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盔妈妈的味道

文章来源:延庆文学网  |  2019-08-26

读了东方老师的散文随笔《手擀面,妈妈的味道》,我也禁不住想念起妈妈的味道。

老师妈妈的味道,被一擀杖一擀杖擀在劲道喷香的面条里。我妈妈的味道,则渗透在一个又一个香脆酥软的锅盔里。每个妈妈的味道不一样,爱却一样。

那是十一至十七岁的日子。

那时候,我家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村子里的学校只有一至四年级。从五年级开始,要想继续上学,就得下山,到离家四十多公里的学校去。

十一岁那年,我背起书包,背上妈妈烧制的锅盔,背上沉甸甸的理想和妈妈的厚望,去外地,去学校。那黄灿灿、香脆脆的锅盔是我一周时间的早餐。

为了在一周内锅盔不变硬、不变质,妈妈费尽了心思,费尽了家里能有、能用的材料,精心烧制每一个锅盔。

锅盔的原材料都是庄稼人自家酿种的。面粉,是自家地里种的小麦磨成的;清油,是自家地里种的菜籽榨出的;鸡蛋,是自家饲养的鸡产的;香豆子,是自家地埂上撒出来的。这些材料,也是靠老天的眷顾,才有的。山区,就是靠天吃饭。万一哪一年,老天一生气不下雨,山就荒了,地也荒了,人也慌了,妈妈的锅盔也会瘪了。

妈妈经过泡发面、和面、醒面等几道程序,把这些材料依次揉进面里,再切成碗口大的面团,揉成馒头,再用擀杖稍稍一擀,或用手掌稍稍一按,就成了一寸多高、盘子大小的圆饼。灵巧、细心、唯美的妈妈总不忘在饼上面用菜刀画出美丽对称的图案:三角形、四边形、菱形等等。妈妈的爱,就在那揉、擀、按、画的过程中,一点一点渗进锅盔里,流进我的血脉里。弄好的锅盔放在铁板上,等待父亲的一声吆喝:灶洞烧好了。

灶洞,是农村专门用来烧馍馍的。

灶洞,像小矮人住的小房子。周围墙用硬土块砌起来,上面蓬一块大石板,用泥土封好。里面平行架两根铁棍,把灶洞内空间分隔成上下两层,用来支撑放锅盔的铁板。

妈妈揉面弄饼时,父亲早已用火柴点燃柴草或麦草,将灶洞旺火烧十几或几十分钟。待灶洞内达到一定温度,就和妈妈把放锅盔的铁板,抬来担在两根铁棍上,密封灶洞洞口。四十分钟后,一板干硬耐嚼、内酥外脆、香醇味美,和着淡淡麦香味和柴火味的锅盔就出灶了。一板可以烧制六到十个锅盔。

烧熟了的锅盔,有两三寸厚。诱人的金黄色的表面,有星星点点绿色的香豆子,有面发时裂开的口子。妈妈精心画的图案都变形了,变胖了、变肥了。像小孩子在小气球上画的笑脸,气球吹胀后,笑容一下子灿烂了。妈妈的锅盔,比别人家的酥,即使放上十天半个月,也不会干硬得掰不开。那酥,是桃酥的酥。

每次背上一大包锅盔,走在上学的路上,若有若无、清甜的香味总是弥漫在我周围。有妈妈的味道相伴,我,不害怕。

烧锅盔,背锅盔的日子持续了六年。那些孤单困苦的年月,我总是在锅盔里,咀嚼出妈妈的味道,幸福温暖的味道。那锅盔,那味道,填饱了我一次又一次难捱的饥饿,陪伴了我一个又一个寂寞的日夜。

现在,我那贫困的小山村,在政府各项优惠政策的扶助下,已经拆迁。灶洞,也随着农村生活水平的提高悄然坍塌了。锅盔,妈妈的味道,却一直留在我的记忆里,飘香在我心里。

共 1204 字 1 页 转到页 【编者按】作者以质朴无华的文笔回忆起那些孤单困苦的年月里,妈妈精心烧锅盔,自己背锅盔去外地上学的日子,娓娓道来,感人至深,在那持续了六年的难忘时光里,作者总是在锅盔里,咀嚼出妈妈的味道——幸福温暖的味道。那锅盔,那味道,填饱了作者一次又一次难捱的饥饿,陪伴了作者一个又一个寂寞的日子。作者的散文令我想起来我小学毕业去外地上学时妈妈给我精心做馒头的情景,点点滴滴,母爱永恒!正如作者所言,妈妈的味道,一直留在我的记忆里,飘香在我心里。【 上善若水的心灵花园】

1楼文友: 10:25:52 往日如歌,流年似水,似水流年淡去我们多少回忆,却始终不改我们对母爱的绵绵思念,妈妈的味道,永远在我们心中飘香! 师范大学文学院毕业,中学时代开始发表作品并获得中外文学大奖多次,语文老师,共和国先锋人物,全国多家图书馆特聘文化讲师,长期致力于古典诗词底蕴的探讨赏析和中华人文精神的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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