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苑散文文学漫谈
文章来源:延庆文学网 | 2019-10-07
摘要:今天整理资料,发现了一篇6年前的讲课提纲,觉得多少有点意思,晒出来,也算是见见阳光吧。
今天和大家一起,共同探讨文学这个话题,感到非常荣幸,同时又感到非常的不合时宜。所感荣幸的是,平生第一次能以说教者的身份坐在台上谈论文学这个高雅的话题,确实有点诚惶诚恐。所感不合时宜的是,这次团里办培训班,是让大家学习采写的。虽说也是搞文字的,但与文学又有点不大相同,这正如同是当兵的,但炮兵和步兵不大相同的道理一样。你们这次怀抱了学得采 经的愿望来参加培训,结果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来,偏偏要挤占你们宝贵的时间来谈文学创作,确实有点不好意思。既然宣传股的同志安排我来给大家谈一谈,盛情难却,也只好硬着头皮壮着胆子上了。
说句心里话,我是没有资格来上这一课的,最有资格的是我们团的群联干事吕政保同志。大概大家都已听说过了,吕政保的诗集《金色课堂》获得了共青团中央“五个一工程奖”,最近他的长篇小说《守卡人生》又获得了兰州军区“昆仑文学奖”三等奖。之前,他的诗集《红哨楼》和《金色课堂》也先后获得过兰州军区“昆仑文学奖”三等奖和二等奖。吕政保同志在短短的几年内获得了这么多这么大的文学奖,其成绩之显著,影响之广远,可以说在兰州军区,甚而至于在全军都是很少见的。我在纪念建团三十周年画册的序里曾总结了我团的三大声响,也就是说我团的三大品牌,即:铁列克提的枪声、小白杨的歌声和红哨楼的名声。前两者是全团官兵三十年来共同创造的,而后者是由吕政保一人创造的,这可谓是一个奇迹。虽说,随着国防建设的发展,红哨楼将会成为历史的一张剪影,但我敢断言,因了吕政保诗集《红哨楼》的深刻的文化内涵和深远的文化影响,它将会成为某特定时代的边防的象征。所以说,最有资格讲这一课的是吕政保同志。当然,还有我们分区宣保科的郭干事和步兵二连的陈向东同志等(他们在文学上的高深造诣,我在后面还要讲到,这里暂且搁一搁),因为他们担负着其他课题的讲解,只好由我这个李鬼来冒充李魁,胡抡两扳斧了。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
在谈文学创作之前,先谈谈文学。这里有必要申明的一点的是,我所谈的文学是我所理解和体会的文学,与专家学者的正版理论大相径庭,我的文学理论是盗版理论,所以我姑且言之,大家姑且听之。有不同意见可以当堂提出,毛主席他老人家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曾说文艺要百花齐放嘛。老人家说得很对,文艺没有定规,没有法则,个性是文艺的生命。周涛在谈到散文创作时说:“我即章法”。老周是有大气魄的,唯其如此,他在开创新边塞诗之后,又开创了“大散文”的新格局。
文学的本源在于劳动。鲁迅先生在谈到文学的起源时,他说,为了劳动的协作一致和消解劳动的疲劳,人们便创作了简单的而富有节奏的歌音,为什么说是歌音呢?因为当时还没有文字,鲁迅还将这种文学式样形象地比喻为“吭唷吭唷派”。由此可见,文学的创作是先于文字的创造的,文学最初是靠人们的口头进行传播的。这一点,我们可以完全印证,比如云南彝族人的长诗《阿诗玛》,新疆维族的歌剧《十二卡木》,还有许多少数民族的诗史等。后来随着文字的出现,人们便开始搜集和整理这些因劳动而创作,凭口头而传播的文学。最有说服力的是《诗经》。《诗经》是由孔子搜集整理而成的,据说当时搜集到了2000余首,最后由孔子删定为 05首。这就是我们现在所看到的《诗经》的模样。读了《诗经》后,我有感而发,写了篇杂感,下面我给大家读几段。
诗,用内容书写形式,在空灵中寻找生命的支点,在有与无,似与非似之间捕捉艺术的灵感,所以她是虚幻的,同时又是真实的。
