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黄鹤楼随笔

文章来源:延庆文学网  |  2020-02-12

又想黄鹤楼(随笔)

又想黄鹤楼随笔。

黄鹤楼前独自游。

不见黄鹤写春秋。

楚天极目黄鹤楼。

登高欲见三镇构。

雄伟天堑断江流。

微风徐徐无烦忧!

李运祥彝。

武汉,由汉口、汉阳和武昌三镇而成,对于这座城,我很难轻易地三言两语而归纳出来。但它的确培育了我。因为它对我进行了爱的呵护,所以,我要给武汉敬礼!

离开武汉已三十余年,今天,我把对武汉的尊敬,先放在黄鹤楼上。所以我现在想写写黄鹤楼。

黄鹤楼,有着太多太多的故事。

很多故事是传奇的,给黄鹤楼抹上了虚无飘渺的神话色彩。仙风道骨者如王子安、费文伟,均驾鹤于此。更离奇的是一衣衫褴褛流浪道者,总能在辛氏酒楼里无偿得到佳酿,且几年内女店主毫无怨言。道士用橘子皮在壁上涂抹作画回报,栩栩如生的仙鹤竟能翩翩起舞,观者莫不称奇。店主由此而富,遂建黄鹤楼以纪念。数年后仙道翩然而至,驾鹤腾空飞去,黄鹤楼名满天下。

而史料记载,则相对靠谱些。三国时期魏吴蜀鼎足而立,为争天下群雄厉兵秣马。这里属于孙氏地盘,东吴黄武二年在蛇山黄鹤矾修筑夏口城,也就有了黄鹤楼的雏形。晋一统天下后,楼宇的军事意义便随水而逝。因临江而立,无意间成了游览胜地。文人墨客纷至沓来,临风把酒吟诗作画,黄鹤楼遂成天下名楼。

登高远眺一向是诗人的最爱,长江边黄鹤楼的诱惑力是不可抵御的。黄鹤楼无疑是崔颢的福地,一诗《黄鹤楼》而名满天下。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风流倜傥的李太白飘然而至,可一向恃才傲物的诗仙竟然在此尴尬了: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这是对崔诗发自内心的赞赏而不是江郎才尽。太白先生自然要在黄鹤楼留下名句的,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以诗送别好友孟浩然,黄鹤楼见证了一段千古佳话。醉心于山水的王维也来了,城下沧浪水,江边黄鹤楼。朱阑将粉堞,江水映悠悠。”意境空灵悠远,诗画禅水乳交融。黄鹤楼虚幻成了一部厚重的诗集,吟诗作赋者的名单就是一首绵延的长诗。

有人认为崔颢的《黄鹤楼》力压所有唐诗,就连李白的朝辞白帝彩云间”王维的渭城朝雨浥轻尘”都要排在它的名下。

而李白的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甚至就是模仿崔颢的《黄鹤楼》

而清代的大才子王渔洋表示,全唐诗有四首可并列第一,这其中,包括王维的渭城朝雨浥轻尘”李白的朝辞白帝彩云间”王昌龄的秦时明月汉时关”和王之涣的黄河远上白云间”而其余的诗篇无能出这四首之右。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我第一次来到武汉,寻访黄鹤楼成了此行最大的心愿。期间又多次从东湖边和珞珈山下的武汉大学出发,目的就是光顾黄鹤楼,我踯躅在长江边,只见一桥飞架南北,可始终不见黄鹤楼应该耸立的身影。情急之下问讯于路人,竟然无一人知晓。如此有名的黄鹤楼怎会不知道,只觉好生奇怪。最终江边一老人告之,黄鹤楼早已毁损不复存在了。黄鹤楼在灰飞烟灭中沦落了,巍峨的长江大桥骄傲地将引桥架立在它的之上。武汉之行,怅然若失。

