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乡村女性散文

（一）“李二姑”

0年前在这方圆几里，“李二姑”那真是：屎壳郎爬灯泡——赫赫有名。无论男女老少没有不认识她的，好像都与她有着千丝万缕地关系，见面都恭恭敬敬地叫她“李二姑”，不是辈分差了，“李二姑”只是她的代称，具体她真名叫什么，没人考究，似乎叫“李二姑”，似乎又不叫“李二姑”。

“李二姑”之所以名声大噪，不是因为她为官为吏或有什么背景，也不是因为她会什么手艺能造福一方，而是因为她有一双不同于常人的“神眼”：据她自己说她能看出你遭到什么灾，遇到什么难；家里有人病了是遇到哪方的鬼，得罪哪路神仙。她能说得有鼻子有眼儿，跟真的一样，还让你不得不信。“李二姑”凭着她的一双神眼受到众乡邻顶礼膜拜。富了自己一张嘴，耽误家庭许多事。丈夫说她是：说鬼话，做鬼事，稻草送祟——哄鬼。

小时候，我体质弱，三天两头病，不是害疟疾，就是伤风头疼发烧了。病久了，体质更弱，走路无力，说话没劲，饭不想吃，老想睡觉，一副快要死的样子。母亲害怕了，认为是中了邪，便找“李二姑”给看看。“李二姑”还真是个热心肠，有求必应，趁上午集体干活收工的时候，家都没回，直接给我“看病”来了。她先摸摸我的头，惊声尖叫：“哎呀，不好了！这孩子魂叫小鬼勾走了！你看看他，额头上青筋条条暴起，浑身散了架，要不是你家的神灵在罩着，他早就去了！……”母亲早被她吓了个半死，忙不迭地央求：“李二姑，你行行好！快想想办法救救孩子吧！”

“李二姑”一副比母亲还急的样子：“快——快——准备东西，我来问问是什么鬼勾的魂。”于是母亲熟练地从锅肚里掏一块糊坷垃，舀来一碗清水，抽一根筷子，找来一黑二白三根线，交给“李二姑”。“李二姑”把白线和黑线交叉搭在水碗上，用另一条白线一头拴住糊坷垃，一头拴在筷头上，让我往糊坷垃上吹口气，开始自言自语地问答起来：“常言说啊，神有神路，鬼有鬼道。我不管你是哪条道上的小鬼，有我‘李二姑’在此，你必须报上名来……你要是家鬼，就走白道，要是野鬼，就走黑道，不是鬼，绕碗转起来。”我四肢无力，眼也不想睁，就闭着眼听“李二姑”说鬼话。

“李二姑”咦咦啊啊说了半天，突然惊叫起来：“家鬼，家鬼，你看它走的是白道！”（其实是“李二姑”手上功夫在作祟）母亲急忙说：“您再问问是男鬼还是女鬼？”“李二姑”又念念有词：“既然我知道你是家鬼了，我还想知道你是男鬼，还是女鬼？男鬼直走不拐弯，女鬼你绕圈……”问的结果是我五九年饿死的三舅勾走我的魂。“李二姑”使用鬼把戏，用鬼话唬得我母亲杀了仅有的一只打鸣鸡招待她。按照“李二姑”吩咐：先给三舅买香、纸上坟，再连叫三夜的魂，我才能好起来。当时，我就纳闷：五九年三舅饿死时还没有我，他根本就不认识我，怎么会找上我呢？

后来真的好起来了，但不是“李二姑”的功劳，多亏了老中医的三副中药：健胃、消食，还拉了一堆蛔虫。

再后来，我还跟“李二姑”合作一回：我高中毕业那年，一亲戚说是中午请我帮她写几个毛笔字。我受宠若惊，真是太抬举我了——别说写毛笔字，钢笔字写得还不成型呢！居然有人请我？但亲戚是认真地，我只好硬着头皮去了。没承想是给“李二姑”捉刀代笔。