诗是精神的体操。当精神阳萎时,他需要诗来点燃 。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作为精神领域的极品产物的诗,更应是天成之物,自然之趣。我不知道作为诗宗的《诗经》的本来面目是什么,但经孔夫子删定后——或许之后又有第二、第三……甚至无数个孔夫子来删定——就成了现在的这个模样。
“思无邪”是孔夫子删诗的初衷和准则,不管是为国也好,为民也罢,但一经框定,一经删改,诗已不自然,不天成了,而这“妙手”也随之变成了“魔爪”。
我们并不是因此而怀疑和否定《诗经》的艺术价值,而是为其失去了自然风味而惋惜。
盆景虽好,但怎及野花的天然。
“思无邪”实则是一种病态艺术在诗界的体现,是万万要不得的。
上面几段并不是发牢骚,而是从一个侧面说明文学创作由“自然状态”向“不自然状态”转变的某种情形。以前是没有专门从事写作的文学家,即便出现文字后,当初只是用来记录占卜祭祀活动,后来又用以记录国事活动,这可以从现存的大量的甲骨文中得到印证。真正从事文学创作,或者说将文字用于文学活动,大概要从春秋战国的“百家争鸣”时期算起。这就是诸子学说的到来,也就是文学家的初诞。此后便有大量的人专门从事这一行当,靠文吃饭。相反,有另外一部分人习练武艺,靠武吃饭。这就是古代人谋求出路的途径。(自从工业革命之后,人们都是靠技术吃饭。)
文学自从步入不自然状态后,在人为的努力下,发生了和正在发生着丰富多彩的变化。我们撇开国外的不说,单就中国文学的发展,就可以看出一些门道来,如汉赋、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等,这都是文学在特定的时代和特定的背景下的产物。这里要补充的一点是文学步入不自然状态后,并不标志着自然状态的文学的彻底终结,相反,它也随着时代的变迁而不断发展变化,但不管怎样变化,它的核心和实质没变,就是它始终以诗的形式而存在。比如南北朝民歌、地方戏曲和民间小调等。
新文化运动无疑给中国文学带来了新气象,白话文的诞生,使得文学获得了一次再生。以鲁迅为首的文学干将,硬是在神州大地上开辟出了一片文学新天地,从此文学走向了自由。鲁迅的功绩,并不在于他的小说的经典,散文的精妙和杂文的犀利,而在于他对于文学的大胆解放。周涛曾提出要“解放散文”,这也正是禀承了鲁迅的精神,无疑周的大胆尝试获得了大的收获。由此可见,文学的生命在于创新,在于死后复生。要想在文学上有大的成就,必须要有这种气魄和胆量!国学大师南怀谨曾批判新文化运动,说新文化运动的口号是“砸掉孔家店”,这个口号本身就错了,他说是孔家店里的老板出了问题,把老板炒鱿鱼是顺人心合民意的,但店要继续开张,东西要继续出售。(南老学贯中西,他的名言:儒学是粮食店,道学是百货店,佛学是药店。)南老的话虽然偏激,但也有一定的道理。现在我们仔细想想,当初砸掉孔家老店的几位干将,哪一个不是吃着孔家店的粮食长大的?他们到国外吃了几天洋奶,回来后,稀里划拉就把老店给砸了。店老板是归西了,但粮食也同时被尘封了。此后的文学小将,跟着主将,摇着小旗,嚷嚷喊喊,看似热闹非凡,实则扮演着小丑的角色。为什么呢?概其原因,只有一条,那就是先天营养不良,缺乏底气。我们扳着指头算一算,活跃于20世纪 0年代左右的文坛大奖,哪一位不是学贯中西,渊博得不敢让人望其项背。如鲁迅、钱钟书、林语堂、梁实秋、陈寅恪等等,如今的博士和博士后之流,哪一位敢与其并肩?搞文学创作,如果缺乏渊博的知识和厚实的文化底蕴,那只能算作是小孩涂鸦,光棍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倒是上了新文化运动者的大当,跟着他们一路跑来,结果是白跑烂了几双鞋子,没有任何建树。诺贝尔文学奖的目光从来不光顾中国文学,这不能怨人家的高傲,只能怪自己的水平不行,缺乏应有的磁力。学贯中西,看似简单的四个字,但要达到这个境界,如果没有“板凳要坐十年冷”的决心和毅力是不可能达到的。近几年北京的季羡林比较火,90多岁的老头了,倒也风光了起来,但他的才学比起钱钟书的,连十分之一都不及。年轻一代如北大怪才余杰之流,读了几本古书,便大放厥词,今天批这个,明天批那个的,其浅陋和幼稚让人感到北大的悲哀。中国确实缺乏真正做学问的人。学问是文学的根基,根基不牢,地动山摇。现状如此,文学大厦如何去构建?
