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十分满意

文章来源:延庆文学网  |  2020-02-02


用《红玫瑰》这首诗作为我整个2014年诗歌创作的终止,我感到十分满意。尽管,我心性上的沉重感,在此刻也未曾得到任何减低。但我还是要感激这首诗:因为它使我明白了这么多年来的写作并没有白费功夫——即使这仍然是我的错觉。
红玫瑰当然是一种象征式的隐喻。首先就如同它的——这首诗的写作主体。如果确实存在这位本人:也就是我——苗文权和岁月寒的气血相互混合而成的一个名称,同时也是一次精神的再生。就在时间概念和地理位置的确定性而言:这是我(暂且认为有我)于2014年12月12日——为此我花了一天的精力,什么事情也没有做成,只作了这一首诗——(实际上远远不止一天。早在很久之前我已经在心中酝酿这首诗——像风暴的双翅——写出的一刻,几乎就像是从地底飞出来的甘泉或烈焰——我只能用喜悦之情去品尝它的滋味。而初稿,我更是删除了一大半)在诗歌创作,或任何艺术的创作行为之中,几乎和现实生活一样,没有任何的偶然。所谓的偶然,如果是指灵感或神祇的作用——这在叔本华看来,这些话和吹牛皮和江湖骗术无异。也就是说创作的来源根本不靠这些。灵感——它只是为了用来麻痹人的思维,或者将写作者自身、亦或是写作者的作品,无限拔高的一个神话过程。(对待海子也是如此。海子不无伟大。麦子=神祇)如果,我必须要接受这个词汇所赋予的某种深刻性,而不是指某种虚空中的漂浮之物(不可把握)。我只能说,灵是灵魂——人格的价值。美和诗歌。牺牲的精神。不朽的存在。荣耀——如同遗忘之于不朽,枷锁之于自由那样——首先是条件,而非经验。(如果我不是现在的我,我仍然会存在)是经验的本身制造了条件,是条件创造出了人和人的作品。经验——条件——空气——维特根斯坦语:我制造出自己的空气——空气意即条件。
条件在尘世便是光和重力。
所以:唯有痛苦可穿越过一切永恒。
最痛苦的就是人的思想。
而在这里,我必须指出:灵魂的感受性,也就是诗人——人格主体的共同实践——不可或缺——诗歌等于诗人——越是达到无差别的地步就越是伟大和骄傲——不是海子式的投入一场诗歌的烈火——青春和爱情的场地——唯神性——只尊崇于美和上帝——母性和父性——太阳和月亮——混合即为谎言——为人——存在的本质——诗之思——帮助谎言开一场追悼会——在地球——在中国——谎言无处不在——灵感也包含在谎言之内。
用一种哲学的术语去概括——叔本华为此揭示——灵感,就是指绝对思维,或者直观的理性。用我个人的生活经验去理解:或者说领教,也就是人是靠它的对立面去发明和创造。冥冥中确实存在你的一个对手。(自然、动物、男人、女人、万事万物)皆是如此。其实是这个对手给了你灵感。所致,这个对立面很多时候只能是痛苦——彼此激发——人的存在矛盾——如同痛苦开花——石头就变成了星辰——泪水。
无论是战争、生离、死别、背叛、疏离,政治、人群、幻觉、意志、救赎。
这一切的一切都等待着痛苦去穿越。
回到这首诗里。在反复阅读了几十遍之后,我终于在12月15日定稿而成。但我在一两个字眼的推敲上,还是拿捏不定(为此我保留着歧义,静待着某种思之缘由,同时也可能是无助之自助的结果)。——那两个具体的位置,就像时间的流动性质——我今年26岁——有过去现在和未来——和空间的确定感那样——此时、此刻、此人——联丰村赵庄组、某个闭塞的小房间内——轮椅上——电脑前。这仿佛已经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另一个我所在的世界(梦境)所创造出来的挽歌。同时充满了象征——光明和水的味道。
我将从这两个具体的位置入手,作为打开整个首诗的一把钥匙。显然,弗洛伊德做过类似的事情。作为《梦的解析》(对不起,那本书我只看了十几页)如他在前言中所示,对于自己的梦,“他有过在这个世界上做过的最多的沉思。”(我是凭借记忆写得这句话)怎样能够能进入潜意识之中,去打开灵魂的伤口,探索存在本质与梦的痛楚。而我也将如何效作此法,去解析我的这首诗。
——《红玫瑰》。
这两个具体的位置是在全诗的第三行和第四行。好在全诗不长(诗可以越写越短,如同时间的重量,越到人之晚年,越发显得轻微)我摘于如下:


