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见面会下午三点准时开始

2015年1月4日，“牙齿是检验真理的第二标准“ 毕飞宇文集、新作读者见面会在京举行。读者见面会下午三点准时开始，面对台下的热情读者，作家毕飞宇深深地鞠了一躬，他说，写到50岁了，感谢人民文学出版社愿意帮他做个小结 出版九卷本的《毕飞宇文集》，同时出版新书《牙齿是检验真理的第二标准》。 《毕飞宇文集》中收录了毕飞宇从1991年至201 年创作发表的绝大部分小说，向人们展现了他二十多年小说创作的成果。虽然这是个新书首发式，但是以对话的形式展开，除了毕飞宇本人，现身涵芬楼书店参与对话的还有评论家李敬泽、导演娄烨、学者张莉。 “所谓真话不说出来等于撒谎” 先和毕飞宇对谈的，是70后学者张莉。201 年10月，她前往南京和毕飞宇进行了一场对话，当时的对话记录最终集结成书，就是如今出版的《牙齿是检验真理的第二标准》。张莉说，毕飞宇事先告诉她，自己的记性不太好，可她在对谈中却发现，这位作家讲得生动有趣，现场的速记员忙得直喊累，他却依然谈兴不减。 《牙齿是检验真理的第二标准》，对于这个奇怪的题目，毕飞宇解释说：“中国人受文化影响很含蓄，心里明白嘴上不说。作为一个写作的人，我一直告诉我自己，所谓真话不说出来等于撒谎；所谓真相，不说出来也等于撒谎。要勇敢地打开牙齿，心理活动跑到牙齿外面来了，就是真话。在牙齿里面没出来，那就是唾沫。” 热爱健身的毕飞宇，形容鲁迅的文字“腰腹力量很棒”，说托斯陀耶夫斯基是苦口婆心……毕飞宇还对张莉谈起了很多往事：作为乡下孩子，他如何把学校窗户打得稀巴烂，只为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张莉说，毕飞宇的自称的记性不好是谎言，其实是博闻强记，但毕飞宇却辩称，自己是选择性记忆，对写作产生强烈刺激的，他不会忘记。 “写作不是手艺活” 毕飞宇自爆说自己本质是一个有说话障碍的人，因为就读师范专业，经过“自杀式训练”练就了勉强能简单表达自己的能力，但是谈到文学就容易兴奋，“无论面对什么样的话题，我很快就能兴奋起来，不需要一滴酒，马上就能很开心的，内心的所有的墙都没有了。” 在谈到自己的创作时候，毕飞宇说，他说，写作不是手艺活儿，不像跟妈妈学包饺子一样，学会了就受用终身。相反，小说作为美学形态始终存在变数，就像他直到现在还是学徒心态，遇到写作难题时，习惯从书架上翻看经典作品从中找到答案。“艺术家、作家都是 贱货 ，没有困惑，没有麻烦，就没有快感，也只能是这种先天神经类型的人，才适合当作家。”毕飞宇说。 “灵魂碰不到，口水碰一下也行” 期间，毕飞宇聊起自己与著名批评家李敬泽聊的对话，用“疯狂”表示，两个老男人聊文学，可以聊到天亮，“那一瞬间会让人相信，人与人之间的灵魂是真的可以碰撞的。” 毕飞宇说，一个人活在世界上，你总得希望自己的灵魂跟谁碰一下，如果做不到，你总得希望自己的思想跟谁碰一下。如果还做不到，你总希望自己的知识跟谁碰一下。如果再做不到，你总希望自己的常识跟别人碰一下。实在什么都做不到，你还是希望口水跟口水碰一下。这是每个人的基本愿望。在这个基本愿望面前，老天爷送给你一个什么样的谈话的一个伙伴，这其实不取决于他，也不取决于你，这就是老天爷对你好不好，老天爷对你好会送给你。一次美妙的对话，那是命运赐予的游戏。 “有才就可以任性”，批评家李敬泽如是说，毕飞宇总是能够抓到一个人身上最为刀光剑影，光芒四射的面向，哪怕这是个最卑微的，哪怕是扔到人群中也辨认不出来的人；这是毕飞宇的禀赋，他的才华，任性的资本，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喜欢娄烨的人不一定是天文数字，但会爱他一生” 导演娄烨与毕飞宇是美国爱荷华大学写作班的同学，娄烨将毕飞宇的《推拿》拍成了电影，并横扫第51届金马奖各大奖项。 在他看来，“娄烨和以娄烨为代表的第六代导演和其他的导演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他们在文字上是有原创能力的，所以他其实也是一个作家。”在谈及《推拿》票房以及娄烨本人的艺术坚守时，毕飞宇说，“娄烨的姿态我特别喜爱，个性就要坚守自己，要大家投你的票就融入社会”，“娄烨完全是他自己，喜欢娄烨的人不一定是天文数字，但是可能会爱他一生。” （实习：白俊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