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邂逅文学大家散文两篇

文章来源:延庆文学网  |  2019-10-06

摘要:2007年,我先后与享誉中国文坛的二位当代著名作家在淄博有一次交集。凡是饱满的谷穗都深深地低垂下头颅。我亲眼见证了宇宙真理。 【陈忠实在西铺】

2007年9月21日下午,古今两位文学大家穿越时间隧道,在蒲学圣地西铺相会了。陈忠实在作家自牧、王继训的陪同下,来到了西铺毕府绰然堂。

20年前的康熙26年,诗坛领袖王渔洋就是坐在这把椅子上,会见了蒲松龄,成就了中国文学史上的一段佳话。今天,这位当代中国文坛上的骁将,披一身黄土高原上的风尘,坐在了这把椅子上。但是,他的对面,坐着的蒲松龄成了一尊塑像。不过,陈忠实的表情告诉我,他面对的不是塑像,而是一位老师和精神的知己。他说,蒲松龄了不起,这个小村子了不起。陈忠实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支蜡烛般粗细的雪茄烟,不时地放到嘴上狠很地抽一口,然后蓝色的烟雾从口中缓缓地吐出。然后,他说,给我和老人家合个影吧。其实,早就有两三支照相机,对准了古今两位伟大的文学家。啪啪啪的一阵闪光灯,定格了这次难得的会见。

陈忠实以长篇小说《白鹿原》饮誉中国文坛。他是参加“蒲松龄短篇小说奖”颁奖仪式来到淄博的。这次,他以短篇小说《日子》摘取这项大奖。9月20日晚,淄博广电大剧院。陈忠实面容肃穆地接过了奖杯。此时,我坐在台下离他不足十米的地方,我真切地听到了他的获奖感言:“蒲松龄的名字对于文学来说是非常神圣和纯粹的。蒲松龄短篇小说奖,是一个很纯粹的文学意味很浓的奖项”。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了我的父亲站在秋天的玉米地头,手里掂着两只金灿灿的大玉米棒子的神情。眼前的大作家陈忠实,如果倒背着双手,走在原野上的玉米地埂上,他就是一个地道的农民。农民的形象拉近了两个农民的距离。当他在台上与演员照完像,走下舞台的一个最合适的机会,我就果敢地迎了上去,作家自牧举起了相机,瞬间完成了从偶像崇拜到近距离接触的历史性定格。自牧说,这不是阴谋,是缘分。自牧介绍:这是周村区的文化局长,也是作家。当年蒲松龄是在周村区的西铺毕家完成了《聊斋志异》的写作。陈忠实讶然地注视着我,足有半分钟。然后,一双瘦骨嶙峋的大手,伸了出来。当我握住这双创作出过《白鹿原》和其他文学精品的大手的时候,我试图找些异样的感觉,但是,它只是瘦了些。我邀请他到周村看看。

第二天,陈忠实来到了西铺。

绰然堂,蒲松龄做孩子王的教室。里间有一床一桌,陈忠实躺躺坐坐,流连唏嘘。他站在当年蒲松龄写作聊斋俚曲的振衣阁上,俯瞰着阁下那棵蝴蝶松的木乃伊,久久地沉默着。蝴蝶松的木乃伊穿越了五百年的岁月,它见证过“千秋学馆名中外,不赖东家赖塾师”的历史变迁。我不知道此刻的陈忠实沉默的原因,也许黄土高原的秦文化与齐鲁文化的因子信息,已经在他那颗智慧的大脑里冲撞交融,孕育出一种思想亦或理念?他参观了万卷楼上的毕四海文学藏馆,他感慨着说了一句话,浓重的陕西腔使我不能全部明白他的意思。但我猜出的意思是说,这么个小村子数百年文脉不衰,怎么光出大作家?周村区能为一个当代作家建一个馆了不起!

书馆的小院里,葫芦南瓜坠满棚架。正是“豆棚瓜架雨如丝”的意境。讲解员小杨为他唱了一首聊斋俚曲《玉娥郎》,他堆满摺子的脸上露出一丝庄重而神秘的笑容。他高兴地接受我的邀请,为书馆题写了条幅:“在这里成就了一位中国的也是世界的伟大作家”。写完,好像意犹未尽,又写了一幅:“注目南原觅白鹿。丁亥秋到毕府观瞻蒲松龄书馆书拙作诗句与方之先生哂正 原下陈忠实”。

【我的朋友陈建功】

看了目题,有人可能就会联想到1920年代上海坊间的流行语——“我的朋友胡适之”。但是,咱和陈建功的确是见过两次面的朋友,可不是“我的朋友胡适之”式的朋友。

第一次,2006年12月2 日。中国作家协会创联部、山东作家协会长篇小说创作委员会、作家出版社、《文艺报》、淄博市周村区委、区政府,在周村联合举办《毕四海文集》研讨会暨毕四海文学藏馆开馆仪式。实际上周村区文化局是承办单位。这次活动,是我从政经历中操办的规格最高的一次活动。毕四海从北京请来了包括中宣部原副部长、中国作协原党组书记翟泰丰在内的十几位文学界、文学评论界的大家,以及文学、文艺报、刊的。山东的十几位著名作家、评论家,淄博的有关领导、文学界的朋友们,那日都兴高采烈云集小城周村。