【红玫瑰】

红玫瑰
折下之前是红玫瑰
折下之后,它是飞翔的
伤口。
一根刺倒在眼睛里
恰似一颗流星从窗口划过
悄无声息胜于欢乐
我多么的想要这人生
——红玫瑰的痛苦

能拥抱整座蓝天的双手
不能拥抱我所爱的女人
这就是我:一个敏感而强烈的
灵魂

挽着夕阳来和你道别

第三行和第四行的语言文字:一根刺倒在眼睛里/恰似一颗流星从窗口划过。我一开始所用的(在我12日的日志里还可以找到,我保留了这种差别),是插在眼睛里/恰似一颗流星从窗外划过。一个插字和外字的替换,几乎在我心中形成了绝然不同的效果——意识的流动——声音的震颤——内心的宇宙——意即我做出了两种人性的反应——而保留下来的靠近我的本质。
插——有强迫性。它是主动的、受伤的,甚至带有血腥的意味:因为我一开始设想的,这个插字所要强调出的压力——飞机螺旋桨的负载性——我是要它马上坠毁。好让自己从梦中走出——因为处于失明的状态下的我,沉浸在一片绝望的黑暗之中。梦恰似——流星——窗——外。或者可以把外:视为顾城式的闭上双眼/世界就和我无关的那种——自我上的任性,抽象的童话性质。在这里一个“外”字所作出的整个精神提示:我和红玫瑰的象征体之间或者窗外的世界本身,处于对峙的又毫无关联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那种,流行歌的伪伤痛消费的境地。如果我要做出这种自我解嘲的话。然而,我最终选择的是倒字和口字,则又重新把我带进了窗外的那个世界——当然这其实也是我的世界。
这同时克服了刺在眼睛里,而流星在窗外。(有过合理性的考虑。就人文和艺术而言,并不存在对错。只是可能与化不可能为可能的问题。可能:自觉和不自觉)本体与喻体之间,某种堵在意识流通里的障碍。
窗在我的诗歌里,还是非常重要的象征。我在不少诗歌里,都使用过“窗”字——这不是偶然为之。窗——等同与我这个世界的中介:如之我的《两棵树》——树是人,人是树。树的视域性却比人更为真实、更为有情。(我所能领略的风景不多,窗外的树可能是我仅有)为此,我常常想到梵高,想到他最后的日子。在一个精神病院。一间狭小的房间中。在同样靠近着窗户的地方——带着怎样的绝望和希望?——看着外面的世界——麦田——群鸦——农民——教堂——直至创作出他的,也是属于人类最美的一张《星空》。我不得不带着我的虔诚之心为它的美而去流泪。我相信,这依然是人本身最本质的情感,在某颗伟大的心灵面前(试图召唤我们)的感动,那是一种彻底的燃烧。就像诗歌的光焰一样(所以海子认梵高做哥哥)而不是形上学式的冷冰冰建筑。同样,我也记住了梵高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我用它做过我的个性签名。)“为了它,我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由于它,我的理智有一半崩溃了;不过这都没关系……”好一句没关系。没有多少人可以做到,不疯魔不成活在于:我们的理智(市民心理、市侩主义)并不允许我们靠近艺术和真理。而梵高的理智崩溃了。原因是为了“它”。它就如同窗口,还是窗外。(在一个字上的选择)我们究竟想置身其中,还是其外?就宗教所提倡的献身精神:爱与行动来说,你必须在置身其中。“世界”二字就西哲解释:其实就是秩序。为了维持这个精神的秩序:你必须把你自己钉死在十字架上——完完全全的献出你的生命。而置身其外也并不是隔岸观火(无情的绝不是艺术)那可能是道是无晴却有晴(整个世界蔓延的都是水鸟和灰烬的声音)。