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文与巴金的故事
文章来源:延庆文学网 | 2019-12-24
沈从文当爹时,巴金还在恋爱中
巴金是沈文的好朋友,比沈从文小两岁,但沈从文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时,巴金还在恋爱中。巴金在《怀念萧珊》一文中写道:“她是我的一个读者。一九三六年我在上海第一次同她见面。一九三八年和一九四一年我们两次在桂林像朋友似地住在一起。一九四四年我们在贵阳结婚。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还不到二十,对她的成长我应当负很大的。”萧珊是因为喜欢巴金的作品,进而爱上了巴金这个人,那时她还是一名中学生。
巴金在《怀念从文》中说:“抗战期间萧珊在西南联大念书,1940年我从上海去昆明看望她,1941年我又从重庆去昆明,在昆明过了两个暑假。”
沈龙朱记得巴金到家里来的事情,他记得巴金是从重庆来的,于是,这件事就发生在1941年。这一年,沈龙朱7岁。
父亲沈从文邀请巴金去滇池看风景
2011年,沈龙朱回忆说:巴金来昆明看望在西南联大上学的女朋友萧珊,爸爸就把他邀请到龙街我们家里来玩。到了家里父亲就说:“得了,我们到滇池边上去看风景吧。”
从住的地方到滇池,可能有五六里路程。我们到一个叫乌龙浦的地方,是早期难童学校所在地。那是山上的一个旧庙。我母亲当年在那里教书的时候,还有她的床位,我和母亲都在那里住过。
旧庙前面是峭壁,峭壁下面是滇池,滇池下面是小码头。晚上,住在那里,可以听到滇池的浪声,听到哗啦哗啦水拍打着岸的声音。旧庙的后山上,是一片松林,松林在夜里发出松涛声。水浪和松涛,给我留下的印象非常深刻。
父亲陪巴金看滇池的时候,难童学校已经没有了。
我们从家里出发,他俩说话,我就跟着跑,提一个小篮子,里面放着吃的。因为好几里的路,这样的观景,就好像是一次远足。
我们到小山上去看看风景,再上到后山松林底下。那里树大草茂。我们在草地上坐下,底下是悬崖,悬崖下面是滇池,再望去,是西山。从我们那边看,西山有个特点,就像一尊睡佛,像一个人躺在那里。我们能看得出来他的额头、鼻子、嘴、下巴颏,然后顺过来是身子了。这是很有名的风景,我们那个地方刚好能够看见这完整的卧佛。
晚年巴金也记得这件事。他在《怀念从文》里说:“从文在联大教书,为了躲避敌机轰炸,他把家迁往呈贡,兆和同孩子们都住在乡下。我们也乘小火车去过呈贡看望他们。……我们珍惜在一起的每时每刻,我们同游过西山龙门,也一路跑过警报,看见炸弹落下后的浓烟,也看到血淋淋的尸体。过去一段时期他常常责备我: 你总说你有信仰,你也得让别人感觉到你的信仰在哪里。 现在我也感觉到他的信仰在什么地方,只要看到他脸上的笑容或者眼里的闪光,我觉得心里更踏实。”
一个要“征服”,一个要“理性”
沈从文与巴金第一次见面是192 年。那年,沈从文21岁,巴金19岁,都已经用手中的笔,打拼出一点点名气。自此,两个人的交往开始。巴金在《激流总序》中说:“我有我底(的)爱,有我底恨,有我底欢乐,也有我底受苦。但我并没有失去我底信仰,对于生活之信仰。我底生活并未终结,我不知道在前面还有什么东西等着我,然而我对于将来却也有了一点含糊的概念。……我还年轻,我还要生活,我还要征服生活。我知道生活之激流是不会停止的,且看它把我载到什么地方去。”
略晚于巴金写《激流总序》的19 1年,沈从文在19 4年写的《边城·题记》这样说:“……一些小人物在变动中的忧患,与由于营养不足所产生的 活下去 以及 怎样活下去 的观念和欲望,来作朴素的叙述。我的读者应是有理性,而这点理性便基于对中国现社会变动有所关心,认识这个民族的过去伟大处与目前堕落处,各在那里很寂寞的从事于民族复兴大业的人。这作品或者只能给他们一点怀古的幽情,或者只能给他们一次苦笑,或者又将给他们一个噩梦,但同时说不定,也许尚能给他们一种勇气同信心!”
