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村是全乡最贫困的村子

文章来源:延庆文学网  |  2020-02-09

摘要:国庆村是全乡最贫困的村子。要不是明天省上的领导要来视察临时接到电话,他们才不愿意从县城赶回村里来呢。农村有什么好,人家城里人天天念叨,农村好,生态:生态菜、生态猪……农村也就剩下生态了。生态的背后,就是贫穷、落后。贫穷就意味着被人瞧不起。 一


半夜,苏明和苏亮两个人开着小轿车在颠簸的国庆村公路上。说是公路,那仅仅是公家的路而已,按等级来说,算是等外的毛路,坑坑洼洼,加之下过几天细雨,泥滑路烂,雨点摔下去,都爬不起来了。
国庆村是全乡最贫困的村子。要不是明天省上的领导要来视察临时接到电话,他们才不愿意从县城赶回村里来呢。农村有什么好,人家城里人天天念叨,农村好,生态:生态菜、生态猪……农村也就剩下生态了。生态的背后,就是贫穷、落后。贫穷就意味着被人瞧不起。
不过,苏明和苏亮却是被人北斗星一般捧着的。
苏明和苏亮是双胞胎兄弟,苏明是村主任,苏亮是村支书。原本在城里好好做着贩卖茶叶等农产品的生意,在2007年偶然发了一笔小财,总有三五百万吧。也就因此,他们成了致富能手而被选举为国庆村的父母官,双双成了国庆村的党、政一把手。哪知2008年大量高价收购茶叶,却遭到滑铁卢,辛辛苦苦十几年,瞬间回到解放前,亏损得只剩下十几万的老本了。为了节约成本,他们低价承包了一百亩土地而在国庆村——他们的出生之地建了一个茶叶粗加工厂。
两兄弟没敢合眼地往回赶路,正一肚子气,哪知路上却冒出来一个人,骑着破破烂烂的永久牌自行车,铃铛不响,车架倒响个不停。看那左摇右晃的自行车以及头摇头摇的骑车人,就知道一定是多喝了几口的醉汉。
路很黑,借着并不明亮的车灯,兄弟俩看出来了,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见后面来了车,灯亮着,本来靠边走的醉汉,故意把自行车骑到了路中间,不让车超过去,想借光呗。“酒醉,人倒是不憨。”苏明按了几声喇叭,半天超不过去,也恼了,干脆一脚刹车,关了灯,把车停了。
果然,没过几秒钟,就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苏亮大笑:“滚下坡克了!”
苏明启动小轿车,一开灯,就看见醉汉的车倒在了路边的斜坡上,醉汉则掉进了水沟里。嘴里还大骂:“你妈卖逼,想谋财害命给?”
苏亮心想:你他妈的就一辆永久牌自行车,也配被谋财害命,开什么国际玩笑。
两人大笑,扬长而去。
醉汉从水沟里爬起来,一 口,一只草蚂蝗叮得他酒都疼醒了。
醉汉名叫丁旺,刚来到国庆村十三天。之前,他带着他的妻子和儿女们已经走遍了整个云南。记得刚从老家出来的前一夜,丁旺还被父亲丁老八臭骂了一顿,说他二十几岁的人了,整天只会睡觉,难道睡在床上就能睡出媳妇来?他最鬼火的是,丁老八说丁旺的爷爷生了八个孩子,丁老八则生了九个,但丁旺却媳妇都娶不上,看来是要绝后了。
从十四岁就开始打工,在家乡打拼了七八年,一无所有,的确让丁旺有些懊恼。接着在工地上被钉子扎了脚板,他在家一睡就是三个月。被父亲这么骂,这么羞辱,丁旺哪里受得了。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带上收拾好的行装出发了。他想,老子要是找不到婆娘,生不出十个娃娃来,就一辈子不回家,免得你老倌一天骂老子。
就在那天早上十点,他三个月来都还在熟睡的时刻,地震了。那排父亲带着兄弟姐妹九人拼了一辈子盖起来的房子,被倒下来的山崖推进了屋子下的深沟里。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在他离家三天之后。
他没有再回去。父亲那天正好生病起不来床,葬身深谷了,没能获救,只找到了尸骨。所幸其他兄弟、侄子侄女辈的孩子们都外出到工地上了。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朝着老家的祖坟磕了三个响头,泪流满面地对父亲发誓:爹,儿子不孝,没能让你看到我呢娃娃,你放心,不生十个,绝不到地狱府见你!
来到国庆村,他已经是五个儿子、四个女儿的父亲。最大的一个十二岁,最小的刚三个月。每次见到老婆张喜凤,丁旺都会很亢奋,因为他每每想到九个子女,都会为张喜凤瘦弱的身体而感到惊奇:这么小的一个女人,怎么会生得出来那么多的娃娃。人家都说女人能顶半边天,他的女人生出来九重天!