陈建功也来了。22日下午,我去高速路口接站。我举着“接陈建功主席”的牌子,站在收费站的出口。忽然,后背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回头一看,一个细高个子花白头发的人笑眯眯站在我身后。我脱口而出:陈主席?他哈哈一笑:陈建功。我坐上他的车,我的车在前面带路。在车上,陈建功把一只大手拍在我的膝盖上,问淄博问周村问我,交换名片。他的京腔抑扬顿挫,很好听,很随和,很亲切。几分钟以后,我就感觉我是坐在我大哥的一旁,在拉家常。我说,20多年前,我认真读过你的《京西有个骚达子》。他说,啊?我说后来又读过你的《丹凤眼》。他说,哈!到了宾馆,早有本地几个文学发烧友在等着要和他合影。他说合吧。脸也没洗一把就和张三合了李四合,直到他们合够了。

晚上,省委宣传部、市委宣传部、省作协、区里的领导与北京的客人一块吃饭。翟泰丰坐上手,他为次宾。我坐在了他的旁边。那是一张大桌子,可能有20人左右。刚开始,主陪的号令还起作用,三巡过后,诸侯混战。陈建功和我,都不胜酒力,我们正好偏安一隅,闹中取静,继续交流。就每人一杯啤酒,你敬我来我敬你的一口一口抿着。借着酒胆,我忘记了旁边坐着的是中国作协的副主席,竟然和他讨论起中国文学的现状与走向。后来我想,他也可能忘记了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个小城的业余作者,他把我当成了朋友。(这也是本文敢用这个标题的根据)他问,出了几本书了?我答六本了。没有加入中国作协的想法?我不敢。他哈哈一笑,有什么不敢的,加入作协是每个作家的权利。饭后已经21点了,我即回家用个纸箱把我写的书编的书提到了他的房间。当时有个想法,怕明天下去那点酒劲没了胆量。他见我提了一箱子书,笑说,还是高产作家?

翌日,我陪陈建功吃早餐。他说,你的那本《蒲学圣地西铺》写得真好,我看完了。彼时,我嘴里有一片羊肉,就停止了咀嚼,一脸愕然。他又说,我看完了。我说,耽误你休息了。他笑笑:是不错,回去给你寄份表来吧。我想,我那本四万字的小书,要耽误他最少两个小时。

那日下午是研讨会。陈建功有事要早一点赶回北京,先发言。但是工作人员以为他不参加下午的活动了,就没有他的台签。忙的我也没来得及检查。他第一个到会场,在会议桌前走了个来回,笑嘻嘻地说,不欢迎我讲话啊?我在他身后,急了,朝工作人员就要发火。他说莫当真,莫当真,仍是一脸老哥哥似的厚道。(后来我想,这么个大官,副部级啊,如果是个拿架子的政客,今回我完啦。领导教导我们说,细节决定成败啊。这么大的细节疏漏啊,还不完了?是建功老哥的厚道救了我。)

咱不但没完,一周后,还收到了一张中国作家协会的入会申请表。

第二次,九个月后。9月20日,蒲松龄短篇小说奖颁奖仪式在淄博举行。我应邀参加活动。在会场我才知道陈建功副主席也来了。是他给我打,告诉我:你的会员已经批了,前天。我的心扑通了几下,就这么简单?我来不及措词,就说谢谢,谢谢啊。他说谢啥?你凭的是创作实力嘛。其实,我们是隔着五行坐椅在打,这时我已经看见了他。我说,陈主席我就在你后边。他站起来,回头朝我挥了挥手。仪式上,他讲了话,京腔京调,很亲切,很风趣,很深刻。会后,领导上台接见演员。我在台口等着,当他一只脚还没迈下台阶的时候,我就迫不及待的迎上去,握住了他那双曾经轮过煤镐也创作出过文学精品的大手。他问,方之好啊?我问,陈主席好啊?我说好啊!他说好啊!我说明天到周村住一天?他说忙啊,明早六点走啊。他牵住我的手,走到了休息室的门口。他进去了。我盯着陈建功副主席花白的后脑,消失在屏风后。那一时咱就想,陈建功真是个好领导、好朋友。

2008年1月14日1 点50于坐忘斋

共 1 4 字 1 页 转到页 【编者按】在这篇文章中,作者以平实的语言叙述了与两位当代著名作家——陈忠实和陈建功相识、相交的过程。陈忠实是一位当代著名文学家,以长篇小说《白鹿原》饮誉中国文坛。陈建功是中国作协副主席,同时也是一位著名作家。可就是这样两位当代名家,却丝毫没有架子,显得如此的平易近人。作者陈忠实受作者之邀,前去周村的西铺参观。他虔诚地缅怀蒲松龄,又高兴地接受作者的邀请为书馆题词。作协副主席陈建功与作者有过两次相交,初次见面,他丝毫不摆官架子,而是那样的平和、那样的平易近人,和作者犹如兄弟一般。而且,他还因为欣赏作者而邀请作者加入中国作协。即使工作人员因为疏忽而忘记了摆放他的台签,他也没有发火,而是一笑而过。第二次是在蒲松龄短篇小说奖颁奖仪式上,陈建功主席亲切地和作者通,并告诉作者他的作协申请得到了批准。两位当代著名作家,竟是如此的平易近人,真的令人敬佩。本文语言朴实,叙述细致,感情真挚,间或有幽默的语言嵌入其中,使得本文既真实又生动。欣赏佳作,推荐赏阅!【:孤独舞者】

1楼文友: 15:01:44 孙老师的文章让我们见识到了两位著名作家的平易近人,也让我对两位作家的为人有了初步了解。身为名人,却丝毫不摆架子,真的令人钦佩。

问好孙老师,感谢您对流年的支持与厚爱!

回复1楼文友: 18:12:47 感谢舞者老师认真按语和大评!

回复1楼文友: 18:12:52 感谢舞者老师认真按语和大评!

微信怎样开微店

怎么开微店步骤

怎么在微店开店

红河灯盏花药用价值
小孩积食怎么快速消食
小孩口舌生疮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