现在这官职怎么成了老虎了?”“谁说官职是老虎了?”甄馨任美继续争辩道。“那你为什么却谈之色变啊?”史春雨继续玩笑道。“也不怪任美会有这样的表现,现在有几个是凭真平实学干上去的?”梁少龙叹息说,“还不都是花钱买来的?就拿你们几个来说吧,要是好好利用,哪个不是局长的料?”“局长?我是没想过,只是干着干着舒心就无可无可的了。”杜明秋插嘴说。“是啊!”梁少飞叹息着说,“现在的公职人员,有几个能胜任自己的本职工作的?一个干的,八个看的。这都是领导收了人家贿赂造成的?上面抓得松了,听之任之,上面抓紧了,嘴上从严要求,提个醒,等紧的时候已过,还不是对这些人睁一眼闭一眼的,实际上就是放纵。自己屁股没擦干净,怎么能管得了下属啊?”“这就是说,现在的单位中,混儿多,真正干工作的人少。”梁少龙接着说,“我们那个时候,也有混儿,但不是现在这样。这些,明秋清楚。”“是啊!”杜明秋说,“那个时候,就像老队长说的那样,混儿不是没有,但少之又少,一旦有事,大伙一哄而上,抢着干。什么工作都很容易干,什么疑难案件,大家都主动上,也很容易解决了。那个时候的人的境界,与现在人的境界是截然不同啊!”“还没睡黎书记是怎么样被什么二十八宿拉拢过去的呢?”甄馨任美对梁少龙说。“嗯,这八大金刚、二十八宿有的任黎书记老婆为干妈的,有的没事就陪黎书记老婆打麻将,借口多输给她钱有的给黎书记老婆买这买那的,其中不乏有金首饰、貂皮等贵重物品。”

“真舍得下本钱啊?”甄馨任美睁大惊讶地说。“这还不止,他们还对黎书记的儿子进行腐蚀。”梁少龙继续说,“只要黎书记的儿子用得着的,他们就是先给买好了送来,满足了黎书记的老婆孩子的虚荣心。等黎书记发现了,但已经为时已晚了。为此,黎书记和老婆大打一架,也没能说服老婆和儿子。没办法,也只有听之任之了。有口不能说,有苦不能言了。”“真是家有贤妻男人不做横事啊!”杜明秋叹道。“黎书记在八大金刚、二十八宿的奉承下,渐渐有些飘飘然了。而在他们的怂恿下,渐渐地改变了本质。”梁少龙说,“对上面谎报成绩,对下面听不进去忠告,而是听信谗言。为自己能够尽快升迁,谎报新城的年总产值,使新城获得个百强县。”“百强县?这不是挺好吗?”甄馨任美问。“挺好!把老百姓都坑苦了!”梁少龙说。“为什么?”甄馨任美问。“百强县,就得年年都要给新江市纳税,要比不是强县的纳税纳得多得多!”梁少龙继续说,“为什么新城在职职工的工资涨不上去,要比别的市县挣得要少不少啊!”“那上面来考核验收的领导们就听信他的呀?”甄馨任美问。“考核、验收,那个来给你认真考核、验收啦?”梁少龙说,“还不都是吃好、和好、玩好、乐好,在拿些土特产,拍拍屁股走人了?”“上面领导也这样啊?”甄馨任美说。“都一个味儿!”梁少飞说。“后来黎星调走了,他妻子从几家储蓄所取走二三十万元。”梁少龙说,“二三十万那?够我们平常百姓挣多少年啊?够我们平常百姓花多少年啊!”“新城是个大染缸啊,什么人都能给你腐蚀喽。”史春雨叹着气说。“是啊,他们的背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真叫‘扯着耳朵,塞着洞’啊。”梁少龙说,“有多少好官在他们手上栽筋斗的啊!”

共 4970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小说通过干警们在一起议论,充分表达了如今社会许多弊端,许多问题,一个好的领导干部在如今的社会中逐步被腐蚀,被拉拢,最后怪怪的举手投降的事实。只市领导干部欺上瞒下,对上棉絮包谎报,对下面欺诈打压,对于考核检查之类更是走过场,考核、验收,那个来给你认真考核、验收啦?还不都是吃好、和好、玩好、乐好,在拿些土特产,拍拍屁股走人了?作者满怀忧国忧民之心,充分揭露了当今许多丑恶,许多无奈的现状。希望这些问题将逐步得以解决。。问好健民。【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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