扶起自行车,他一阵心疼。昨天夫妻两个好不容易才修好的大飞轮,一摔,又弯了,链条都快挂不住了。没办法,只能扛着回去了。
他没有手机也没有表,回到家时,也许已经过了一点。因为路过每天最晚熄灯的唯一一家小卖铺的时候,店主张大顺早已经关门了,张大顺的小卖铺每天除了卖零货,还卖烧烤、啤酒,这是村里最热闹的地方,年轻人们在这炎炎夏日,都喜欢到这里喝酒,吃烧烤。一般一点左右关门,不超过一点半。张大顺的老婆李大花不许张大顺超过一点半上床,因为他们结婚十五年了,还没有孩子。造人这一艰巨任务,只要李大花有空,张大顺就必须配合。所以张大顺虽然卖烟酒,但是不吸烟不喝酒,除了不可避免的晚睡之外,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钱拿到了没有嘛?”张喜凤给丁旺开了门,第一句就问。
“你就只晓得跟老子要钱,你给晓得,老子差一点儿就回不来咯。”丁旺从心脏处取出一个塑料袋,解开层层叠叠的包裹,拿出一沓红的绿的钞票,“幸好用塑料袋包起了,不然全都湿了。你看老子这一身的臭水。十天的工钱,八百四十块,拿去。”
张喜凤接过钱,数了三遍。“不是八百五嘛,咋回事,还有十块呢?”
“去的时候赊了一包十块钱的烟,我留下十块明天还张大顺。”
“哦。”张喜凤紧紧捏着钱,“烟呢?”
丁旺气呼呼地掏出烟,撕开的烟盒里,里面还能滴出水来。“鬼火,老子走在路上,后面的车突然关灯,一下子看不到光,反应不过来,就掉进山沟沟里头咯,瓜娃子,耍老子,开个车子就了不起哂?可惜了老子的烟,撕开来还没发出去,就全部湿透了。更可惜的是你看——”他又掏出几支从老板那里拿回来的“云烟”、“印象”和“和谐”,已经成了“臭烟”。
“快拿去晒起——”张喜凤说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丁旺赶紧把烟一支支排开在桌子上。
张喜凤又严严实实地把钱包起来,在床头、床尾、柜子周围藏了几次,最终决定暂时装在身上,塞进了左边的裤兜里。“明天去乡上,存进信用社。”说罢,才问一个个抚摸着孩子们的小屁股、小脸蛋的丈夫,“你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哂。”
“什么咋回事嘛?”丁旺意犹未尽地转过身来。
“你说你差一点儿就回不来咯,为啥子哂?”
丁旺没有回答他,只把脏衣服脱下来,丢在只有三只脚的唯一的椅子上,然后一把就把张喜凤抱在怀里亲起来。
张喜凤推开他,“睡咯睡咯,明天还要上班。”
“睡还不是要有点儿情调——”丁旺轻轻地亲了张喜凤一口。
这时,最小的儿子,三个月的丁五龙醒了,“哇哇”地哭。张喜凤立刻去哄孩子,可五龙就是不停地哭,把另外八个孩子也吵醒了。孩子们相差最多不过两岁,大龙、大凤、二龙、二凤、三龙、三凤、四龙、四凤分别是十二岁、十一岁、九岁、八岁、七岁、六岁、四岁、两岁。五龙一哭,四龙和四凤也哭了。这两个孩子,自然有大龙、大凤去哄他们。其他的孩子则坐了起来,看见丁旺回来了,都叫了“爹”。
看到孩子们,丁旺很后悔自己花了十块钱去买了一包红塔山经典1956,他以为老板会抽烟,哪知老板虽然抽烟,却不抽他的烟。老板抽的是一百块一包的和谐,六十块一包的印象用来吸烟筒。早知道老板还发二十块一包的“软珍”给自己抽,他就不买烟了,应该买一包十块钱的糖给孩子们吃。
看着孩子们的眼光,他突然觉得对不起孩子们。每一次吃饭的时候,孩子们都吃不饱。上一次吃肉,还是刚来国庆村租了副主任兼村医杨梅家的这两间厢房的时候吃的。那一天,特意买了二十块钱的肉,请房东吃顿饭,结果肉加了姜、蒜、辣子炒出来满满的一大碗,到要吃饭的时候,早就被饥饿的孩子们吃了个精光,连姜、蒜、辣子都吃光了。
二龙告诉丁旺,“爹,我明天要去读书了,我自己去。”
“大龙你送弟弟去。”
“我不去。”说着大龙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大龙没有到国庆村之前,已经小学毕业了,而且成绩是全校第一,当时教他的孟连公信乡的老师说,以他的成绩,可以到县里最好的初中读书。但是丁旺没有让他读书,理由是要换地方了,没人照顾大龙读书。大凤也哭了,她还没进过学校,父母告诉她,女娃娃不需要读书。张喜凤还说,“我没上过学,照样会数钱会算账,奸商都骗不到我的钱”。
