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台北到石屏沐花浴小说
文章来源:延庆文学网 | 2020-02-02
从台北到石屏沐花浴小说。
小说,纯属虚构,请别对号入座。
白天的太阳躲进梦里,月亮与星星偷偷相会。燕子在天上看到,一不小心便掉到人间飘着五颜六色花瓣的水里。
李运祥彝。
郝念,乳名燕子,生在大陆,后移居台湾台北清水。燕子一生坎坷。命运多舛,现在不幸患上了癌症,偿试十八班治疗,中医,西医,中西医结合都不见起色,每况愈下,听说大陆气功可以治疗,她跑了大半个中国也没任何起色。最后她决定最后一搏,选择了脑机交互治疗,她把地点选在云南石屏。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她发现这里有老街,老房子,老树,还有鱼米之乡的味道,特别是自己喜欢上了袁嘉谷,所以,她决定把最后的生命时光放在这里,在这里终其病后余生。因此,她花重金租住在此地。
就在昨天晚上,她读到了张爱玲的这段话: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独守一隅,回忆一段陈旧的过往,或寻找记忆深处的点点滴滴,让心停泊在属于自己的心海岸边,感受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最真实的沉静。沐浴着岁月的洗礼,淡泊于凡尘俗世之间。
一个人的时候,也是最静最美的时候,遥望蓝天,看一片飘过的云朵,一片绿叶,或一朵小花,都会是吸引你的磁力,凝视自然,聆听自然,思索自然,让心在自然中涤荡,感悟。听一首喜欢的乐曲,和心一起徜徉,和心一起飞翔,让所有的思绪随着音乐荡漾。
郝念,燕子回味这段奇妙之旅的时候,放音机里的音乐是《卡萨布兰卡》。
此地树种丰富,遮天蔽日。花草奇异,夺人眼目。鸟宿溪边树争鸣,蝶舞花枝头献媚。抬眼望空中飞瀑如鲛龙入海,俯身看足下小溪似长蛇列阵。到处布满了苔藓,无论水底岩石上,还是行走的通道上甚至高大的林木上都是一层貌似经过人工伪装的苔衣。峡谷里自始至终弥漫着青山与溪水、花草与腐叶的组合香味。两边树密林荫,枝繁叶茂,自然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拱廊,阳光从树叶缝隙间洒进来,那光透出令人窒息的美仙境一般美丽,如条爱情隧道在面前延伸。
热。
好热,喘不过气来的热。
法式大床那米白色为主的色调中,精致的雕花,凸显出一袭浪漫。女孩正沉睡着,窈窕有致的娇躯上披着一条质地华丽精细的白纱,密实的细汗正沿着她清秀的脸上慢慢滴淌下来,落在她薄薄的唇角。
她手臂上的汗水已经染湿白纱,构画出无尽的暇想诱惑。
女人的美是千姿百态的,或绚烂如桃花,或娴静如止水,或丰腴如满月,或忧郁如细雨中的垂柳。走时可以是行云,可以是流水,可以是风摆中的荷叶;卧时可以仰如睡莲,可以侧如戏着的虾。女人的美是无法统计的,她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都深蕴着无尽的美。总之,男人有多少种心思,女人就有多少种美丽。
嗯,好热…。
燕子嘤咛一声,从深睡中迷迷糊糊地醒来。
入目之处是个豪华却陌生的房间,墙上挂着的西方古典油画在她不太清晰的视线里晃动出另类的风景。
什么地方?
她意识不清地环视周围。
只见角落的转角沙发上,一个男人正坐在那里,身线修长,白皙的长指正优雅地晃动着红酒杯。
你是谁?这里为什么这么热?能不能把空调关了?
一出声,燕子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很虚弱,像生了一场大病似的。
太热了。
你再不醒,我会把这里调到99度,活蒸你!
一个男声在高温的房间里响起,嚣张狂佞的语气令人害怕。
活蒸?
什么活蒸?
