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田街边上有个五车堂古院落

文章来源:延庆文学网  |  2020-02-08

蓝田街边上有个五车堂古院落

少小离家老大回。

乡音无改鬓毛衰。

儿童相见不相识。

笑问客从何处来。

2014年央视文化寻根系列节目,播出《客从何处来》第一部的上、下集,即:易中天的寻根之旅。

节目中的很大篇幅,是在涟源市六亩塘镇的五车堂拍摄完成。

当央视一台播出后,我立马赶到五车堂。

当时的五车堂,还尚存一些断垣残壁,比如图片上的槽门石阶,石阶旁的破旧房屋........。

易中天的寻根之旅,从探寻家族在入侵中国时,发生“营田惨案”时候一段颠沛流离的岁月开始。

由事件的亲历者易中天的姑姑与堂妹的现场回忆与讲述,牵出易氏家族先祖们的命运变化,几乎串起了中国整个近现代史。

话说1938年10月,占领广州、武汉,抗日战争进入最艰难的阶段,湖南成为抗战的前线。

1939年9月14日,第一次长沙会战打响。

易中天的老家,是湘阴县营田镇的言馨堂,位于湘江和汨罗江的交汇处,是水路进攻长沙的必经之地。

23日凌晨三点,在冈 村 宁 次的亲自指挥下,重兵突袭营田,不到12小时,驻守营田的中国守军第37军95师569团几乎全部阵亡,营田沦陷。

之后,开始了残忍的,被俘的副团长甚至惨遭剥皮致死,当地村民遇难1000多人,史称“营 田 惨 案”

易氏家族是分三批逃离营田的。

1939年2月,也就是“营田惨案”发生的七个月之前,易中天的大伯父易仁荄任教的中学为了躲避战火,迁移到了湖南省涟源市六亩塘镇五车堂,大伯父把家里的孩子们也都带过来上学,这是第一批。

两个月以后,时局越来越紧张,家里的女眷也由易中天的奶奶带领逃离了言馨堂,投奔过来,这是第二批。

第三批,在营田惨案发生的当夜,剩余的30余人仓促出逃,直奔五车堂。

图中光束投影人物,是易中天的二伯父易甲鹇,此人曾留学,是的兄。

肯定不知道,在自己的炮火之下,难民中竟有一位比自己高三届的兄。

当然易甲鹇也不知道,坐在飞机上指挥作战,下令将炸弹投在自家屋顶上的人,正是他在陆军士官学校的师弟。

七十五年后的易中天,在了解了二爷爷易甲鹇的经历和在逃难中所起的作用后,连连惊叹。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1939年9月23日的深夜,在的炮火下,挑担行走的逃亡者当中,他的一位亲人,还跟陆军士官学校和陆军大学发生过。

抗战时期,为了避免暴漏自己留日的身份,易甲鹇在六亩塘的五车堂,每天上山捡柴、种地,就好像农民一样,真是可惜了这样一个人才。

说起来,五车堂与我老家还有一段历史渊源。

上个世纪二十年代,我太老爷的第24个孙子(我爷爷排行27,他一共有28个孙子)卖掉农桑村的祖业,来到蓝田街边上,自立门户,盖起了拥有40多间房屋的大院落,取名五车堂。

易中天家族在这里居住生活了7年,渡过了艰难的抗战时期,这里已成为他们的第二故乡。

他们在此开荒种菜、种红薯,纺纱织布,做衣服,还从山中采来植物的茎叶,制成颜料,把衣服染成绿色。

抗战时学生集中的蓝田奇缺煤油,易家便开始研制照明蜡烛,当时五车堂易氏生产的“金鸡牌蜡烛”十分畅销。

就是在这种逃难的日子里,易中天的大伯父易仁荄每天晚上点着蜡烛,编写完成了100多万字的中学历史教材《初中本国史》在湖南省内被广泛使用。

图中的老汉叫梁经设,他与易中天同龄。

来五车堂现场拍摄时,有央视的一大拨剧组人员,包括导演、制片、灯光、摄影等。

还有省、市宣传部头目,当地政府头目。

另外是几个村和我们的梁老汉。

梁经设老汉很健谈,双方互报家门后,没说上几句,就和我扯成了沾亲带故。

当说起这次参与拍摄活动,他就显得有点不爽了。

原来,易先生一行人来之前,梁老汉就事先接到,主要是在他家的破旧院子里拍摄。

他提前几天就把鸡、鸭另择场地,破砖烂瓦等杂物收拾一空,坑坑洼洼的地面用黄土整平,累了个不亦乐乎。

拍摄的当天,梁老汉又是一阵忙里忙外的操劳。

既要张罗桌椅板凳,又要搬弄道具杂物。

一时兴起,甚至自掏腰包买了两箱矿泉水。

要知道,他平时是要把一分钱辦成两到三分钱来用的,这次为显示老东家的客套,一次性消费几十个铜板,何等气概何等大度何等排场。

梁老汉做了这么多事,又破费巨资买矿泉水招待客人,做这一切时,一定是发自内心肺腑的。

但有两件事很伤他的自尊心,他跟我说起这事就义愤填膺,气不打一处来。

第一件事:那个在央视讲三国故事的易老师是根烟棍,来到拍摄现场后,手中的烟就没熄过火,一根接一根。

烟抽得再多,梁老汉也没意见,反正他自己也抽烟。只不过抽的是手工卷烟。

问题是,梁老汉听说有贵客来自家院落,破天荒买了包将近十元的金白沙烟兜上,给在场的人发了一轮烟,包括易中天同志。

然而,他亲眼看见,易同志发了一根烟给旁边一个穿花衬衫留披肩长发的壮汉,就是不发给自己,并且连正眼也不看一眼。

第二件事:拍摄完毕,易中天与村支书合了个影,他站在一旁要求也合个影。

结果呢,易中天装做没听见,走了。旁边拿摄像机拿手机的,也没有哪一个想到,要为这位忙碌大半天的房屋主人帮个忙,照张合影。

此时,我想说几句公道话:

易老师没给梁老汉发烟,或许是没留意身旁站着这么个人。

或许,易老师暂时还没发展到抽,兜里的每根烟都不是多余的,发出一根就少了一根,何苦呢。

至于没跟梁老汉合影,那是的事了。一般来说,老易毎到一地,都是前呼后拥,都要摆出教书先生的架势,别的事都由身边人员去操办,要怪,只能怪他身边那帮不会处事的家伙。

座落在蓝田街边上的五车堂老院落,交织着生命和人生的太多话题。

那时那里的老树、昏鸦,那时那里幽静奢华的庭院,和悠长的青石板小路,是怎样安抚过一个个漂泊的灵魂,是怎样愉悦过一颗颗悲怆的心。

仅仅事隔两年,当我再次来到五车堂,已完全找不到旧时的痕迹。

那些断垣残壁都巳了无踪迹,满眼全是钢筋混凝土的垃圾建筑。

看来,这座豪宅名院算是永远消逝了,且消逝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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