“哭啥子哟,明天大龙、大凤你们两个,送二龙、二凤和三龙去读书。学校又不远,我都带你们去过咯。”他说完,倒下就睡了。因为他实在太累了,累得已经没力气再搭理孩子们。
大龙、大凤只好自己擦干眼泪,哄弟弟妹妹睡觉。很快,丁旺就在孩子们哭声的伴奏声中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北京欢迎你”的歌声响起来了。“迎接另一个晨曦,带来全新空气,气息改变情味不变,茶香飘满情谊。我家大门常打开,开放怀抱等你,拥抱过就有了默契,你会爱上这里。不管远近都是客人请不用客气,相约好了再一起,我们欢迎你。我家种着万年青,开放每段传奇,为传统的土壤播种,为你留下回忆。陌生熟悉都是客,请不用拘礼,第几次来没关系,有太多话题。北京欢迎你?……”
梦中,丁旺觉得有点好笑,因为北京奥运会已经过了,自己却带着五个孩子:大龙、二龙、三龙、四龙、五龙来到了鸟巢,看他最爱看但是只曾看过短暂的十几分钟跳水比赛。梦里,他笑出声来,五龙还没怀上呢。更好笑的是,六个都是男的,为什么不是一家十二口一起呢?
当郭晶晶从三米板跳下,她从水底浮出水面的时候,居然已经戴上了金牌,手巴掌那么大的一块,金光闪闪。但颜色、形状,都不是体现了中华民族的价值观及对运动员的尊重和礼赞的北京奥运奖牌“金镶玉”,而是一个印着美女嫦娥的月饼。丁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然后他又跑到了举重比赛的场馆。入场处有许多保安,把拖家带口的丁旺挡在了门外。他还想进去,“都是中国人,为啥子他们能进,我就不能进?”保安让他出示证件,他掏出了户口本,可是户口本上只有丁旺一个人的名字,在厚厚的本子上,他排在最后一页。保安就把他赶了出来,有一个保安出手过重,把他推倒在地,骑在他脖子上的五龙摔在了地上,大哭起来。
他醒了。五龙还在哭,哭得很厉害,是妻子张喜凤把他推醒的。
“睡得跟跟死猪一样,你摸摸,老九发高烧了。”张喜凤说,“赶紧走,去卫生室找杨梅。”
“这么晚咯……”
“晚就不去了?儿子的小命都不要了?再晚一点,你就完了!”张喜凤哭了起来。
他当然不会不要自己的亲生儿子老九。他要说的是杨梅肯定回家睡觉了,应该直接去她家。他也没和妻子争辩,揉揉眼睛,穿上一件干衣服,抱起孩子就走。
杨梅果然在家,好在家里也有各种药物,面对高烧 9度的五龙,非常有经验的杨梅给他打了针,开了婴儿药。费用也不多,杨梅用自己女儿的新农合医疗本给他们算的账,三天的药物和治疗费用总共才九十块,报销了一半,还要交四十五块。
“你们没有户口,新农合也不能参保。”杨梅说,“要尽快想办法把户口落掉,不然以后那么多多娃娃都成黑人了,读书也读不成,身份证也办不到,现在走到哪里都要身份证,没有身份证,出远门买张车票都买不着,买到了也没有保险,没有保险,出了点什么问题,保险公司也不赔钱,什么后果都要自己承担。”
丁旺想说,他听司机说过,买车票不消要保险,中国是讲法制、讲人道的国家,车本身就有保险,出了事,逃票的乘客照样要赔偿。
但他没有说,想一想,也是啊,多少次就是因为没有户口,孩子们想读书,学校都不收。别人家的孩子,光明正大地就可以接受九年免费的义务教育,还可以享受国家的各种补贴,但是自己想让孩子们读书,要费九牛二虎之力,还不一定能办到。大龙读了六年小学,就分别在砚山、开远、丽江、大理、德宏、怒江、迪庆、瑞丽、勐海、景洪和孟连读的。他们每换一次地方打工,大龙就换一次学校。要不是最先在砚山读过书,那学校里有自己认识的一个本村的老师在里边当教务主任,没有落户的大龙根本不可能上学。也正因为有了第一次上学的经历,后来凭着丁旺的死磨硬泡,学校领导无计不施,才让成绩优异的大龙读完了小学。有一位校长就说过,算了算了,大家都是中国人,有没有户口,都是要提高素质的,反正辍学的孩子也多的是,想读书,还能读得进去,就收了吧。丁旺把这话牢牢记住了,每次都那这话跟学校领导斡旋。
但是没有学籍没有户口的大龙,再也进不了初中,就连那个当着教务主任的老乡也帮不了忙。老乡告诉他,必须要落户,户口没有落,什么都不用说了。问起落户的事宜,老乡又说了,他们都是非婚生的,必须先补办结婚证。综合考虑了各方面的因素,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钱!有钱去找人帮办。
而他唯一缺的就是钱。
于是孩子们虽然皮肤苍白,却不知道要做黑人做到何年何月。

