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散文忆儿时玩伴

偶曾梦同行。

这是最近一次告别后，一时惆怅，写下的一首小诗，压在箱底已是十多年了！

幼时庭前旧树，依然繁茂，井台石壁的苔痕，还是那时绿，可藏在风烟里的童声稚语，却永远不会再响起。就是在梦里，没出现已经多少年了！想忘记？不敢忘记！想忆起，不敢轻易想起。

她来我家时才六岁。那时候，我们这里很穷，很多小伙子娶不上媳妇，于是有人从四川更穷的地方往这类地方带姑娘。这是好听的说法，其实就是半拐卖。她父母也是四川人，来往我们村也有几次了。不知道是不是家中无人照看，也就带着她干这营生。

那时这种事情很普遍，现在我们村，四川来的还有好几个。我屋前面有一家，瞎子老头。他儿子快四十了，瞎子老头把棺材板卖了，凑了钱，找着他们，想着也带一个。她父母应承了，也接了钱。但瞎子心不瞎，要他们留下孩子作保。她父母也不知怎么想的，就答应了。瞎子是看不住人的，于是和她父母一起求到母亲，而且说孩子口粮由瞎子家家负责。邻里乡亲的，母亲也不好拒绝。就这样，小羽就成了我的玩伴。

家中，我排行老幺，平时也没个机会指使人，有了小羽，终于让我找着些感觉。一开始，小羽老哭，由于言语都相互弄不很清楚，我妈也急得什么似的，而哥哥姐姐们避之不及，还不时来埋愿老妈。这个时候，我读小学三年级，突然就想起音乐老师教的一首歌：《竹子开花》。于是我轻轻哼起来……竹子开花罗喂……小羽渐渐哭声小了，停了，黑珠子忽闪忽闪的，望着我。老师也夸过我乐感不错，总以为哄我玩，原来还是真的。

自此以后，只要放学了，小羽必定是我的尾巴，想甩都甩不掉。瞎子老头这个主意是有点损，但也是为求自保，其实人也还厚道。每月除了口粮，还有十几来个鸡蛋给小羽营养。这鸡蛋，现在人看来，或许不值一提，但对那时候的有些庄户人家来讲，可算得上奢侈：馋得我什么似的。好歹也叫我声哥哥，再说还有老妈盯着，我不好意思，也不敢造次。

或许是自小奔波在外懂事早，或许是天生乖巧，小羽似乎望穿了我清汤寡水的肚子。有一次，吃完早饭我就上学，小羽跟在后面。跟到屋后塘埂上还没转头的样子。我说，你跟来干啥，还不回去？她望了望我，望了望我的书包，说：“哥，你不要老用书包打架，好好背着，我以后读书还得用呢。”切！你妈不给你买？我很是不屑。她依然怯怯地望着，就不动脚。好啦好啦，我不疯，回去。她一蹦一跳地跑回去了。

小伟说笑；“你妈是不是留着给你做媳妇吧？”你小子骨头痒吧！我挥起书包就打。我们疯跑着，一路打闹。上课时我打开书包，有一股子鸡蛋味散出来，我伸手掏出一把蛋黄蛋白，夹杂着碎蛋壳，那个心疼！不禁在心里咒骂小伟，也埋怨小羽：干嘛不说清楚。回家后，我狠狠地骂了小羽。小羽挺委屈，说：“告诉你不要疯的。”

这件事，我一天都没理小羽。刚入夜，妈妈去别家聊天了，哥姐们也在家呆不住，就我、小羽在家。我正在通铺上练鲤鱼打挺（哥几个睡一房间），小羽进来了，手里拿着个纸包。“小哥，给。”什么？我气还没消。“鸡蛋黄，我不喜欢吃，给你吧！”小羽说完放下纸包就出去了。谁稀罕！嘴里说着，却等小羽进妈妈屋后，赶忙剥开纸包。黄灿灿的，像个小太阳，我贪婪地闻着香味，半天舍不得吃。端详许久，终于下决心，用舌尖轻轻舔着，沙沙的入口生津。我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着蛋黄轻抚舌头的细腻感觉，或许是太诱惑，不小心都放嘴里了，一下就咽下去，后悔也来不及。