燕子神志有些涣散,汗水落到她的眼睛上,迷住她的视线。
耳边传来沉着的脚步声。
她抬起手抹去眼睛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上的汗水,再往前看时就对上一道如鹰隼般的目光。
男人站在她的床前,双腿笔直而长,洁白的衬衫衬着他高大挺拔的身材,领口松了两颗再往上,是一张英俊得能让人窒息的脸,深邃如琢的五官,剑眉深目,挺直的鼻梁下薄唇微微张开,性感得致命。
明明房间里严重高温,男人的脸上么没有一点汗水,优雅而从容呢。
犹如画报中走出来的男人,很年轻,不会超过29岁吧。
呃,怎么有点眼熟?
在哪见过。
因为长期的职业习惯,燕子是个容易神游的人,这么想着,她就真的盯着男人发起呆来,但很快,她便清醒过来,因为男人拿出了一把黑色手枪。
而枪口,正对准她。
诶?这是怎么回事呀?
你干什么?你是谁?你想要做什么?
坐在床上的燕子惊得要往后退,男人却一步靠近她,冰冷的枪口贴向她热得绯红的脸。
她有一张堪称清纯的脸,五官精致却不张扬、没有攻击性,美得很舒服。
他的枪口慢慢往下,滑落至她的唇、尖尖的下巴,是玲珑的锁骨。
暧味得就像用手指抚摸她一样。
燕子不自觉地绷紧身体,身上的白纱几乎掉下来,一头热汗瞬间变成冷汗。
你给我生的孩子在哪里?
男人就站在她面前,嗓音冷厉,幽沉的视线扫过她白纱下若隐若现的曲线。
什么?
燕子懵了。
九十年前,你怀了我的孩子,孩子现在在哪?
男人一字一字问出口,白皙的手轻动,枪口隔着白纱在她胸口上方画圈。
孩子?
燕子茫然了,好久才慢慢冷静下来,我说…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不认识你。更我没有怀过孩子…。
连男人都没有过,怎么可能有孩子。
郝念,24岁,台湾画家,现居住在石屏。要不要我将你从小读的每个学校、认识的朋友、家人的背景都复述一遍?
男人厉色地看着她,将她的身份说出口,抹杀她嘴中弄错的一切可能。
他说的。都没错。
燕子呆呆地注视他过于英俊的脸,可是,先生,我真的不认识你。
连认识都不认识,怎么给他生过宝宝?
别跟我装疯卖傻,把你藏起来的孩子交还给我!
男人不耐烦了,拇指轻拉手枪上的保险。
随时会走火的危险直逼燕子。
男人的眼底却冰冷异常。
她吓得冷汗直流,有些激动地道,我真的没怀过孕,你能不能好好查一查?不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就…。
查?好,我现在就来检查!
她一昧的否认彻底被惹怒的男人。
他不悦地扫过她白纱下的身体,白纱像裙子般罩住她全身,只露出肩胛,纱衬得她皮肤格外白皙,如初生的婴孩,吹弹可破。
一滴滴汗在她的皮肤上游走,如同刚从浴缸中走出来一般,画面十二分诱人。
他的喉咙顿时一紧,一股异样的燥热从身体里迅速蔓延开来。
他偏过视线往下看去,眼前女子身上的汗水越来越多,甚至渐渐浸透了白纱。纱下,平坦小腹处一道深色的手术疤若隐若现。
你没生过孩子身上怎么会有疤?
他问得强势而霸道,黑瞳中的笃定认定了她生过孩子。
她意识到自己春光外泄,连忙伸手按住小腹,红着脸道,这是阑尾手术留下的,哪有剖腹产割这么侧面的?
那你就是顺产,我要检查!
他一把丢掉枪,高大的身形逼近她。
她身上独属于女人的香气惹得他身体里的火四处乱蹿,极需得到发泄。
这怎么检查?她怔住,随后大叫起来,喂…不要过来!