共 10079 字 页 转到页 【编者按】这是一篇关于计划生育的小说。故事讲了丁旺在父亲的鄙视下被迫离开家乡找老婆,为了生十个孩子超过爷爷、父亲生了八个、九个孩子破纪录,而在半个云南省流浪的故事。故事选择了国庆村为背景。国庆村贫穷落后,连村两委的负责人都不愿意在本村居住。丁旺租住在村副主任杨梅家的危房里。厅长等领导到村走马观花视察工作,结果把丁旺一家吓得只待了短短半个月,就逃离了国庆村。故事发生于2010年第六次人口普查前夕。通过这篇啼笑皆非的小说,作者想表达的,是在当下仍存在的“多子多福”的传统观念下,贫穷山区农村家庭的生育观给家庭发展、社会发展带来的负面影响。小说中有许多值得思考的问题。比如普洱茶泡沫经济、村官不在岗不为民、教育公平、计划生育监督及执行的不力、户籍制度给人们带来的困扰等。小说中反映出来的丁旺一家的贫苦值得同情,却也是可恨的。这样的情况,在当今中国,应该不乏其人,想必作者绝不是在虚构事实,一定有故事原型,绝非空穴来风。当然,以杨梅为代表的“好”村官也不乏其人。之所以说“好”,是因为她只有道德,而没有法律意识,没有举报甚至是隐瞒丁旺一家的“超生”行为。故事中张大顺企图“买卖人口”未得逞,算是神来之笔。张大顺被迫成为丁克,与丁旺家的人丁兴旺形成了鲜明对比。我想作者并不是在提倡丁克,但至少在告诫人们要合理生育。一心想成为科学家的丁大龙的那一段星空下的心理描写,正好表明了合理生育的科学性及幸福观。小说中,对孩子们的刻画可圈可点:大凤的懂事、大龙的无奈、孩子们的“顺”东西、二龙二凤三龙的顾家、孩子们之间的团结……写得很精彩。精彩之处当然不止这一处。开头的“车祸”、丁旺的“烟”、唯一的椅子、张喜凤数钱、张大顺家每天造人……都很精彩。小说中反映出来的农村社会的进步:医保、农村学生营养餐补助、危房改造等,都是与时俱进的,颇有时代气息。总体来说,这是一篇可圈可点的小说。普洱方言、四川话、普通话交揉夹杂并用,既有地域特色,也能让普通读者接受。其间的精彩语句,也很值得品读。耐人寻味的小说。推荐阅读!【天赐普洱:恏忎】【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4122500 1】
1 楼 文友: 2014-12-25 00:19:44 醉汉从水沟里爬起来,一 口,一只草蚂蝗叮得他酒都疼醒了。

