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拉尼奥他的小说就是他的世界
文章来源:延庆文学网 | 2019-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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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利作家罗贝托 波拉尼奥的短篇小说集《地球上最后的夜晚》刚刚上市,把这本迷人狂野的集子作为阅读波拉尼奥最好的入门书,是最好不过了。
这两年,随着《荒野侦探》和《2666》的出版,波拉尼奥的小说大热,但是这两本小说的长篇巨幅形式也让很多人觉得有些吃不消。我不知道有多少读者是真心喜欢这样的作家,有多少人是为了跟风这种文学的潮流,波拉尼奥的小说一度成为了文学爱好者圈子里的接头暗号,所谓暗号其实就是标签的意思,拿出来显摆的并不代表你真正感兴趣。
也正是这种火热的劲头让我更加怀疑有多少人真正啃了这两部都将近千页的作品。文学也是有重量的,有时候看着一本大书的畏惧不亚于看到了一场筋疲力尽的搏斗。与文学的搏斗并不都是愉快的,文学史上有很多天书似的作品,机缘巧合之下才被搁置到了文学众神殿,被后来人顶礼膜拜,比如乔伊斯就是专门制造这种神谕文学的。这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律,适合被膜拜的作品也许适合敬畏,适合被更加专业的研究者过度阐释,但是并不适合普通读者的阅读 所谓适合,就是没有职业评论家的吹捧,读者也会自发性地喜欢阅读。幸好波拉尼奥的两部传世之作具备了传世的理由,也具备了普通读者也可以轻松踏入的门槛。这是两部容易为人亲近的作品,唯一令人畏惧的可能初次接触时,拎在手中沉甸甸的感觉让人有点无所适从。
我有个朋友出门远游的时候总是拎着一个《2666》的袋子 这属于文学宣传的一部分,但是从个人意义上说,她无疑践行了波拉尼奥的流亡般的行为艺术,而且用一种波拉尼奥喜欢的方式,或者说她喜欢波拉尼奥的形式。我还有一个朋友,她要我推荐波拉尼奥的作品 哪一本更适合阅读?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她这种文学上的欣赏品味是否会遇到波拉尼奥的阅读障碍。要是前两年,《荒野侦探》和《2666》刚出的时候,我还真有些犹豫不定,现在刚好,有了《地球上最后的夜晚》。
说这些好像都是废话,但是《地球上最后的夜晚》确实更适合作为了解波拉尼奥的入门小说,一个当然是篇幅短小,十四篇小说有利于阅读的中断与思考。想想在阅读《荒野侦探》和《2666》时,思绪的中断可能意味着你失去了阅读的兴趣与线索。按照心理学的说法,一个人的注意力持续集中也不过两三个小时,再多的时间意味着阅读的兴趣变成了煎熬。博尔赫斯曾经说阅读一本伟大的作品就仿佛与一场伟大的阴影搏斗,博尔赫斯举的例子是陀思妥耶夫斯基,那个沉浸在灵魂苦难中,像阴郁的天空一样深邃的作家,而阅读大多数作家的时候并不能带来这种成就感,因为那种搏斗更多的是因为无法忍受。国内有一位作家打破了创作以来的纪录,写了一套四千多页的书,还因此获了奖。我对这样的写作充满了敬意,但与此同时总怀疑是不是有人真正读过全套书。这不是怀疑一个作家的创造力,而是怀疑一个普通读者的忍受能力。相反,在阅读波拉尼奥的《地球上最后的夜晚》你不会有这种担忧,十四个短篇,不同的规格,不同的故事,正适合每一个夜晚读两篇,至少这不是地球上最后的一个夜晚,不用担心读不完留有遗憾,你还能有充裕的时间读完这本集子,带着一天幸福的心满意足入睡。