眼前的男人正一步一步逼近她,带着强烈可怕的气场,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像猎人发现猎物,那样的目光分明是要将她拆骨剥皮,活生生吞噬干净。
你想做什么?不要过来…。
她不停地往后退,直退到床头,退无可退。
他已经上了床,跪在她面前,一手按在她头边的床背,高大的身形罩住她。
她完全在他的阴影之下。
检查!
他吐出两个字,双眼直直地盯着她,眸色极深,仿佛她在他的眼里已经毫无遮掩。
“检查也不用靠这么近吧…”她心乱如麻。
这叫近?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负距离那才叫近!
你胡说什么,我告诉你,不要过来…唔…。
她的话被男人的薄唇堵住,连抗议都没来得及多讲一句,身上的白纱就被男人的大掌一把掀起,健壮火热的身躯紧跟着压了下来,挑拨着房间的温度升上最高。
啊…。
她尖叫一声,从睡梦中醒来,眼前不是那个豪华甚于总统套房的房间,而是自己租住的小窝。
在原地呆了近十分钟,她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是正在做梦呢。
见鬼了,她怎么会梦到自己被男人绑架,男人还拼命问她要孩子,最后还通过“那种”方式来检查她是不是生过孩子。
那种感觉很真实,真实到她现在还能记起男人嘴巴和身体的温度。
他的脸色很冷,但皮肤却火热得一塌糊涂,几乎是要烧熔她。
男人的身材也好得完美,没有一分赘肉,肌理分明。
只是他在她身上疯狂冲刺的时候,太疼了,那种疼太真实,疼得她想尖叫。
“郝念,你想男人想疯了…”她锤打着自己高耸的。
她痛恨自己居然还在回想梦中的男人,一巴掌甩向自己的脸,想把自己打醒。
清醒后,她正要下床,忽然瞥到床头的画报,她拿起来,只见上面写着偌大的头版新闻标题--。
¥.¥跨国集团袁嘉谷回故里…。
袁嘉谷。
照片上的男人,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是张从机场出来的照片,身后跟着一群保镖。
男人很年轻,却气场极强,明明周围有那么多人,但他就是中心,令人第一眼就注意到。
他穿着一袭灰色风衣,身形修长,齐整的短发下,一张脸英俊得足以让人摒住呼吸去欣赏,一双眼睛像能吸人灵魂似的,只是简单地看向某处,隔着照片都能让人脸热心跳。
啊…照片中的男人就是她梦里的男主角。
难怪她在梦里觉得眼熟。
好吧,看来是她昨晚睡前读了袁嘉谷的介绍了,所以才会做那种梦。
想想也是,她怎么会和袁嘉谷这种历史名人扯上关系呢?
袁嘉谷是谁?
云南石屏人,出身于石屏,曾获考清经济特科状元云云。
这样一个男人…大概除了梦里,不会和她有半毛钱的关系吧。
啪--。
她将画报扔到一边,不再去看那张帅得遥远的脸,起床准备去刷牙。
一下床,她差点没站稳摔下来,双腿之间的疼痛传来,痛得她咬牙,呃…。
她连忙扶住一旁的墙,一手按住小腹。
怎么会这样。
难道梦里被男人了,现实中还能残存痛觉?
那种事…真的会那么痛?
完了,完了…一定是从来没有过男人,所以寂寞得快要发疯了,她不敢再往下想。
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走进浴室刷牙洗脸,换衣服,拿着画板画纸和包包准备出门。
她是个画家,工作比较自由,可以在家创作,也可以去外地,但她一向喜欢宅在家里写写画画,要不是患了该死的癌症,她才不会离开台湾,从清水跑到大陆,落角出生地…但今天她必须出去。
因为她怕自己再宅下去,搞不好再做几回春梦会把自己毁在梦里。
走出袁嘉谷故居,燕子打开翅膀准备起飞,就听到一大片女人的尖叫声。
天呐,袁嘉谷好帅好性感啊,我好想冲破屏幕扑倒他啊…。
听说他在我们石屏建了一栋城堡居住呢,城堡啊…。
喂喂,花痴女们,都清醒一点,人家是状元,状元!他赚的钱知道要绕地球几圈吗?
