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苹果熟了短篇小说

文章来源:延庆文学网  |  2019-09-27

1、

那一年夏天,爷爷终于住到苹果园去了。那时候,刚是初夏,苹果花败了不久,空气中还有一股苹果花的香气。青涩的小苹果藏在渐渐长大的苹果叶中间,不肯露头。蜜蜂则在那些叶子中间嗡嗡嗡地飞来飞去,好像还在追寻着苹果花香。天气渐渐热起来,苹果园里开始有了夏天的气味。左边的菜畦,韭菜已经割了第一茬,奶奶包了韭菜水饺,把我们吃了个肚腹滚圆。黄瓜和豆角顺着爷爷扎的瓜架已经爬起了一米多高,软软的触须嫩得好像小暖的手臂,就那样向上抓呀抓的。粉黄色的黄瓜小朵也开放了66朵,我和小暖偷偷数过,每一个花朵之下,都藏着一个青绿色的细瘦的小瓜妞。奶奶悄悄给我们说,等黄瓜长到一扎多长就偷偷摘给我们吃,但千万不要让那个老头子知道。奶奶努努嘴,她说的那个老头子是爷爷。这我们都知道,从我记事起,奶奶就那样称呼他。

爷爷那时候正全神贯注地在西侧夹篱笆,一匹枣红马儿扑扑地打着响鼻,拴在他身边的一根木桩上,蹄子踢起细密的尘土,仿佛笼罩了一层烟雾。那是爷爷的心爱之物。再有一天,篱笆就夹好了,爷爷说这个篱笆就是他的院墙,他还要在篱笆边种上荆棘,奶奶则说要栽上一院蔷薇,爷爷说为了防贼,谁要敢来偷苹果就让他尝尝厉害;奶奶就撇了嘴,说天下无贼,没有谁稀罕你那几个烂苹果哩!烂苹果哩!爷爷把去年冬天修剪下来的苹果枝插在苹果园的四周,整整齐齐地排列在一起做篱笆,一个枝条都没有错乱,爷爷就是这样一个板正人,他做什么都是那样有板有眼。奶奶说这是爷爷当兵落下的病。你不知道,这个老头子,干啥都那么死板。死板。奶奶逢人就诉苦,仿佛她跟了爷爷一辈子,像和一个木头过了一辈子似的。奶奶年纪大了,说话总爱重音,她老是把后半句重说一遍。爷爷为此和她生过气,但奶奶就是改不了。我和小暖学着奶奶说话,奶奶气得拾了苹果条子打我们,她说,你们两个王八羔子,想气死我是不是?气死我,是不是?爷爷这时候就会哈哈大笑,他指着我和小暖喊,乖孩子,乖孩子。我们躲到爷爷怀里去,奶奶就再打不着我们。我们觉得这时候的爷爷一点儿也不死板,爷爷和奶奶都很疼爱我们,我们最喜欢在爷爷奶奶怀里撒娇了。

小暖是二叔家的女儿,小我四岁。那时候,我刚刚十二岁,上五年级;小暖才八岁,还没有上学。二叔是一个鱼贩子,他整天驮了鱼篓,走街串巷地赶集上店,他身上永远是一股子鱼腥味。我和小暖都不喜欢。“鱼贩子。鱼贩子。”我和小暖这样喊他,二叔就扑过来,拧我们的耳朵。可他没有我们跑得快,他一年四季老是穿着那个可以下水的皮裤子和皮靴子,每次回家都风风火火地,脚下永远有一汪水,扑哧扑哧地响。“鱼贩子。”小暖和他有些陌生,也这样喊他。“这妮子!”二叔跳过来,“这样喊老子!”他有些伤感,“我是你爹。”他说。小暖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警戒。二叔不喜欢女孩儿,我从没见过他把小暖抱在怀里亲昵的样子。小暖实在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可叔叔不喜欢她,或许是没有时间去喜欢她。他忙着到处下河帮人家拖捞鱼呢。我知道他有一条船,在黄河边的马家渡口停着,那个渡口很热闹,停着不少船。每天都会捕上来许多鱼,那个渡口通往运河,运河里总插着许多箱。运河两边还有不少的鱼塘,也养满了鱼。二叔家也有一个鱼塘,冬天的时候他每年都能在鱼塘里拉上来一大汽车活蹦乱跳的鱼来。夏天的时候,他就和二婶在黄河里捕鱼,和他帮忙的还有一个小伙子,是小暖的舅舅。天不亮,二叔就把鱼捞上来,装到驮篓里,骑着他的那辆破轻骑摩托车,突突突突地往城里送鱼去了。当然,二叔是鱼贩子,他不仅自己捕鱼,他还收购其他人家的黄河鱼,他总有门路,仿佛外面到处都是他认识的人。有开大汽车的,有开小轿车的,有一次,跟他来拉鱼的还有一个留长头发的男人和一个戴墨镜穿短裤扭着两条长长白白大腿的女人。那个女人真漂亮啊,她的到来让马家渡口的所有的鱼贩子都看直了眼睛,在船头拾的邻居三叔竟然一不留神就掉到黄河里去,湿淋淋的弄了一身,好半天才游回来。