一个是在“激流”中“要”主观地“征服”,一个是在“朴素的叙述”中寻求“理性”。沈从文与巴金的分歧是明显的。如果说那时的巴金还是个癫狂诗人的话,那么沈从文已经朝一个思想家在努力了。
到1941年,两个人已经不再为信仰而争论。但他们讨论了一些什么话题?七岁的沈龙朱只顾自己玩了,并不曾记下。但是,两个名作家和一个小孩正沉浸在自然的美景中,日本飞机又来轰炸了!沈龙朱说:“我们就在那儿欣赏风景,结果半截,飞机过去了。当然是煞风景了!”
我和父亲、巴老伯,躺在草地上,仰着头看天空,敌机就在我们面前向昆明飞过去。这已经使在树林中看风景的我们不太舒服了,既而听到敌机在城里乱炸一通。我觉得父亲和巴老伯心情沉重。
没过多久,敌机折返回来,飞得很低。结果,就在我们头顶不远的地方,忽然一架飞机波动了一下,只听见“吁吁吁吁”的声音下来了,是炸弹掉下来的声音。
父亲赶紧叫我们翻起来,“趴下趴下”,他用自己的身体捂在我们身上,趴下。瞬间,轰隆一声,我们没看见,但是炸弹爆炸了。
隔一天,我们才知道一个插秧的农妇被炸死了。原来,这颗炸弹在城里头没有脱开钩,到了这儿脱开钩,掉了下来。那位农妇很不幸,我们只能说有些扫兴。
从巴金的文章中重新理解父亲沈从文
沈龙朱认识巴金时间很早,叫巴老伯。沈龙朱说:“其实他不姓巴,我们后来才知道他不姓巴。爸爸教我们用四川话讲 巴老伯(bei) ,我们用湖南口音夹杂着叫。而巴金是纯四川口音,和爸爸的口音有点相似,但又不太一样。”
我问沈龙朱:“你到什么时候才知道巴金不姓 巴 的?”
他说:“至少是初中,巴金很有名了,我知道《家》《春》《秋》都是出自他的手,都是名作。父亲写信给巴老伯,叫 芾甘 。我问: 李芾甘?怎么回事? 父亲就给我讲,我就知道了。”
我问:“在呈贡,你知道冰心不姓 冰 吗?”
沈龙朱说:“不知道。那时我们一直叫冰心阿姨,或者叫吴伯母。知道她不姓 冰 也是很后来很后来的事了。”
未上高中,沈龙朱便知道了冰心也不姓“冰”。他告诉我:“十几岁以后,这些作家的名字就都知道了。不过,真正冰心的作品看得不多,巴金的作品也看得不多。我所处的时代是,他们最火的时候,我年龄太小,看不懂。到我能看了,苏联文学盛行。所以,我没有追着爸爸这代作家疯狂阅读。”
巴金在呈贡乡下住的时间很短,就两天。沈龙朱说:“他那次去昆明,主要目的是看望萧珊。这在抗日战争早期。之后,巴金就回重庆了。1946年,我们从昆明到上海又重新见面过。我跟着父亲一起去他的家里拜访。”
……
巴金在沈从文去世后,写文《怀念从文》,一时传为名作。沈龙朱说:“作为家人,我反而是从巴老伯的文章和他对父亲的友情中,重新认识和理解父亲,也认识了他们那一辈作家朋友间深厚感人的关系。”
(:王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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