一开始，我其实很不好意思，分妹妹东西吃，让人知道还不笑死？不过小羽似乎知道我的心思，总是偷着给。有一次，实在没有机会，把蛋黄都放绿了。正是什么都塞不饱的年纪，我很满意这样的日子。

她父母好像忘了还有个女儿在这里，一年多了，也没个音讯。瞎子老头着急了，说是要卖了小羽。一来是个女孩，很难找着家，二来我妈也不同意，说孩子妈来了说不清：主要因为是女孩，而且喜欢上小羽了。于是，瞎子再也不给小羽的口粮了。我家兄弟姊妹多，本来粮食紧张，而且大姐二哥已到婚嫁年龄，再加上小羽该上学了，又是个负担，妈妈愁死了。父亲在外教书，当初就不同意带小羽，然而，毕竟为人师表，于是回来对母亲说；事已至此，苦就苦一点吧。小学校长是父亲的同学，经过父亲请求，按困难学生标准，收了小羽。从此，我就有了书童。

那时候家家都养猪，割野菜是我们放学、周末固定的活计。开始是小羽提篮子，我拿镰刀，末了是镰刀篮子割野菜我都不管，就满野疯玩。小羽倒也乐意，割满篮就蹲一边看我们顶脚（单腿站立，双手抱着另一只脚对顶）、弹玻璃珠……

在我的印象中，除一开始她来我家时哭过，总是傻乐。有一次我玻璃球输光了，她还远远地蹲那儿傻呵呵地笑，我没好气地冲她嚷嚷：你妈又不要你，傻乎乎的笑什么？她立马垂下头，提着篮子回家了。我也没在意，继续借了再来，到天黑时，还小有赢余。我兴冲冲地跑回家，想炫耀一下，不曾想妈妈在门前拦住了我。

原来，小羽回家后，闷闷不乐，妈看着反常，就问她怎么回事。小羽噙着泪问；“娘娘（平声），我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了？”老妈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说：怎么会，小羽儿这么乖，他们来要我还舍不得给呢！老妈问我是不是欺负她了，我哪敢承认？正想法子抵赖，小羽跑出来了。她说：“不关哥哥的事情，是我想妈妈了。”妈妈虽然满脸狐疑，但也没再追问。我逃过一劫。

小羽这一闷就是好几天，老妈看着心疼。但是联系不到她家人，只能干着急，于是乘小羽不在，对我们说：小羽可怜，这么小就孤身在外，你们言语要注意，特别是老幺，你再炸刺，小心剥你的皮。

我倒不怕剥皮，又不是没剥过！不然皮猴子的名号岂不徒有虚名？但小羽的小脸老阴沉沉的，我也高兴不起来。瞎子老头的鸡蛋没吃已经很久了，平常的菜饭多盐少油的。正是三月好春光，有一天我问小羽想不想吃鸡蛋。小羽也馋了，但比我懂事。她说：“哥，你可不能偷着拿家里的鸡蛋，要是娘娘知道了，又会用锄头撵着打你（她见多了）。”我嘴一撇，切，就你能，我不知道？跟我走。

我领着她和几个伙伴就往山上走。斑鸠是个懒东西，它那巢就几根松针搭在松叉间，从树底下就能望见白莹莹的鸟蛋，如果有雏鸟，黑糊糊的一团更是显眼。我指着松树对小羽说，鸡蛋就在那上头。小羽望着高高的树顶，一哆嗦：“那么高，摔下了怎么好？我不吃了，哥，回去吧。

”我爬树可是一流的，村里谁不知道？我没理会，让伙伴们去找那有斑鸠窝的树，我就忙着爬上爬下。半天下来，两个罐头瓶就装满了。本来我还要继续，小羽拽着我的褂子不松手，小脸煞白煞白。我笑着她的胆小，意气风发地打道回府。又是一顿揍，斑鸠蛋也不许我碰，但我高兴！