状元。
又是这个状元。
她抓抓头发往外走去。
只见那几个女人站在电视屏幕前花痴着,酸溜溜地吐槽呢。
她站在大家身后,往屏幕上扫了一眼,电视上正在播新闻。
坐进车里之前,他忽然朝镜头扫了一眼,那漆黑的瞳仁清晰无比,目光幽深,透出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无法掩盖,似乎是在吞噬什么似的。
这眼神,和梦中他推倒她时的眼神好像。
恶狠狠的,像要把她活生生拆解了,就地吞吃掉一样。
他炙热的皮肤紧贴着她,性感的下巴弧线晃过她眼前,火热的吻落过她脸上的每一处,灼人的嗓音在她耳边响着,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负距离,女人,懂了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那个豪华房间的温度高得可怕,他结实的胸膛紧紧地压着她,快要让她融化。
回想到梦中的细节,燕子的脸立刻烧起来,心跳快得几乎跳出喉咙。
不敢再看一眼,她连忙回到自己的房间,脸上的温度却褪不下来,拿出笔在纸上随意画着,脑子里乱得一团糟,心跳得乱了节奏,根本不知道自己笔下到底在画些什么。
不行。
她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一个女人是有多寂寞才会对着只活在新闻里的男人做那么真实的梦…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她得去谈恋爱。
可她宅习惯了,一时之间上哪找个男人谈恋爱? 对了,相亲!可一想到该死的癌症,她又纠结起来… 想想,又暗下了决心,不管了…她很想去相亲,这样就可以摆脱寂寞带来的荒谬梦境。
之后,燕子真的去相了整整一个星期的亲,以每天最少见两个的高效率在相亲之路上跑得回不了头。
相到她快吐了。
这天,在参加过八分钟相亲恋爱活动后,燕子实在累得不行,跑去石屏最有名的花浴馆准备放松一下。
花浴馆的浴室里,燕子冲过澡,刚换上短袖的浴服,就听到有尖锐的叫声传来-- “喂,有没有搞错?这里是女浴室!” 燕子诧异地探出头,这一看震惊得不行。 只见冒着热气的女浴室门口冲进十几个西装笔挺、戴墨镜的男人,吓得正在浴室大厅冲澡的女宾频频尖叫,纷纷跑去找衣服遮挡自己。
作为穿得还算不暴露的燕子见状走出去,蹙了蹙眉,看着那些男人厌恶地道,“你们是什么人?请你们出去。” 汗蒸馆的怎么会放他们进女浴室。 闻言,男人们立刻把目光全聚到她身上,墨镜下的一张张脸凶神恶煞。
郝姑娘,袁嘉谷生要见你。
出乎意料的,男人们并没有恶言相向,而是恭敬地朝她90度鞠躬。
“什么?” 郝念,燕子怔住了。 什么意思?这些人是冲她来的?
下一秒,伴着女宾们害怕激动的尖叫声,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们站成两排,分出一条路来,浴室的门被推开,一个高大挺拔的年轻男人从外面迈步进来。
近一米七的身高,线条笔直的灰色暗纹风衣妥帖地衬着他出色的身形,步伐略沉,一派从容矜贵。
他短碎的发下一张脸英俊得完美,找不出一丝瑕疵,双眸微抬,轻蔑地扫向郝念,带着说不出的鄙夷味道,举手投足间充满了高高在上的意味。
袁嘉谷。
他是袁嘉谷。
他一出现,女宾们的尖叫声瞬间消失,寂静地只剩下浴室大厅里花洒喷薄而下的水声,以及几声莫名的惊艳低呼。
眼前的男人出色得足以让任何人自惭形愧,郝念,燕子却没有心情去欣赏他的英俊。
她的脸一片惨白,惊呆地看向袁嘉谷,如遭雷劈。
到这一刻,如果她还没反应过来的话,她就真的是个了。
那不是梦。
一切都是真的。
到这一刻,如果她还没反应过来的话,她就真的是个了。 那不是梦。 一切都是真的。
一个星期前,那个温度高得让人眩晕的豪华房间,那个贴在她身上的男人。
所有的一切,全都是真实存在的。 从那天早上发觉自己的不适开始,她就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可她宁愿欺骗自己这只是一场梦。
砰--。
郝念瘫坐在地,面无血色。
她被了。
意识到这一点,她有着说不出的震惊,怎么会这样。
可是,他了她,明明应该心存愧疚的他,为什么还可以这样淡定地再度出现?
