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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在小时候听过母亲说过，我有一位 姐。这让我一直惦记，她应该很美，是像我母亲那样的美人。

或许高高的个儿，修长的身材，一双迷人的眼睛，带着微笑的厚厚嘴唇。

母亲曾经不止一次说过，家里缺男丁，在农村缺少男丁就缺少生命阳光。似乎那个年代缺少男丁就缺少走下去的希望，缺少男丁会让一家人绝望。

似乎让我撕开记忆，想到小时候那场计划生育。我不远邻居家的四哥，因为两个女儿为了要男丁，而出外躲避。他的家被乡计划办用厚重铁棍以及农用机械推倒。拉走所有的粮食，还有生产工具。

那是土匪比土匪，还要严厉的年代，现在想起来让人记忆犹新。在我们村因为计划生育东躲西藏的更多，那些人听到宣传喇叭似乎拼命往外跑，跑到黑夜的南地，跑到村外的河沟。

我曾经在那河沟里看到幼小的尸体，穿着小棉袄，还能看到难看的面目。而且不止一次看到，那是在河沟里玩耍，看到一片恶臭，我捂着鼻子走进被眼前一切吓得后退。骷髅的眼眶，柔弱的骨架，让我想到被父亲抛弃的，因为有病 姐的下场。她或许因为病痛而被放在河沟，或许因为急需男丁而放在河沟，有时我痛恨自己，也问过母亲与父亲。

“你们后悔过吗？”

母亲的回答“不但后悔，更多的愧疚。”可是为了男丁不得不这样做，不然被人看不起被人称为“绝户。”如果现在让人痛恨的是这样的观念？不如说是那陈旧而让人痛惜的思想？还有绝望的农家人？他们根深蒂固的长期扎在深邃的心里，似乎连我也带着这样的偏执与这样丑陋。

我曾经想过，如果我的 姐长大一定很有本事，是个了不起的人。因为天嫉让了不起的人夭折，就像伟人在磨难中失去。

那条河沟给我一生阴影，我不止一次去过，还在我疾风超酷炫稀世坐骑母亲说的地方寻找过，我想就是死去还有骨头，就是衣服烂掉还有几根碎骨？就是骨头碎了应该还有那些脱落的发丝？可惜我什么都没有找到！我有一段时光走在那里常常回头，低头，常常望着，希望忽然间走出来，那怕坐在一起说说话？也会弥补心里遗憾。

那条河沟干枯的像巨型嘴巴，它不知吞下多少幼小的生命。那一棵棵白杨树也走进一批又一批的生命年轮，仿佛是时光写照。

可是我的记忆没有忘却，曾经在那白杨树上玩耍，曾经在那河畔留步，曾经在那寻寻觅觅。曾经在那做过的一切！

我想，最痛苦的是母亲与亲手送走女儿的父亲，那沉痛成为一生的痛处。

走在都市看到偶尔的女子，我都在想，对面或许就是我的 姐，她应该幸福。比我们任何人都幸福！

我后来问过母亲，“去找过吗？”

“找过，没有找到！”

我的父亲或许也找过，因为我问过，他没有说。我也知道父亲懦弱的性格，似乎让我寄存这样性格。所以我痛恨懦弱并带着懦弱，很像甩掉懦弱。

我记得有女儿时计划生育，被村妇联主任汇报，堵在地里的小屋。那破旧的小屋生活过不少时光，在那里有我勤劳的妻子，还有我一岁多的儿子。

可能因为我的劣根性，让我想要儿子，那怕生活环境再差，也挡不住我的想法，一个要儿子的想法。

那是黎明的时分，人都在睡，我不在现场，忽然间小小的破旧屋子被计生办堵满了人，一些与人一样的人却洋溢着丰收笑脸。我想那是无比丑陋而让人厌恶的脸孔，带着人的本性，却做出无比土匪的性子。

等我回来，人已远去。在计生办大院里，回来听我奶奶说，孙媳妇被绑走，我当时真想手中一把刀，那怕杀人也绝不会手软。

可是，我知道那是犯法，可是有多少人不是道貌岸然的带着官帽做些违法的事？他们却依然逍遥自得！

等我来到计划办，看到一个让我忘不了的身影，马水丽！刚刚结婚没多久，竟然也被请到计划办？

怎么可能？我看到门外站着的身影，那是马水丽老公，比我大几岁的占军。我难以说出什么心情，似乎幸灾乐祸却又笑不出来，同情更说不出。只能说同样倒霉！他悠闲的站在门外似乎一点不着急。抽着一根烟，来回走动。

“你怎么不过去？”我看到他说。

“过去？过她妈的腿！这帮杂碎就是要钱！”

“那赶紧准备？”

“准备她妈的腿！老子三间破房，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我忽然急了，“你怎么这样？那是你老婆！”

“她妈的腿，这帮杂碎不是人，认钱不认人。”

“那就找，那就借！”