亲戚家里不顺当：猪死、鸡瘟、孩子病，几次锅门口柴禾着火，差点酿成火灾。亲戚认为是得罪了哪路鬼神，请“李二姑”来施法问道。只见“李二姑”哈欠连连，泪流不止，“啊——”的一声仰倒在地上，许久不见动静。突然翻身坐起，哭（也像唱）着说：“我们本是你家的仙姑娘啊！你轻狂无礼啊！既不给我们立牌位，也不对我们三叩九拜早晚上香啊！你不敬重我们，我们很生气啊！你家才接连遭祸殃啊！小灾小难猪死鸡瘟孩子病啊！大祸临头把命丧啊！……”吓得亲戚急忙朝着“李二姑”磕头赔罪。“李二姑”一指我：“记！”吓我一跳，急忙按她交代，在叠好的红纸上竖着写上：供奉白姑娘八百八十岁；黑姑娘六百六十岁；黄姑娘四百四十岁；x年x月x日。写罢交给“李二姑”制成牌位，我亲戚随“李二姑”烧纸、焚香，三叩九拜，摆上供品。（我远远地看着，想笑又不敢笑）中午，亲戚盛情款待了“李二姑”，当然也包括我。

不久“李二姑”突发脑溢血，虽经及时抢救，仍落下嘴歪眼斜、腿瘸、胳膊拽(zhuǎi)、语言不清的后遗症。我也就一直没想明白：“李二姑”恁么大的法力，怎么对自己没用呢？她又究竟得罪哪路神仙？还是得罪了家鬼、野鬼呢？就连她儿子也揶揄她说：“你是一辈子得罪的鬼神太多了，它们一起向您发难，我看您是在劫难逃喽！”“李二姑”咦咦啊啊，不知说的是啥。

再不久“李二姑”不治而死，五十几岁的人生画上一个不规则的句号。人们充满同情和惋惜。

只可惜她后继无人！

（二）“老黄脚”

“老黄脚”，是我小时候邻家大嫂的别称。她不姓黄，脚也不黄。

据说兔子生长的时间长了，长期在草丛和泥地里跑，蹄子会发黄，蹄子发黄的兔子老奸巨滑，猎人、鹰犬都拿它没办法，猎人称这种不好逮的兔子是“老黄脚”。

这邻居大嫂只因经多见广，性情狡猾，一副伶牙俐齿，是个惹不起的主。所以人们暗地里谑称她是“老黄脚”。只是背地里叫叫而已，没有谁敢当面直呼的。即使是够得着打嘴仗的平辈或姨、表兄弟敢当面叫她“老黄脚”的，也少不了被她一通“狂轰滥炸”，非叫你乖乖地投降不可。

有一天，“老黄脚”男人的表兄，想开“老黄脚”的玩笑。他说：“表弟媳呀，别人说你黄脚，我真的不信。你别的地方都不黄，脚怎么会黄呢？以后谁再叫你黄脚，你脱了给他看看。证实你脚没黄，往后就不会有人再叫你黄脚了！”说罢，狡黠地笑了。

没想到“老黄脚”哈哈一笑，不愠不火地说：“谁爱说谁说去，我能拿粪塞他嘴吗？表兄哎！他们的话你也信呀？前几天，你表弟跟我说，夏天和你一块洗澡，发现你肚绷子黄了一大片。还说原先不黄，现在咋就黄了呢？是不是因为老了呢？你说我信不信哪？信，我能叫你脱掉衣服我看吗？不信，你表弟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要说你嘴叉子黄，那是吸烟熏的，说你肚绷子黄，打死我也不信！”说后，一阵大笑，直笑得表兄的脸像块大红布。

原来看似随便说说的“老黄脚”，话中暗藏杀机：据说，乌龟由于常年在地上爬行，肚绷子贴着地面，久而久之，便成了黄色，而且越老越黄。鳖，由于以鱼虾为食，特别是黄鱼身上的粘液，容易使鳖嘴叉子变黄，因此，鳖越老嘴叉子越黄。因此，“黄肚绷子”是老乌龟的代称，“黄嘴叉子”是老鳖的代称。“老黄脚”不光骂表兄是龟，还骂他是鳖。