大伙的宠爱，小羽慢慢走出了不愉快。小羽聪明，每学期都有奖状，妈妈笑得一朵花似的，转头就鄙我；学点你妹妹的，有一半我就烧高香！爸爸也偏心，带回来的纸笔本子，都让小羽先挑，但最后，小羽还是偷偷地换给了我。要是日子就这么过下去，该多好！

一个暑假，午饭后，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其时，我正领着一群孩子在浅塘中摘莲蓬。妈妈找来了，一脸阴沉，我以为又得挨揍，但妈妈只领着小羽回去了，没理我。我很是庆幸，于是继续摘莲花、踩藕。天擦黑时回家，老妈一个人坐在堂屋，面朝里，桌上的饭菜也没动。我很意外：从不会等我吃饭的。我蹑手蹑脚走进去，端碗盛饭。老妈啪地站起来，椅子都倒了；就知道吃吃吃，也不干点正经事！我很纳闷：今天怎么了。我小心翼翼地说：我今天可没闯祸。

老妈拉起凳子又坐下了，不再说话。安静得让我发毛，突然听到母亲的抽泣声，慢慢地哭出声来了。我从来没经过这样的场面，于是走到母亲身边，拉着她的手说：“妈，我保证听话，以后不闯祸。”妈妈转过脸来，满脸眼泪，说：“小羽走了。”这句话无异于晴天霹雳，我懵了。

醒过神后，我大叫一声就往外奔，顺着国道狂追，妈妈在后面追着哭喊。不知道跑了多久，也感觉不到累，赤脚踩在发烫的柏油上，也不知疼。突然，我腾空了。原来二哥追上来，一把抱起了我。听二哥说，我哭了半夜才睡着，但我不知道。

第二天老妈才和我细说。原来，昨天小羽舅舅来接她了。他说，小羽父母因为拐卖妇女，被公安抓了，为了获取更多的线索，也怕打草惊蛇，就被公安机关秘密关押。他也是快一年后才接到消息。到后来判刑了，他去探监，他姐姐才告诉小羽的事情，并且托他接回小羽抚养。由于路途遥远，以及路费和赔给瞎子的钱难凑，再加上家中农活，一时走不开，又耽搁了不少时日才来。

老妈一开始是不相信的，直到他拿出照片和自己的身份证，以及当地公安机关、乡政府的证明，才打消疑虑。虽然，妈妈找了很多理由，小羽也一百个不愿意，几次想跑出去找我。毕竟是人家的孩子，谁不心疼自己的骨肉？妈妈只能是把小羽舅舅给的钱，塞在小羽书包里，千叮万嘱，让她好好读书，将来有本事了，来看娘娘和小哥。并且把详细地址写在她二年级课本上……

小羽是被她舅舅强行抱走的，走时拼命喊哥哥，但那时我正在水塘中玩得不亦乐乎。我后悔！老妈说她嘱咐了小羽舅舅：小羽学习很好，好好培养，要不可惜了。小羽舅舅看着一摞奖状，感激得不知如何表达，跪下磕着响头，咒骂着姐姐和姐夫。小羽走了，妈妈虽然万般不舍，也只能看着她走。而我，很长时间都不习惯：家里没有那清脆悦耳的笑声。再也没人叫我哥哥了。

我总喜欢寄希望于未来美好。小羽聪明乖巧，将来肯定会有出息，那就有可能有机会再见。为了不至于和她太大差距，我也多了时间在读书上。离开的头一年，她舅舅来过几封信，也说了她和其家人的情况。小羽妈妈先出狱了，家中土地贫瘠，为生活故，出外打工了，小羽还是寄养在他家，也读着书。后来书信渐少直至没有，我也曾写过好几封，都没有回音。自此，我以为，从此天地隔，两茫茫。

中考完毕不久的一天，正在家中恢复，朦胧间，听见有人邮在院外喊叫：王大哥在家吗，你家有信在村部。我开门一看，是村文书。我说我爸不在家，哪儿来的信。文书说是挂号信，好像是四川万县来的。我心狂跳，连忙往村部跑去。