就像站在类似梭罗的《瓦尔登湖》旁一样(也是召唤、为走进自然),当你将脸庞照在水面上:会是水,照出人的美与丑,还是说,人的美与丑形成了水本身的波纹之美。而我一去搅动水,我的样子就会消失不见了?——例如波德莱尔的《恶之花》——老子的上善若水——艺术的虚构性,诗意难道就是为了将此——俗世生活提升为静谧的永恒?诗意之于“现代性”并不提倡这种升华。(不必在宁静中寻求满足,需要的是更多的不和谐制造出 )因为就艺术的多元化来说:人们已经不再需要诗歌——就像我们不再需要真正意义上的爱,而仅仅需要更多的money。
这个世界当然就会变得十分的丑陋与可怕。
倒:当然在这里是念第三声。倒下的倒。一根刺,一根人性之刺,同时还是一个美人(我的观念上的美人,具体可感的美人),倒在了我的怀里。倒有两情相悦的意思。我想象着自己,温柔的抱着她——眼睛里的画面——不在此岸、彼岸。仅仅是一个梦境里、一次诉说里——仿佛用我所有的温柔,抚平着一根刺给我带来的伤痛和它自身的伤痛。在这个眼睛所看到的画面,我们发生了在《小王子》里所说的爱的关系:也就是,世界上有千万朵玫瑰,为什么你会为其中的一朵为之钟情,为之流泪?那是因为你们有了这种爱的关系。且不管,就法国作家爱德华·勒维在其《自杀》一书中所言的:“世界,像是字典,而非小说,因为世界不是行为的有序组合,而是事物的随意堆放。人们看到的,是一些没有相互关联的东西聚在一起,地理上的邻近赋予它意义。”我不能不去认可这样的话所带来的启示。但这种近乎自然事件的残酷性质,并不是我在这里的表达。小王子的一颗星和一朵玫瑰,也绝不是这样的“随意”和“堆放”的简单。那其实是指:如果我真的怀有一种表达上的固执,我仅想说:人文主义。爱。同情。悲悯。每个个体之间的理解与善意,建立在眼睛里的画面——窗口和窗口的握手言和。已经是作为生活在这个时代空气里的我们:唯一的还做为人而不是野兽的条件。
一个美人的倒下。(不是插字带来的血腥夸张。而是倒在怀里,柔情的想象:爱的守护神)一颗流星坠落了。眼睛里,我的窗口。(是心的看见,是我口言我心的诉说。生命的窗口边,我为之充盈我的热情和泪水)。
此即为这首诗的最佳切口。我作为写作者主体,打开了它。本来一首诗的言之无尽,应当由读者来创造和发现,但在一种巨大的孤独的背景之下,我只好既作为写作者,也作为影子读者的身份来共同参与。其实是我内心中认定很可能不会有人——除非那是另外一个我自己(阿拉伯人语: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是另外一种形式的你自己)——也就是和我具备相同的心灵质地的人——即使这世上树叶真的没有不同。我也不大相信,她会飘到我的眼睛里,一阵秋风会成为一艘船——一个家——心之所在即为家那样的地方——给你——给每个人——或许会有人做出,或许已经有人做出那样的努力:我将为此祈祷,也将为此无比的感激。
再次回到这首诗里。一首诗的象征意味,很大意义上,取决于这个作者的精神结构和精神状态。结构:比方说:知识的结构(古代的中国人,多从四书五经里汲取人生的道理和养分)。这个“四书五经”就会成为他们的精神结构的一种象征。甚至可说是,你从这些书里随便翻出一页来都可以从某个古人的神经血管中找到与之对应的结构组织。四书五经俨然成了道德上的,同时也是人存在本质上的先验标准,而这象征就会被我们把握的极其准确。四书五经,一页又一页的历史,黄皮肤、黑眼睛、长江黄河、梅兰竹菊……这都是象征,整个世界都充满了象征意味,连同我们自己的身体。