邻居大哥是做磨豆腐生意的，“老黄脚”就是那“豆腐西施”。因为有“老黄脚”这层关系，她家的豆腐特别畅销。别家做豆腐，挑着出去走村串户卖，她家是不出门做生意。前来买豆腐的，能跑二里路。她的嘴刁手也刁，嘴上说的比蜜还甜，让人听着舒坦；手上的功夫也让人佩服：她给你称豆腐时，秤尾巴能翘起来打飞机。看似已经足够了，他还要再送一块，买多送多，买少送少。让上门来买豆腐的喜不自胜，觉得这“老黄脚”在做生意上并不黄。转身走的时候还一个劲地“谢谢”！

其实，这就是“老黄脚”的狡猾所在。她家的秤一斤只够九两，她称豆腐称得高，称后再送一块，看似让你赚了便宜，实际你回去能称够秤就谢天谢地了。她似乎与所有的人都沾亲带故，不是叔，就是舅；不叫姑，就叫姨。话说得冠冕堂皇，让人心里热乎乎地：“做生意得讲诚信是吧！长辈们平日里都关照俺家的生意，让俺不出门有钱赚，俺就是白送豆腐给您们吃，也表达不了俺对您们的谢意。可谁又愿意白吃俺家的豆腐呢？您们讲仁，俺还能不讲义吗？这送一块，算是我孝敬您们的。千万别左一个谢，右一个谢的，说的大家都见外了……”还是常言说的好：哄死人，不偿命；说的好听，打都不觉疼。

“老黄脚”最擅长的是骂人，她能骂一百句不重样，能骂三天两宿，嗓子不哑，骂声抑扬顿挫，像是唱山歌，又像念小神。有一次，另一女邻居，背地里和闺蜜说“老黄脚”是老缸窑的夜壶——嘴子货；狗掀门帘——全靠一张嘴。嘴像蜜锅，心像蛆窝；只占便宜，不吃亏。大家最好离她远点！不知这话怎么被她知道了，这下捅了马蜂窝。

“老黄脚”搬个板凳，倒了一碗茶，烙了一盆油馍，肩膀上搭条手巾，坐在门前骂开了：“啊哼，今儿个我要骂人了呦！清水一边，浑水一边噢，是哪个有人生没人管的哦，你背地里说我坏话噢！你从小缺钙，长大缺爱，奶奶不疼，姥姥不爱噢！你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狗见狗拽哦！你是属黄瓜的，欠拍；属核桃的，欠捶；属摩托的，欠踹噢！你说你，人家学刀学棍，你学剑（贱），你还上剑不学，学下剑（贱）！你金剑不用，用银剑（ ）！给你剑仙你不当，赐你剑神你不做，非死皮赖脸、哭着喊着要做剑（贱）人！看你花见花开，人见人爱，想必是人渣中的极品，禽兽中的禽兽哦！看看你那小脸瘦的，都没得个猪样啦！你长得真有创意，活得挺有勇气。把你丢到厕所里，厕所都能吐了，把你扔到猪圈里，老母猪都会恶心得不吃食了！人贱一辈子，猪贱一刀子。你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不死不活，你让人生气！……

你咋不接茬啊？你咋不说话呀？你为什么把脸埋在裤裆里了？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还有脸，那你屁股哪里去了呢？……”

“老黄脚”饿了吃口馍，渴了喝口水，吃了喝了擦擦嘴，继续她的“表演”。直骂得另一女邻居跪下磕头赔不是，自己抽自己嘴巴子，“老黄脚”才偃旗息鼓，收兵回营。

从此“老黄脚”名声大噪，人们对她只能是敬而远之了！

（三）“乌鸦嘴”

乌鸦是大家都不喜欢的一种不吉祥的动物，听到它的叫声就说明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所以如果说一个人是“乌鸦嘴”就是大家都不喜欢听她的说话，如果她说了句不吉利的话，大家也会说“呸，呸…”“乌鸦嘴”一样的。人们常用“乌鸦嘴”来描绘某人的嘴特臭，屁话篓子，说话如喷粪。也形容某人的嘴巴特可恶，好事说不灵，坏事一说就准。