《地球上最后的夜晚》更适合了解波拉尼奥还有一个原因,它可以作为波拉尼奥的精神自传来阅读。当然,我们总是说文学是作家最好的自传性说明,但是文学的虚构性横亘在作者与读者之间,尤其是对一个智利作家而言,某种陌生性还是存在的。作家总喜欢隐遁在作品的后面,对读者察言观色。作家不喜欢抛头露面,一方面是因为作品已经完成了,他不需要再画蛇添足,指手画脚,解读权利应该交给读者来完成;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作品自有生命,它的衍生与传播是不受控制的,读者喜欢在小说中倾注自我的情感,融入自己的解读方式,聪明的作家自然不想与读者的再创造发生冲突。但是文学中红有一种类型文学是自传性质的,比如雷蒙德 卡佛总结自己的创作时就说,一点点自传性和大量的想象是最好的方式。我说这本小说集是波拉尼奥精神上的自传也是这个意思,自传当然要求恰如其分的真实,而且一般写自传的人都是功成名就的作家,觉得自己的人生基本可以圆满,担心别人作传达不到自己的完美,纳博科夫就是这种求全责备心理,最终还得自己动手写了《说吧,记忆》。波拉尼奥生前属于那种郁郁不得志的作家,200 年去世前虽然留下了数量众多庞大的作品群,但是能够给他挣得荣誉还是他去世之后。《地球上最后的夜晚》中收录的作品中的主人公大多数时候叫B,偶尔会有别的名字,但无一例外是一位来自智利的流亡者。波拉尼奥用这种形式丰满了自己生前的经历。他的自传是虚构的文学,是一点点现实的影子加上阳光的折射,光阴的渲染,融入了很多文学意识,霎时间就变得丰满起来。
如果说波拉尼奥的长篇让人敬畏,这些短篇作品却是十分迷人。波拉尼奥善于写这些失败的文学青年,诗人,流浪者 说他是流亡者有些过誉,他想通过这些作品制造自己的传奇,但他最终明白,他的传奇只能通过写作来完成,而不是通过政治。小说集中最后一篇《邀舞卡》写到了主人公197 年回到智利参加革命,结识了形形 的革命者, 他们说起死亡来,如同讲述电影故事一样 。随后他被捕入狱,关押了几天后,因为偶遇到两个同学警察才摆脱了困境。 1974年1月我离开了智利,再也没有回国 。这是波拉尼奥对革命幻想的破灭,也是诗人浪漫梦想的终结。
波拉尼奥以流亡者的角度写了很多文学上的流亡者,大部分都是虚构的,除了他自己,换句话说,他以虚构文学史的方式创作了文学史上最有魅力的角色,比如小说集中开篇《圣西尼》中提到的来自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流亡小说家圣西尼,流亡期间只能通过不断地参加各种文学竞赛的奖金维持生活;《亨利 西蒙 勒普兰斯》中失败的作家, 他已到中年,独身,已经习惯了挫折。他按照自己的方式讲究淡泊。带着骄傲和挑战的意味阅读司汤达的作品 。《恩里克 马丁》中诗人, 打算用他的方式吞下全世界 ,他愿意成为一个诗人,最终却只能以一种被人同情的方式带上文坛圣人的桂冠, 只有青年诗人和老 才会赏识 。《一件文学奇事》中,终于迎来了波拉尼奥自己,也是小说中的B, 没名气,没钱,他的诗作发表在少数人看的杂志上 。他嘲弄一位功成名就的作家,以一种见不得人的方式,把作家写到了小说中 这其实正是波拉尼奥的小说最大的特色,他用文学指涉的方式成就了自己的文学,在文学中虚构了文学,在存在中虚构了存在,而且煞有介事,与其说波拉尼奥写的是虚构的小说,不如说他书写了一部流亡者的虚构文学史。
很多评论者把波拉尼奥的小说看作是后现代小说,我却觉得就是从最广泛的意义上,波拉尼奥的小说也不是后现代主义的风格,他不玩弄技巧,不卖弄学识,不构建圈套,不故作深奥,不挑战读者,不设置隐喻,他的小说就是他的世界,他的小说只是文学。很多作家写作为了生活,某种意义上波拉尼奥就是这样的作家,他去世前的几年里疯狂地写作,只想在这个虚妄的世界上留下自己的影子,但是当我们阅读他的作品时才发现,他的生活就是文学本身,他已经不证自明了文学在这个世界的意义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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