“老子穷得就剩媳妇。才娶回家，就被这帮杂碎抓来，我犯什么了？”

我沉默了，或许因为我的超生顺便捉来，或许我是主谋，他是帮凶。虽然事不一样，却是这个理。

我走进计划办看到来回走动的两位妇联主任，都是我村上大大的好人，此刻看上去比我还要着急。似乎绑来的是他们的亲人，看到我过来，步子更紧，走的更快，仿佛看到送钱的大爷来到小庙，不是烧香就是捐献香油钱。

我过去看着他们，感到亲切，无比亲切，这是大大的好人，在村子里没少做好事，东家长，西家短似乎比谁都清楚。

我感动的都要落泪，颤抖的身体弯着腰问“我家老婆怎样？”

“人没事，看你态度！我们去说情，暂时不会有事。”

“那怎么办？”

妇联主任宋秋看着我，“你什么意思？”

“但然让人回家！”

“那不可能！来这里想回去？你想可能？”

我心里砰砰之跳，“难道不让回去？还是要做掉？”我忽然间觉得腾云驾雾，又忽然坠落冰窖，浑身寒颤，思想错乱。

“那怎样？”我语无伦次的说道。

“孩子打掉！”

“大人有事吗？”我不自觉说道。

“或许没事！”

“没事就好，那是八个月大的月份？”

“现在技术好！”

我只想说“好你奶奶腿！”我也只有在心里说道，身体颤抖的发软，谁敢给计划办找茬？瞬间派出所就来抓人，何况胆小如鼠的我还想要男丁？这不正是机会？那是我无耻的想。“你们这群王八蛋真给力，像睡觉给个枕头。”

宋秋看我绝望的表情，忽然来了希望。“钱也能解决！不过，我要去探探口风？”我当时就急了。“快快，多少就行，只要我有，那怕我那几头猪还有一房卖出的鸡子。”

宋秋快步远去，仿佛走在胜利的大道，还有漂亮的手段而自豪。他的步子很慢，似乎每次都踩在我的心口，在撕裂我所有的结果。

望着大院，我一次次看着，希望看到我的老婆，像知道她的情况，可惜我失望了。

有一位妇联主任苗翠花说道:“放心，人没事！只要出些钱，人还是活蹦乱跳。”我看着身边的村里另一位好人，只有感激涕零。我激动的手摸着破旧的衣服说不出话来，那时的心情仿佛遇到亲人，比亲人还亲的亲人。

宋秋走来，沉默地看着我，“你有多少？”

“三千多快！我所有家当。”

“太少！”

“多少算多？”我急切的道。

“七千！”

“杀了我算了！所有的东西卖完，我也拿不出来。”

“你不是刚刚卖过鸡子？那是不少收入。”

“我不得还帐？那些食料都是赊账。”

“那我再去说说，尽量保证少要些！这要不是看着你这孩子不错，我才不厚着老脸说情！那个占军就是个例。”

我忽然间又是感动，看来我为人还不错？村里人去买鸡子总是比集市便宜几毛，甚至够本卖出。“我老婆总说我傻，傻得没见过这样的。谁认你的帐？”现在想想还是觉得老婆说的错误。似乎家里还有两只鸡，晚上为这位老叔送去，感谢他这份情义。

我想人家肯定不要，这是一份好人常做的事情，怎会要这些？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我终于拿出所有的三千多元，还像偷吃兴奋剂般高兴。我在想他们会不会收身？会不会真的不认金钱？铁面无私。

我怀揣着两百多快给老婆买来一瓶水还有一份烩面。又给马水丽买来一份面，看着好好人宋秋与好好人苗翠花千谢万谢请吃一顿饭，花去百十块！

等他们走过，占军走出来，“你个二蛋！别人把你当傻子，你却像孝子孝敬！”

“怎么可停车后又不送孩子到医院能？他们都是为了我们才来！”

“为了个屁，我上厕所还听到宋秋给计划办所长小声说话。”

“怎么可能？他可是我们村大大的好人！”

“好她妈的腿！一群喂不熟的狗，就知道认钱不认人。”

共 2970 字 1 页 转到页 【编者按】作者用细腻的笔触描写了过去的一种社会现象。那个久远的过去，一群愚昧的人，为了要男孩而不择手段。一群为了个人利益而不惜损害他人的人。一张张丑恶的嘴脸，一个个血红的画面。读来只觉心酸。那久远的过去让人心痛，现在美好的生活让人欣慰。只有懂得，才会珍惜。作者以被父母抛弃的 姐形象引出下文。描写了一段让人难忘的过去。人物形象饱满，描写细腻，栩栩如生。学习佳作，感受情怀。感谢赐玉江山文字友情，携手共建美好江山，期待更多精彩！远握，要在笔耕丰腴快乐，问候老师。【：花开无语】

1楼文友： 22:18:58 描写细腻生动，栩栩如生，学习佳作，问候老师。

2楼文友： 1 : 2:29 小说非常有内涵，接地气，佳作，欣赏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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