小时候，生活在大集体时代——集体劳作，分散生活。人上一百，形形 。特别是女性，她们表现的尤为突出。泼辣型的、温柔型的、张扬型的、内敛型的、淑女型的、小资型的、聪明可爱型的、个性要强型的、不善言辞型的、快言快语型的……当然也有口无遮拦、信口雌黄，不讨人喜欢型的。

同队有一女人就是出了名的“乌鸦嘴”。人们都不愿听她说话，但她又管不住自己的一张破嘴。她的邻居是个卖窑货的，为了躲开“乌鸦嘴”的预言，每天早早地挑货出门。有一天，由于头天晚上来了客人，睡得迟，第二天早上起来的也迟，开门一看，夜里下了雨，路面有些湿滑，本不想再出门去卖货，可是已答应当天给人家送和面盆和煨罐，不能失信。不曾想，刚出门碰上了“乌鸦嘴”。

“乌鸦嘴”关切地说：“他叔，今个儿还出门卖货啊？地面湿滑，小心摔跤噢！”邻居没想到刚出门就触了霉头，心中大为不悦，没好气地说：“呸、呸、呸…大清早的，你嘴上不能积点德吗？怨不得人家叫你‘乌鸦嘴’。真是的！”“乌鸦嘴”一听生气了：“我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啦？我说美国人发瘟疫，都死光！我说日本闹地震，人死完！有恁么灵验吗？”如果这样说，邻居也就不气了，最后她又补充一句：“我说你腿摔断了，就摔断了？真是的，还信这个！”

邻居不想再听她胡咧咧，狠狠地瞪她一眼，连“呸”几声，挑起窑货出门了。还真让“乌鸦嘴”说着了。邻居一路上老是回想“乌鸦嘴”说的话，心里反感、腻烦，上坡时一不留神，脚下一滑，摔了一跤，窑货全部摔破了，小腿也摔断了，被抬了回来，在家足足养了两个月，才能下床走路。“乌鸦嘴”怕邻居怪罪，一次也不敢上门看望。邻居事后说：“乖乖，比出门听到乌鸦叫还厉害。幸好‘乌鸦嘴’没有说我别摔死了，否则，我真就没命了呢！”

“乌鸦嘴”出了名，谁家有事情都不欢迎她去，尤其是娶儿媳、嫁闺女、生孩子。但“乌鸦嘴”生来就是个张飞婆，很多时候她是不请自到，你越不欢迎，她越爱去凑热闹。她表叔老来得子，全家人欣喜若狂。“乌鸦嘴”听说后，也高兴得就像自己得了小弟弟，急于前去道贺。她丈夫说：“你千万不能去，你那张破嘴没收没管，倘若说了不吉利的话，再是亲戚，人家也不会饶你！”“乌鸦嘴”赌咒发誓，去了一定不乱说话，吃罢午饭就回来。丈夫想想也是。

“乌鸦嘴”去了，一路上还暗暗地告诫自己：见到表叔、表婶只说恭喜的话，祝福的话。关于他们忌讳的“生灾”呀，“害病”呀，“死亡”呀，绝口不提。见到表叔、表婶之后，“乌鸦嘴”一个劲地恭维：又是祝贺，又是祝福，把两个老人高兴地合不拢嘴。中午好吃好喝好招待。“乌鸦嘴”没忘向丈夫承诺的话，吃罢午饭就提出回去。表叔、表婶也没强留，表叔客客气气地送“乌鸦嘴”出门。本来说声“再见”就行了，“乌鸦嘴”不知是中了邪，还是不说不吉利的话憋得慌。她说：“表叔啊，都说我‘乌鸦嘴’，我今天可记住没说不吉利话，小表弟今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别怨我啊！”