袁嘉谷站在那里,低眸冷眼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唇角微勾,有着厌恶、嘲笑,接着,他缓缓竖起右手,做了个简单的动作,开口命令,这里,我只要这个女人…。
帝王一般的发号施令。
是,嘉谷先生!
保镖们低头,抓起那些衣服还没穿得及的女宾拖出去,行动十分迅速,女宾们又尖叫起来。这一次,是被真的吓到了。
但不到一分钟,庞大的女浴室里就重新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只剩下瘫坐在地的燕子和站得慵懒的袁嘉谷。
袁嘉谷也不急,就这么蔑视着燕子,像看着一只受了打击的小狗,俊庞上颇有一丝享受的残忍意味。
几分钟后,燕子恢复了一丝清醒,从地上站起来,一脸麻木呆滞地往外走去。
她要走。
她要离开这里,嘉谷身上强大的气场连同难堪的回忆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要清醒。
擦肩而过袁嘉谷身旁时,他的目光一凛,一把伸出手,紧紧抓住她的臂弯,声音里染上怒意,郝念,你以为你不说一句话就能从这里走出去?
笑话。
这女人当他袁嘉谷是什么,空气?
他的手指紧紧贴着她的皮肤,郝念身体重重一颤,一星期前她沦陷的一幕幕重回眼前。
那么清晰。
同时,又那么可耻。
她强作镇定地道,袁嘉谷先生,我想我们不适合在这里交谈,而是在法庭上对质。
毕竟,他了她。
法庭?袁嘉谷侧过脸看向她,道,夺子大战么?第一,我袁嘉谷不会为你这种女人上法庭;第二,如果你真动了这个心思,你活不到走进法庭。
什么叫她这种女人。
夺子大战?
郝念想起那个时候,他就是口口声声要她交出什么九十年前生的孩子,莫名其妙。
袁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郝念开口,但我想,法庭处理的会是一周前的案。
呵。
听到这里,袁嘉谷怒极反笑,死不承认的女人,还真是让人头疼。
“放开我,你放…”燕子挣扎,一脚踩上他的鞋。
袁嘉谷纹丝不动地站着,她光着脚,这一脚对他来说实在没什么力道,但他被激怒。
她的抗拒、挣扎让他的怒火一再升高。
只想谈那些是么?
袁嘉谷倏地收敛笑容,目光阴沉愠怒地瞪着她,手指往死里攥住她的手臂,声音几乎是低吼出来的,好,郝念,燕子…我就跟你谈!
燕子有些呆住。
她从没见过一个人发火是这么可怕的,他眼中迸射出来的怒火像是烧了她一样,她的手臂快要被捏断了。
一周前那不叫,那叫相爱之事!袁嘉谷将她一把拉到自己身前,低下头贴上她的耳朵,语气邪气不羁得残忍,你那晚的样子可是享受的很。
你--无耻…。
郝念怎么都想不到他会说出这么恶劣的话语,挣扎得更加激烈。
她身上只穿着短袖的汗蒸服,纯白的颜色衬着她淡粉的皮肤格外楚楚动人,加上她连内衣都没穿,剧烈挣扎之下领口大开,一览无遗。
袁嘉谷是个正常的男人,身体逐渐紧绷起来。
他从来不是个喜欢束缚自己的男人,因此,他拉着郝燕就走上台阶,进入装修得金碧的浴室大厅。
一路上有挡着的物件通通被他一脚踹翻。
浴室大厅里,无数的花洒喷薄而出大束水花。
一地的水渍。
白色的雾气萦绕在半空中。
你这家伙还想干什么?