二叔是个能人。在我们村上,都知道二叔是个能人。但爷爷不喜欢二叔。在我的印象中,爷爷很少和二叔说话。而我也从来没有亲耳听二叔喊过爷爷一个“爹”。爷爷是不是我二叔的爹?我傻傻地问奶奶。奶奶却恼了,一把拧了我的嘴,说,王八羔子,瞎说。瞎说。不是他爹,是谁爹?是谁爹?我说,那二叔咋不喊他爹呢?奶奶就松了手,叹一口气。什么也不说了。我把这个问题回家去问我娘,小暖也怔怔地等着回答,我娘只是吃吃地笑,说,这还有假?!我爹看看我,幽幽地说,你爷爷和你二叔结了梁子了。

结了梁子了?梁子是个啥?那时候,好多年我都不知道梁子是个啥。现在我才知道,结了梁子就是结了仇。唉,你说说,亲父子怎么能结梁子呢?怪不得那时候爷爷闹着要搬到苹果园里去住呢。他的老宅子给了二叔和二婶,本来爷爷和奶奶是打算守着这个小儿子过一辈子的,可是,他们结了梁子了。别忘了,那时候,小姑还没有出嫁。爷爷要带着奶奶和小姑到苹果园子里去住,那可是不好看呀。分家,分家吧。早分晚不分,不分早晚要分。奶奶说。早晚要分。开始爷爷不愿意走,那是他住了一辈子的老宅子了,有四间正房,三间配房,还有大门过道和厨房。爷爷都委屈住到配房里去了,正房四间让给了二叔和二婶子,但是还是出了矛盾了。其实,最早的矛盾出在二婶子王小娟身上。爷爷和二婶子不对路。二婶子是个后归。什么是后归呢?我们这里把二次改嫁的女人叫做后归。二婶子原来嫁过一个人,嫁的不是别人,是西墙邻居的路家。二婶子结婚不到三个月,路家的男人死了。爷爷本来就对路家没有好感,可是没想到的是,我二叔一个风华正茂的小伙子,一个还没有结过婚睡过女人的鱼贩子,竟然和王小娟睡到一个床上去了。不仅睡到一个床上去了,而且还是在我爷爷和我奶奶的眼皮子底下。不仅在我爷爷和我奶奶的眼皮子底下,而且我二叔还毛毛躁躁地要娶这个寡妇。我爷爷能不上火?可把我爷爷气死了。不仅把我爷爷气死了,我们全家都不同意。我奶奶我爹和我姑姑都气坏了。