精神状态则是指象征的一个重要前提就是需要有自己的感觉在里面,需要有这个精神的感觉状态。不管是人在悲伤还是欢乐。不管是精神维度的提高,还是性格的反映与不确定(去象征化)。没有感觉的象征,充其量只是模型。实际就主题先行而言:这么长的历史长河,该写的,不该写的,其实都被前人写过了。昌耀在他的诗作里不禁要为此声称:我相信,没有一个今人的泪水比古人更多,也没有一个古人的欢乐比今人更少。这个泪水,其实就是情感主题。文学本身作为时间的艺术,要诉说的其实就是这亘古不变的情感主题。至于习惯、语言、形式,技巧:只是表达方式的不同。坐井观天的永远只是我们的懒惰。脑袋叮当响的,什么东西都没有,是当下的许多青年的自画像。包括成年人。那其实就是庸俗带来的扫荡。庸俗导致心灵近于空虚。当然,这种空虚也就是创造者的条件,像一张白纸,一片雪花——你如果能在这种情势下面,创造出一种属于你自己的“象征”,例如郑小琼的“铁钉”,赋予它以自身的生命力,亦可成为下一个世代的经典。
这也是这个时代堪比但丁的写作背景——中世纪的主要原因。
对于红玫瑰的象征意义:其实也就是问我自己,为什么要用红玫瑰,而不是蓝玫瑰,白玫瑰,或是黄玫瑰的……一个答案,答案就是一次选择。你做出了选择,答案就埋在了你的神髓之中。曾经有个诗友问我什么是诗歌,我以一种返回其内心的方式回答他:什么是诗,诗其实就是你自己。当你把你想到的、见到的、这个你——一片星光——或一片树叶——一次爱情和一次友情——视为诗歌,那诗歌之光就会成为“飞翔的伤口”。你就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没有这个“伤口”的交流,就不会有诗歌。你当然还可以坠落,背对人们的目光,就像星辰的坠落。但你坠落的地方只可能是大地。事实上,我们和诗歌与和我们与处在这个世界上的关系,与我们和任何一个陌生人的关系,我和你的关系,诗歌作品与读者自身的关系,并无特别不同。诗其实就是一个人的心灵空间里最纯粹的部分,和他做出的最向善的努力。(在好的小说中也是如此)

共 18886 字 4 页 转到页 【编者按】“我不得不带着我的虔诚之心为它的美而去流泪。我相信,这依然是人本身最本质的情感,在某颗伟大的心灵面前(试图召唤我们)的感动,那是一种彻底的燃烧。”“爱。同情。悲悯。每个个体之间的理解与善意,建立在眼睛里的画面——窗口和窗口的握手言和。已经是作为生活在这个时代空气里的我们:唯一的还做为人而不是野兽的条件。”文章的本意是作为一首新近创作的诗的诗评,而其实它摆脱了专一对于文本简析的狭隘:它不但探讨诗,也探讨艺术,探讨梵高,也探讨生命或着说人性,探讨活着的爱与自由。窗的含义,墙的含义,我们能感受一个青年他的思考、无助、 ,以及对狭义之爱和广义之爱同样热切的期盼和向往,诚如,这篇诗评的主角《红玫瑰》,代表爱情的红玫瑰。从这热烈的花朵里,诗人表达内心的爱。不错的诗评,推荐阅读!编辑:非斐。【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412220045】
1 楼 文友: 2014-12-22 18:22:44 感谢诗人,祝福! 太瘦生。河源中医妇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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