郝念被他硬拖进大厅,他的长腿迈步子很快,她根本跟不上,跌跌撞撞地细碎跑着,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极了。
砰。
袁嘉谷将她重重地推到墙上,不由分说地欺身而上。
独属于女人的糯软令他喉咙一再缩紧,一股火游走在他全身,烧得旺盛,眼前的女人俨然成了唯一的解药。
他钳制住她的肩膀,愠怒地低吼,我给你一周时间交出孩子,你却给我不断相亲,既然你这么欠男人收拾,我就成全你,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
话落,一只大掌便朝她的衣内探进来。
燕子激动地挣扎,不像是一周前在极度高温的房间里她昏昏沉沉的,这次,她很清醒。
清醒地看着自己抵抗不过眼前高大的男人。
而结局却是一样的。
“不要,放、放开…”燕子死命地推他,声音都变了调。
袁嘉谷站在一个花瓣不断飘洒之下,大束的水砸向他的脑袋,他身上一片濡湿,短发贴着前额,水珠从棱角轮廓滴淌而下,勾勒出无限的性感,同时也勾勒出极致的危险。
他一把脱下碍事的风衣,郝念就趁机连忙往外跑,但刚迈出一步又被袁嘉谷攥回去用力按在墙上。
“郝念,燕子!你现在跟我装什么清纯守贞,九十年前你拼了命爬上我床的时候有多开放你忘了?”袁嘉谷死死地按住她的双肩,双眼愤恨地瞪着她。
你胡说什么,我以前根本不认识你,放开我…。
郝念用脚去踢他,却被他的胸膛贴得更紧。
她不知道此刻自己身上这诡异出现的热度,到底是由于愤怒,还是由于…那近在咫尺的胸膛中,传来的灼热。
墙是潮湿的。
他身上的衬衫更湿。
她被夹在他与墙中间煎熬难退…。
她发现四周全是水,溢满梦想的泉水,浸泡着郝燕的灵魂。
我脑海里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这一幕:一一在水之涘。一片云水雾气。天一色,水一色,天水之际汨汨茫茫,浩淼,缥缈,而空白。夕晖下,霓霞的线条隐约的勾勒出两条人影:他们相视无言,但分明是想说点什么,却又沉默不语,逐又与一只刚栖身在苇荡边的白鹭,伫立成一帧静默的风景。而在远些的背景里,似乎还有一帆木舟,正追赶着西沉的余晖,渐渐远去,远去。
郝念,一个病入膏肓的癌症病人,一个人出发,一个人到达,落脚在滇南小城,以为在这个远方的石屏住着一个美丽的童话。
她从台北清水飞到云南石屏,回到她的出生地,选择了水。她夹在人情与金钱之间,她没有选择飞离,她却选择了水,沐浴在花与水构筑的天堂。
划开梦的脉搏,滴血不止那颗灵魂的夜空便燃起了火花,旧梦破燃烧,新梦也点亮,生与死擦肩而过。
一年后,郝念的病却奇迹般好了。
从此,郝念,我们可爱的燕子,天天都要洗花浴,什么也不想,只顾把自己的美体彻彻底底泡在花与水中,让身心泡在花与水的世界里,美美地洗花浴,做花与水的美梦。
吃吃豆腐小菜,读读书,写写字,发发呆,画画画。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这就是我在石屏,在袁嘉谷故居写的一个梦。
后记:没办法,我太喜欢石屏,太喜欢袁嘉谷了,今天选择住在袁嘉谷故居,就写了这样一些无聊的文字。请袁嘉谷在天灵,袁嘉谷后人及亲朋好友别太责备我,冒犯你们了,请你原谅我,权当我是个病人,但我真的如小说中的燕子,做了个奇怪而可笑的梦,只是写得有点贫,因为我出身贫农,还有点平血,所以我贫贫地做了个梦,又平平地记录了我的这个梦。你们大人大量,千万别当真?
但燕子确有其人,写下这些文字,但愿你能看到,今天是你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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