果然是小羽来信。信中说，爸爸出狱后，他们家又生了个弟弟。弟弟三岁时，就被爸妈带着出外打工，有时过年也不回来。早前她帮着带表弟，现在，舅母看她哪儿哪儿都不顺眼，她初中只读了一年就没继续，想出门打工……看完信，我心中空落落的，提笔不知如何回复，我能帮她什么呢？

老妈回家，我给她看了小羽的信。妈妈不停地喃喃自语，眼泪流下来了。我说能不能接她回来。妈妈想了半天，摇摇头。是啊，太不现实了，做房子欠下一屁股债，我马上读书的钱还不知道哪儿划弄。

我回信给小羽：你还小，打工谁要？最好还是读书，学费的事，我来想办法。我们这里有一种树，土名木籽树，指头大小的果子，成熟后炸裂，里面是四粒白色的小籽，放在簸箕里一晒，白灿灿。有人下乡收购，三毛钱一斤，说是做润滑油来使。到八月中旬时，我已经卖了四十多元钱，尽数寄往了四川。我知道，这点钱干不了什么，但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小雨没有回信，直到我开学。我想，她也许忙着开学准备吧。

开学后，沉重的课业压得我没一点闲空，也就忘记了遥远的小羽。日子如小溪潺流，慢慢淌着，直到毕业，我也没再接到小羽的消息。偶一个静夜，我会想，小羽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读书……

我继续读书，只是离家更远了。而家中的经济愈发困难，不得已，我把所有的空闲时间，用在贴补生活费上，也就更没心思打听小羽的消息。后来，恋爱、奔赴各类面试，忙碌而充实，我几乎忘记了曾经有个人叫过我哥哥。

五月的有一天，我正和几个同窗在寝室制作简历，壮子跑进来附在我耳边说，楼下有个姑娘在打听我。他还笑意 地说：“哪儿惹的风流债？哥们可没露馅，晚上请客。”几个同学也跟着起哄。满嘴喷粪！我连笔带纸拍他脑袋上：你小子就是欠揍。我跑到窗前往外看，确实有个女孩在楼下张望。是谁呢？发型衣着都很陌生。我有些奇怪，决定下去看看。

下到楼下，女孩正打算离开。我走近问道：喂，是在找人吗，找谁？女孩转过身来，手拿一顶夸张的遮阳帽，化着很浓的妆，劣质的香水味让我退了一步。女孩定定地看着我，我有些发毛，过了一会，她嘴里突然冒出一句：“小哥，是我，小羽。”我呆住了，半天回不过神来。

我把小羽带到寝室，几个同学还在，我介绍说：这就是我妹妹，以前提过的。壮子一脸疑惑，把我拉到门外，说：哥们，没搞错吧？你讲的不是这个样子嘛。我也搞不清白怎么成了这副摸样，就对壮子说：人是没弄错，你先去弄点吃喝来再说。壮子下楼，几个同学也跟着离开了。

共 6559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这篇散文讲述的真实故事，让人伤感，却又给人很多的思索。第一，善恶人性对人的影响，在特殊生存环境下人性和法律的巨大矛盾冲突。文中，善良和丑恶的人性凝聚在小羽的身上，影响着她的人生。文章通过小羽的遭遇写出了穷困地区的无奈，写出了穷困给人命运的伤害，给人的影响。小羽的父母是人贩子，为了给一个瞎子弄个老婆，小羽成了人质留在了“我”家，这注定了小羽悲哀的人生。小羽成了我们的“家人”，可是她父母入狱，这是她不幸遭遇的继续；父母出狱生了弟弟，小羽受到了很大的家庭歧视，这是小羽的雪上加霜；终于，再见到小羽的时候，她已经成为了发廊女孩。小羽的人生悲剧，是穷造成，散文表现了那个年代中国农民生存的艰难，表现了穷困地方农民结婚安家的艰难和法律的矛盾，揭示出了穷困环境下人性的善恶。小羽父母是人性恶的化身，一是贩卖人口，二是重男轻女，他们的恶造成了小羽的悲剧命运。“我”家是善的代表，小羽被瞎子遗弃“我”，生活艰难的父母留下了小羽，并让她上学。人性的善也抗不住法律的威严，面对小羽的命运，“我”家也无可奈何。“我”最后的挽救，真的能改变小羽的命运吗？无奈！第二，父母的爱影响着孩子的一生，作者通过小羽的命运，提出了家庭教育的问题，父母人格的问题。小羽的父母不懂法，重男轻女，家庭爱的缺失，逼迫小羽走上了错误的人生之路。“我”父母的爱，“我”家人的爱，让小羽变得善良，聪明懂事，勤奋好学。文章两者的对比，给我们提出了家庭教育和影响的重要。散文刻画的人生生动感人，特别是小羽的善良懂事，“我”的纯真调皮；散文的细节描写具体有表现力，表现出了人物的思想情感和心情。好文，推荐！【：春雨阳光】【江山部精品推荐 】