共 6580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乡村女性》一篇描写乡村女性的叙事散文。散文通过几位不同性格、不同命运的女人的描写：“李二姑”之所以名声大噪，不是因为她为官为吏或有什么背景，也不是因为她会什么手艺能造福一方，而是因为她有一双不同于常人的“神眼”：据她自己说她能看出你遭到什么灾，遇到什么难；家里有人病了是遇到哪方的鬼，得罪哪路神仙。她能说得有鼻子有眼儿，跟真的一样，还让你不得不信。“李二姑”凭着她的一双神眼受到众乡邻顶礼膜拜。富了自己一张嘴，耽误家庭许多事。丈夫说她是：说鬼话，做鬼事，稻草送祟——哄鬼。“老黄脚”这邻居大嫂只因经多见广，性情狡猾，一副伶牙俐齿，是个惹不起的主。所以人们暗地里谑称她是“老黄脚”。只是背地里叫叫而已，没有谁敢当面直呼的。即使是够得着打嘴仗的平辈或姨、表兄弟敢当面叫她“老黄脚”的，也少不了被她一通“狂轰滥炸”，非叫你乖乖地投降不可。“乌鸦嘴”出了名，谁家有事情都不欢迎她去，尤其是娶儿媳、嫁闺女、生孩子。但“乌鸦嘴”生来就是个张飞婆，很多时候她是不请自到，你越不欢迎，她越爱去凑热闹。她表叔老来得子，全家人欣喜若狂。“乌鸦嘴”听说后，也高兴得就像自己得了小弟弟，急于前去道贺。她丈夫说：“你千万不能去，你那张破嘴没收没管，倘若说了不吉利的话，再是亲戚，人家也不会饶你！”“乌鸦嘴”赌咒发誓，去了一定不乱说话，吃罢午饭就回来。丈夫想想也是。“犟筋头”指的是一个人特别倔强，不听别人劝告。又特别固执，认死理，认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是撞完南墙撞北墙不认输的角色；是一条道走到黑脑筋转不过来弯的糊涂虫。散文以诙谐口气给我们栩栩如生的塑造四个农村妇女的形象，笔墨流畅，语言质朴，字里行间彰显着作者细致的观察力和不凡笔力，同时也让我们领略到作者遒劲的文学功底！佳作，推荐共赏！【：雨春】【江山部精品推荐01 122014】

1楼文友：201 - 09: 0: 4 问候作者，创作愉快！ 走别人踩过的路肯定是一条非原创的路，所以地铁成了现代城市的毕由之路！

回复1楼文友：201 - 11:42:56 谢谢雨春老师！

2楼文友：201 - 09: 1:05 散文以诙谐口气给我们栩栩如生的塑造四个农村妇女的形象，笔墨流畅，语言质朴，字里行间彰显着作者细致的观察力和不凡笔力，同时也让我们领略到作者遒劲的文学功底！佳作，推荐共赏！ 走别人踩过的路肯定是一条非原创的路，所以地铁成了现代城市的毕由之路！

回复2楼文友：201 - 11:4 :42 谢谢褒奖！不足之处，敬请批评指正！

楼文友：201 - 09: 1: 7 期待更多精彩点缀心灵、溢美江山！ 走别人踩过的路肯定是一条非原创的路，所以地铁成了现代城市的毕由之路！

回复 楼文友：201 - 11:44:05 我将不懈努力！

4楼文友：201 - 14:16:41 有意思。又是乡村女性。足见作家对女性的深入观察以及高度重视。深谢感恩中！ 一路向西……

回复4楼文友：201 - 16:59:47 谢谢老师一直关注！写的不好，敬请批评！

5楼文友：201 - 16:48:04 祝贺周老师佳作成精 问好

回复5楼文友：201 - 18:52:48 谢谢大侠关注！期待更多精品！

6楼文友：201 - 20:54: 6 恭喜你佳作成精！心灵因你而更精彩！祝你创作愉快、精彩纷呈！ 走别人踩过的路肯定是一条非原创的路，所以地铁成了现代城市的毕由之路！

回复6楼文友：201 - 08:40:12 谢谢雨春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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