后来,我二叔威胁过我爷爷。我二叔喝过一次药。敌敌畏。真喝假喝我们至今也不知道,但是,的确是拉到医院里洗了胃,救活过来的。首先是我奶奶服软,呼天抢地,呼天抢地,说,我同意了。我同意了。明天就娶。就娶。然后是我们全家都同意了,除了爷爷。爷爷不同意,他梗着头,那几天都不在家里住了,也不在家里吃了,他自己搬到苹果园的草棚子里去,呆了三天,等二叔低调地把二婶子王小娟接到了自己的床上,放了鞭炮。爷爷才回来。从那之后,爷爷在二叔面前沉默不语。爷爷要搬到苹果园里去,奶奶死活不同意,二叔也死活不同意,那时候才刚刚进入八十年代,那时候的风气还不允许把老人撵出家门。直到又过了八九年,小暖都八岁了。爷爷终于如愿以偿地得解放,住到苹果园里去了。因为叔叔做鱼贩子挣了钱,家里的老宅子要翻盖新房了。这正给了爷爷搬出去的借口和契机。二叔也答应了,他不再坚持,这么多年的僵硬的父子关系,他本来还抱着改善的幻想,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知道没有可能了。因为他的父亲是那样一个死板的人,他从爷爷的眼睛里可以看出爷爷对于他的决不饶恕的抵触。其实他也明白,这梁子结大了。爷爷是一辈子对谁也没服过软的人,何况自己的儿子?爷爷心里转不过来,也丢不起这个人。作为改嫁过来的二婶子让爷爷蒙羞了,只要二婶子存在,蒙羞这个两字就不可能消除。二叔也死了心了。其实,原来二叔和爷爷就有过矛盾,那是二叔高中毕业后,爷爷曾逼他去当兵。二叔没去。这是第一次违抗圣旨。二叔不仅没去,二叔还当起了鱼贩子。这让爷爷觉得二叔没出息极了。爷爷曾经在不同场合放出狠话,我没这个鱼贩子儿子!无法调和。无法调和。二婶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二婶子的确是漂亮,白,细腰,丰乳丰臀,尤其是风骚。眉眼里带着的风骚。虽然跟了我二叔后没有出过什么绯闻,但是那种风情是到老也抹不去的。我爷爷不喜欢。二婶子当然也不喜欢我爷爷。她从没喊过一次公爹。虽然二婶子后来和奶奶关系不错。爷爷和二婶子之间有一堵墙,他们互相不服,谁也不服谁。一个家庭里,应该关系融洽的两人,有一堵墙挡着,这墙比长城还硬。那么,其他人关系也不会好,即使好,也都隔着那么一层,客客气气的。是的,奶奶和二婶子,我娘和二婶子,姑姑和二婶子,都是客客气气的。一家人,客客气气就坏了。后来,二婶子干脆住到马家渡口的渔船上去,很少回家来住了。过年的时候,一家人也不在一个桌上吃团圆饭。她总是端了饭碗跑到里屋去看电视,那时候,二叔是我们村上唯一一家有电视的人家。

那一年春天,二叔找人给爷爷在苹果园里翻盖了两间正房一间厨房,爷爷和奶奶住到苹果园里去了。老年房。老年房。奶奶说,不丢人。不丢人。这些年,村上的老人很多都搬出来了,搬到菜园或者村东的园地里去,盖上两间土坯房养老,慢慢等待着老去,然后就地入土为安。是啊。时代不同了,那时候年轻人结婚后把老人撵出来是大逆不道,现在都是这个样子了。谁还能四世同堂家庭和谐?和儿子媳妇住在一起,谁家还不锅碰着碗碗碰着锅?不生气才怪呢。年轻人和年老人在一起,不习惯,主要是不方便。更何况是爷爷和二叔和二婶子这样关系的一个家庭呢?住到苹果园就住到苹果园吧。二婶子放出话来,出去住可以,但是不是她撵出去的,是爷爷自己主动搬出去的。爷爷承认,说,我乐意去苹果园,没人撵我。又说,我不想走,谁也撵不动!