特殊环境的描写,对情节起到了很好的促进作用。
2 楼 文友: 2014-12-25 00:21: 从十四岁就开始打工,在家乡打拼了七八年,一无所有,的确让丁旺有些懊恼。接着在工地上被钉子扎了脚板,他在家一睡就是三个月。被父亲这么骂,这么羞辱,丁旺哪里受得了。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带上收拾好的行装出发了。就在那天早上十点,他三个月来都还在熟睡的时刻,地震了。那排父亲带着兄弟姐妹九人拼了一辈子盖起来的房子,被倒下来的山崖推进了屋子下的深沟里。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在他离家三天之后。

丁旺所处的地理环境、社会环境,都是其性格形成、悲剧的根源。
 楼 文友: 2014-12-25 00:28:18 张喜凤又严严实实地把钱包起来,在床头、床尾、柜子周围藏了几次,最终决定暂时装在身上,塞进了左边的裤兜里。 明天去乡上,存进信用社。

一文钱逼死英雄汉,面对840元,张喜凤的谨慎让人心寒。
4 楼 文友: 2014-12-25 00: 2:1 大龙、大凤只好自己擦干眼泪,哄弟弟妹妹睡觉。很快,丁旺就在孩子们哭声的伴奏声中睡着了。

家,这算是家吗?心酸,忍不住想哭。21世纪、新时代了,这样的情节,发生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还差不多。
5 楼 文友: 2014-12-25 00: 6:09 多少次就是因为没有户口,孩子们想读书,学校都不收。别人家的孩子,光明正大地就可以接受九年免费的义务教育,还可以享受国家的各种补贴,但是自己想让孩子们读书,要费九牛二虎之力,还不一定能办到。大龙读了六年小学,就分别在砚山、开远、丽江、大理、德宏、怒江、迪庆、瑞丽、勐海、景洪和孟连读的。

教育公平问题是一个大问题,户籍问题也是一个大问题,两个问题植根于 黑人黑户 的计划生育问题上,三座大山,把丁旺的孩子们压垮了。可怜,可悲!
6 楼 文友: 2014-12-25 00:45:0 其实这是我乘车时,听司机讲的一个真实故事,有原型。人口普查我也做过普查员,补登过许多超生人口。大龙的求学经历,也是真有其事。包括开头丁旺掉进水沟,也是真实故事。因囤积普洱茶破产的,更是大有人在。这篇小说,诚如恏忎所言,有原型。普洱这个满地都是传奇的地方,用心写,三生三世,也写不完。 摘下一段风雨,织成一道彩虹;采下一段时光,煮成一碗茶汤。一生品普洱,一生写普洱。宫颈糜烂的症状与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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