说到中国当代文学,看似轰轰烈烈,但拨拉过来拨拉过去,值得一看的就是那么几部作品,能成经典的几乎没有。文学在当代处于低谷,这与经济的迅猛发展正好形成了鲜明的反差。从文学的发展史来看,文学的繁荣与经济的繁荣恰恰是错位的,也就是说当文学处高峰的时候,经济正好处于低谷;反之亦然。当然这种现象也有例外,比如唐贞之治时和开元盛世时,文学的繁荣与经济的繁荣都处于高峰,这是我国文学史上的特例,应另当别论。说到当代中国作家,我觉得值得一提的有这么几个:贾平凹、张承志、路遥、余华、余秋雨、张洁、张贤亮、王小波、陈忠实等,军旅作家有莫言、周涛、朱苏进、柳建伟、徐贵祥、裘山山等。这几位数贾平凹、余秋雨和莫言的名气最大,凡读过中学的,提起他们的名字,没有不知道的,他们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周涛在论及贾平凹时说:“平凹很有才华,他当过农民,沾了地气之光,西安的古老文化也滋润养育了他,他的作品有一定的群众性。”余秋雨是位学者,他专门从事于戏剧理论的研究,后来走出书宅,游历大好河山,进行文化的反思,接二连三的推出了《文化苦旅》、《霜冷长河》、《行者无疆》、《千年一叹》等散文大作。因为他能够放下学者的架子,打破文化的传统,所以很受大家的欢迎。他的书虽说一本不如一本,但仍能够畅销,原因大概也在这里。莫言的小说虽说大多是军旅题材,但小说人物的活动场所一直在农村,具体来说是在山东高密乡,山东高密乡的高梁酒气始终充溢在小说的字里行间。因此他赢得了很旺的人气。
这里很有必要说一说当代的军旅文学。最近几年,军事体裁的文学比较火爆,根据军旅小说改编的电视剧,频频在中央电视的黄金时段登台上演,先有《突出重围》、《 燃烧的岁月》,接着有《DA师》、《导弹旅长》,后有《军歌嘹亮》、《归途如虹》、《沙场秋点兵》等,真可谓你方唱罢我登场,热热闹闹,红红火火,倒是为军人的地位争得了一席之地。除小说外,军旅散文也在周涛、朱苏进等人的经营下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景象。说到周涛,我在这里啰嗦几句。但凡有点文学爱好的军人,都听说过周涛的大名。在80年代,他和杨牧、章德益开创了新边塞诗,与当时盛行的朦胧诗相抗衡。进入90年代,他转而从事于散文的创作。对于他的转型,朱苏进有着精彩的论述和评价。朱苏进在《自然之子的痴笑》一文中这样写道:“他从诗走向散文,可不是做诗失败另谋出路,而是一条过于凶猛的河流漫出了河道,是生命力的膨胀使然。这里的差别在于,有些人因为绝望才被迫改变自己,有些人却不囿于旧有的成功,贪婪地跃到新土地上吞咽阳光空气。也就是说,他不是被动的依靠理智指令,判断与权衡,四面窥测之后大胆一试,而是位相信内心的人,是轰然而起的心跳把他托出了原地,几乎来不及想什么。这两种改变方式在外形上很相似,其实内涵大异!前者只具备不甘心休克的勇气,后者的生命里具备繁衍生命的能力。”对于周涛散文的文学地位和艺术价值,军区田政委也同样有着十分精彩的评价,他说:“周涛的散文优美而圣洁,其文字功夫老到,他只是偶尔把自己推向极致。正如他自己所说:‘文学从本质上而言,最终是把握火候功夫的能力,要使之平衡,深藏不露。’他凭着一种觉悟浓厚的功底,维护着汉语的传统之美,这得益于他对中国深厚的传统文化的敬重和热爱,十万言《读〈古诗源〉记》就是盛开在传统文化厚壤上的奇葩。如果说,作家是要有思想和智慧的人,但仅凭这两点还不能成为作家,只有像周涛这样,充分地表达出这两点,且在与生活相结合中很高明地表达出这两点,才能称得上是一个真正的作家。这也正是他所追求的境界——‘深不可测,清澈见底’。”