苹果园其实不大,也就是有半亩地。那里有着我爷爷当年栽种的十几棵苹果树。在这样一个平原区域,苹果树很少见。我不知道我爷爷为何有了栽种苹果树的冲动,而且,还一直留存了这么多年。我奶奶说,当年自然灾害,饿死了那么多人,幸亏我爷爷栽下这十来棵苹果树,这树上的果子救活了村上的多少人啊。虽然后来这树归了生产队,但我爷爷那时候负责看果树,有时候往家偷拿几个苹果,就是这几个苹果救活了这一家人。后来分田单干,我爷爷首先承包了这一片苹果园。苹果园就又成了我们家的。我爷爷最喜欢在苹果园里干活了。他和奶奶还有小姑分的庄稼地早就不种了,除了留了这一小片苹果园,还有河滩上的半亩多河滩水地(那里年年被水淹,其他庄稼几乎种不成,就年年能种些高粱),其余地的全部承包给了我爹。我爹那时候是西瓜大王。他种了几十亩西瓜,也种了十几年了。我爹年年管着我爷爷和我奶奶吃西瓜,然后是每年给我爷爷和奶奶二千斤粮食。这是承包费。我爷爷喂着一匹枣红马儿,还喂着一只大黄狗。那是他的心爱之物。我爷爷还喂了六七只山羊,平时他就把羊赶到河坡上去放羊,不放羊时就在苹果园里侍弄那些苹果树。秋天苹果结了果子(那十几棵苹果树结的苹果真好吃),爷爷总要留出一筐来,各家分散分散,我家,二叔家,姑姑家,一家送一兜子。还有邻居百家,一个两个,大家都尝尝,其余的爷爷就用枣红马驮了去卖。那十几棵苹果很能结果子,每年都能结一千多斤苹果,爷爷卖的果子钱,就是他和奶奶的零花钱。当然,我的小姑也已经找了婆家,不再花他的钱了,是个小木匠,而且听说那个小木匠很有钱,虽然我小姑对小木匠有些不冷不热的,但是小木匠对我小姑却是忠心耿耿。他不断地给我小姑买新衣服,买新围巾,夏天的时候,还给我小姑买了一条粉红色的连衣裙,这都预示着我的小姑很快就要出嫁了。搬到苹果园的夏天不久,爷爷和小木匠就敲定了婚期。小姑很漂亮,所以爷爷给她找了个手艺人,是个木匠。据说活做得好,我爷爷搬家时他给打了一张床,一个柜子和四把椅子,爷爷很喜欢。大姑嫁的是老实本分的农民,大姑夫老实巴交,却为人善良,喜欢陪我爷爷喝酒;二姑嫁的是一个弹棉花的,我每次到二姑家去,她家里的工房里总嗡嗡嗡的响着机器,弹好的棉花堆了高高一垛。二姑和二姑夫带着围裙,眉毛上都是白白的棉絮。我去了总得大声给他们喊话他们才能听得清楚。既然费劲,就不说,二姑总是会从旁边的钱匣子里拿出几块钱来,交给我和吉根,让吉根带着我去代销店买好吃的。吉根是我的表弟,比我小一岁。和我一样调皮。

爷爷搬往苹果园的那天,大家都到齐了,除了二婶子。大姑和大姑夫,二姑和二姑夫,我的表弟吉根和表哥西西,甚至连还没有结婚的小姑夫也来了,大家一起抬了东西往苹果园里搬,热热闹闹的,爷爷那天很高兴,虽然脸上还有些不苟言笑,带着点儿落寞。但是我们看到初夏的阳光在他脸上一晃一晃的,斑斑点点的很是明亮。