楼之兴废,更莫能纪史料中这些语焉不详的记载似乎告诉人们,屡建屡毁是黄鹤楼曲折命运中难以逃脱的劫数。仅在短短的明清两代,黄鹤楼就毁坍过七次。最后一次的毁灭发生在清光绪十年,因周边失火延烧而毁于一旦。这座楼建于同治七年,存世竟然只有短短的十六年,扭曲斑驳的铜铸楼顶残骸让人惨不忍睹。苟延残喘的,这时再也无力回天只能黯然面对黄鹤楼轰然后的破砖残瓦了。忽喇喇大厦将倾,黄鹤楼这次的焚毁似乎昭示着一个历史时期的终结。只过了二十多年,黄鹤楼的上就响起了辛亥石破天惊的第一枪。长达数千年的封建王朝,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名噪一时的黄鹤楼,既无鹤又无楼无奈了百年。空留下一段供人怀旧的传说与记忆。

茫茫九派流中国,沉沉一线穿南北。烟雨莽苍苍,龟蛇锁大江。1927年春,一位来自湖南的长发青年在长江边寻寻觅觅。黄鹤知何去?剩有游人处。把酒酹滔滔,心潮逐浪高!面对滚滚长江东逝水,领导农民秋收起义的诗人仰天抒怀。上的感叹,或许更加苍凉悲怆。二十九年后,功成名就的他又一次在此诗兴大发,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今日得宽余。仍是一江东流水,可阴霾之气一扫而去。神女应无恙,当惊世界殊。

在众人急切的期盼中,黄鹤楼终于又一次重现于世。到了公元1985年,这时它已经销声匿迹了整整百年。由于原址上架着大桥,黄鹤楼只能移动一下位置,当然还在蛇山上与对岸的龟山遥遥相望。这次重建黄鹤楼以清代同治版为蓝本,但更为高大巍峨。楼共有五层,高度超过了五十多米,因建在山峰视觉上更显雄伟。六十个翘角使得大楼在外形像展翅欲飞的仙鹤,屋面铺着十多万片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中闪闪烁烁更增添了飞腾的动感。设计者以四边套八边的独特立面创意,意图表达黄鹤楼敞开胸怀广迎四面八方朋友的愿望。站立在黄鹤楼上凭栏远眺,只见滚滚长江一泻千里,江上一桥飞架南北,对岸的龟山俯卧江畔。江城武汉三镇尽收眼底,而黄鹤楼早已成为这座城市的标志了。

趋之若鹜的游人整日熙熙攘攘,黄鹤楼不再是清净雅集之所。纵然是才气横溢的崔颢李白,恐怕也难以在此吟出好诗了。只要花上几十元,即可点一段楚乐。演奏者峨冠博带似有楚风,只是那些明晃晃的眼镜显得不伦不类。下来细听,箫笙弦管倒也悠扬清和,并伴有编钟石磬的金玉脆亮之音,可在如此喧嚣之处终究少了几许应有的深邃淡泊之意。

站立在期盼已久的黄鹤楼前,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似曾相识久别重逢的惊喜,倒无端衍生出几分陌生感,不知这是为何。

著名历史建筑的重建充满了风险,因为经典是不可重复的,就如为维纳斯续臂只能换来讥讽讪笑一样。尽管没有成功的先例,可现实中乐此不疲者大有人在。即便是黄鹤渺渺楼已空,甚至楼毁宇坍一片断壁残垣,黄鹤楼其实从来都不曾消失过。它隐匿在虚无飘渺的神话传说之中,在诗人抑扬顿挫的吟哦声间游弋翱翔,而平民百姓想像企盼中的黄鹤楼更是生机勃勃。黄鹤楼其实不仅是物化的一幢楼宇,早已升华为一种图腾一种文化,这是它永恒的土壤。黄鹤楼纵然是香消玉殒,也是这座古城永久无法抹去的印记。

黄鹤楼,武汉的黄鹤楼,我对你的思念,恰如你脚下的长江绕楼绕城滚滚流。

2017/09/29日草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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