在谈军旅文学时,我频频谈到莫言、周涛和朱苏进。为什么呢?因为他们三个是新军旅作家“三剑客”。对于“三剑客”,文学评论家朱向前是这样定位的:“三剑客”中,或如朱苏进,占据了前锋位置就当仁不让;或像周涛,以“后劲”取胜,逐渐加速,后发制人,后来而居上;或者干脆就像莫言以“爆发力”而得逞,突如其来有似天马行空,留下一道奔影绝尘而让人难望其项背。如果说莫言的方式是不怕热闹,越热热闹越刺激,越刺激越来劲,于百舸争流奔涌中水涨而船高的话,那么,朱、周的方式则是耐得寂寞,愈寂寞愈自信,愈自信愈沉着,在几经潮涨潮落之后水落石出……总之,各有各的绝招,都以独特的艺术才华和创作实绩先后跃上了新时期军旅文学的巅峰,并且毫无愧色地步入了当代中国优秀作家的行列,为新时期文学的繁荣作出了不可替代的贡献。而且,他们三人的创作又非常巧合地涵盖了几种最重要的文学样式:小说、散文、诗歌。或者再扩大一点视界,从大文化的角度看,他们三人也各有其典型性:莫言是一个乡村生活的新浪漫主义者,朱苏进则是新军官阶层理想的代言人,而周涛呢,又是马背民族与汉民族双重文化背景熏陶出来的歌手。”
共 10 9 字 页 转到页 【编者按】作者是一位军营里酷爱文学的官兵。虽然是一篇文学讲座,但从文字中我们却能感悟到作者丰厚的文学功底和自己在创作道路上的坎坷。在祖国的边陲,在天山脚下,尽显军人的本色,而读书创作又成为作者军旅生活中的最爱。讲座由浅入深,高屋建瓴,有理有据论述了文学的真实性,文学创作的来源与基础。特别谈到军旅文学有其它特性和本身的价值。文学由“自然状态”向“不自然状态”转变的某种情形。文学的思想,文学的生命在于创新,在于死后复生。作者在讲座中以现身说法,以自己的作品散文、诗歌、小说来展现创作之路的求索。“我一直看重文学的思想性,有思想才有品味,这也正是文学能不断兴盛与发展的动力所在。文学不是附庸风雅和装潢门面,它所关注的是人性深层次的问题。”文学的春天,将以此绽放瑰丽。一篇不同凡响的讲座,一篇耐人寻味和发人深省作品。欣赏感谢赐稿!倾情推荐!【军警社团:林雨荷】【江山部精品推荐01 040119】
1楼文友:201 -0 - 1 12:22:52 感谢作者赐稿军警!问好!向亲人解放军致敬!道一声:辛苦了!
回复1楼文友:201 -0 - 1 1 :59:57 谢谢雨荷 洋溢的按语。
2楼文友:201 - 08:46:17 前来学习精彩佳作,问好葫芦大哥。 河南省作协会员。西平县作协副主席、《西平文学》副主编。
回复2楼文友:201 - 08:51:05 鱼儿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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