2、

我小姑这个人说起来很有意思。那时候在我们那个大家庭里,她应该算是个另类。我小姑长得漂亮。有多漂亮呢,那时候我们家里有一本《大众电影》,封面上有一个美女,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我小姑和她长得非常像。后来我知道那个美女叫刘晓庆。刘晓庆很美吧?我小姑在我父辈里排行最小,他们按年龄大小排列依次是:我爹刘长河,我大姑刘红草,我二姑刘红梅,我二叔刘长水,我小姑刘倩。其实我小姑的名字叫刘红菊,刘倩这个名字是她自己改的。她为这事还和我爷爷打了一仗。她脾气不好,在这个家里,大家最怕的就是她,她可以和任何人发脾气。我爷爷都怕她。我爷爷不怕我二叔,我二叔和他有梁子,我爷爷并不惧怕他,可是我爷爷有些怕我小姑刘倩。我小姑仗着她美丽聪慧,性子尖烈,不怕别人笑话,她可以一哭二闹三上吊。我爷爷说了她不听,打又打不得,她一嚷起来声音又尖又亮,我爷爷是个爱面子的人,怎么敢和她一般见识?就我奶奶还能说她几句,说多了她也顶嘴。她是我奶奶的小棉袄,可我奶奶教育人总教育不到点子上,我奶奶心软,我小姑一哭一闹,她就只会是不是,是不是地重话了,什么也说不出来。改名那一次,我小姑自作主张,自己到派出所找那个管户籍的小马民警改的,改完了参加中考,准考证和身份证上就成了刘倩。我爷爷不知道,还是喊她红菊,红菊,我小姑就恼了。接着翻了脸,说,刘红菊已经死了,从此以后,这个家里只有刘倩,没有刘红菊。那一天,家里正好来了客人,我小姑当着客人的面就让我爷爷下不来台,我爷爷一下子就火了,说,刘倩,刘倩,谁同意你叫刘倩了?红菊哪里不好?你反了天了!我小姑也不示弱,把一把用了多年的暖壶都摔了,说,以后谁喊我刘红菊我就不认谁!说完扬长而去。我爷爷气得拿了扫帚掷过去,砸死了一只下蛋的母鸡。我奶奶小胆,吓得面如土色,拉住我爷爷不撒手,被我爷爷一甩,磕在桌子角上,把头都磕破了皮,按了鸡毛和一把香灰才止住血,我小姑一看我奶奶受伤,那还了得,连哭加骂和我爷爷一顿大吵。我爷爷气得那一个冬天老是咳嗽,直到又过了一个夏天才算恢复过来。

共 2207 字 5 页 转到页 【编者按】“一篇极具生活气息的文字!”文章以“我”幼小的视角,真实而又全面的记述了一个普通农家发生的喜怒哀乐。文章刚开始,便记述了爷爷因为和二叔“结了梁子”,也就是发生了不悦,固执地搬进了自家承包的苹果园。二叔和爷爷产生不悦的原因,是因为:二叔娶了一位寡妇女人,而且女人作风不正,爷爷觉得丢了“面子”,坚决反对……所以,父子产生了隔阂。在爷爷搬进园子的当天,父亲、两位姑姑和姑父,以及小姑的未婚夫——小木匠,纷纷前去帮忙。谈到小姑刘倩,因为长相俊美、父母疼爱,所以小姑自幼任性妄为:在中考前夕,自作主张,将自己“刘红菊”的名字改为“刘倩”;中考失利后,又在家里赌气不吃不喝,直到班主任彭老师答应介绍她到县文化馆;在文化馆,小姑又与舞蹈团的一个魔术师——东方杰产生不正当男女关系,当场被抓。同时,东方杰属于有妇之夫,并且妻子正是歌舞团团长,小姑被辞退,东方杰逃跑;直到“我”母亲在娘家为小姑觅得一位女婿——小木匠,得到爷爷、奶奶认可,小姑默许;然而就在婚礼前夕,小姑却突然“失踪”,与东方杰私奔,从此杳无音讯……故事的最后,爷爷又因为二叔家里超生连累,被警察带走! 文字起始:悠闲整理果园的爷爷、和蔼可亲的奶奶;孝顺的父亲和二叔;听话的大姑、二姑,和两位姑父;以及“我”和乖巧的堂妹……给人其乐融融的一家感觉!但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过当兵经历的爷爷倔强、耿直,要面子,先后因为二叔和小姑的婚事,导致自己和他们的不睦,甚至家庭的不和。最后,还是为了保全二叔超生男孩的计划,放下颜面,甘愿被警察抓走!作为一家之主的爷爷既享受着儿女带来的幸福,又不得不以年迈的身心操持着儿女不时制造的麻烦,令人唏嘘!【:上官风】 【江山部·精品推荐1 】

1楼文友:201 - 11:19:1 苹果成熟的时间,与爷爷一家发生故事的空间,完美的结合在一起:紧凑而充实!

2楼文友:201 - 15:26:57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 逝水流年 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爱,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相逢,用文字找寻红尘中相同的灵魂。

楼文友: 07:58:02 很喜欢苹果,酸甜可口的苹果一直都是我的最爱,而红彤彤的苹果又给人很漂亮的感觉,读到这篇作品,看见了对苹果不同寻常的见解,让人顿时感到眼前一亮。喜欢这样的一个作品,祝您创作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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