1楼文友： 22:47:27 这篇散文讲述的真实故事，让人伤感，却又给人很多的思索。 语文教师

2楼文友： 22:47:54 第一，善恶人性对人的影响，在特殊生存环境下人性和法律的巨大矛盾冲突。文中，善良和丑恶的人性凝聚在小羽的身上，影响着她的人生。文章通过小羽的遭遇写出了穷困地区的无奈，写出了穷困给人命运的伤害，给人的影响。小羽的父母是人贩子，为了给一个瞎子弄个老婆，小羽成了人质留在了 我 家，这注定了小羽悲哀的人生。小羽成了我们的 家人 ，可是她父母入狱，这是她不幸遭遇的继续；父母出狱生了弟弟，小羽受到了很大的家庭歧视，这是小羽的雪上加霜；终于，再见到小羽的时候，她已经成为了发廊女孩。小羽的人生悲剧，是穷造成，散文表现了那个年代中国农民生存的艰难，表现了穷困地方农民结婚安家的艰难和法律的矛盾，揭示出了穷困环境下人性的善恶。小羽父母是人性恶的化身，一是贩卖人口，二是重男轻女，他们的恶造成了小羽的悲剧命运。 我 家是善的代表，小羽被瞎子遗弃 我 ，生活艰难的父母留下了小羽，并让她上学。人性的善也抗不住法律的威严，面对小羽的命运， 我 家也无可奈何。 我 最后的挽救，真的能改变小羽的命运吗？无奈！ 语文教师

楼文友： 22:48:27 第二，父母的爱影响着孩子的一生，作者通过小羽的命运，提出了家庭教育的问题，父母人格的问题。小羽的父母不懂法，重男轻女，家庭爱的缺失，逼迫小羽走上了错误的人生之路。 我 父母的爱， 我 家人的爱，让小羽变得善良，聪明懂事，勤奋好学。文章两者的对比，给我们提出了家庭教育和影响的重要。 语文教师

4楼文友： 22:49:00 散文刻画的人生生动感人，特别是小羽的善良懂事， 我 的纯真调皮；散文的细节描写具体有表现力，表现出了人物的思想情感和心情。好文！ 语文教师

回复4楼文友： 1 :41:40 辛苦春雨了，喝茶！

5楼文友： 08:29:11 有些人虽然离我们很远，但是回忆总是缠绕着他们。生活有时是无奈的，有些情感却是最真挚的。问好，子墨

回复5楼文友： 1 :44:28 人生如幻影，我无奈看浮云！青青好！

6楼文友： 10:06:08 拜读佳作。问好！ 乐观向上是我的天性，学习再学习是我的座右铭，快快乐乐生活是我的宗旨。

7楼文友： 10:10:12 心里涩涩的 仿佛看见小羽眼神里铺满雪花的苍茫，命运也在另一片海域哭泣 而我也不得不随着子墨哥的文字翻晒那些看似渐行渐远却依旧鲜活如初的记忆！子墨哥，深秋了！天衣保暖！念！ 世间万物皆有荣枯！君若怜之，唯有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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