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这近十天每天下午的排练体系

文章来源:延庆文学网  |  2020-03-07

      在漫长的冬夜,大家想方设法抵御寂寞、饥饿与寒冷。

      小街四周,当时是片片农田,种满各种庄稼。争论到夜深,总由哲学家提议:出去走走。于是,一群思想亢奋而肚子咕嘟的年轻人,便消悄无声息的潜向不远的农田。

      只要马上煮沸能吃的庄稼,立马折下背回小屋,点起煤油炉煮沸下肚。

      次数多了,便被守夜的农民兄弟守株待兔。

      一次,我们刚潜到田边,忽地到处敲罗打鼓,一片 捉到,捉到 的喊声。我们顿作鸟兽散。我和哲学家气喘嘘嘘地顺着一条小胡同跑向小屋。

      前面突现火把,几个农民兄弟迎面跑来,吓得我俩赶快将身贴在墙角,一动不动。农民兄弟吼叫着贴身跑过,没发现我们。

      我擦擦额角的冷汗,正要拉着哲学家离开,一看,这小子正贴在墙头透着微光的窗口上,一动不动呢。

      走吧 嘘,走走?快看快看。 哲学家小声的回答,朝里努努嘴。

      我凑近一看,血涌上额头。

      朦胧的灯光下,一对年轻夫妇正在激荡的战斗,居然忘了拉拢窗帘。听着那声声喘息,看着那雪白扭动的***,我俩都忘记了此时置身于室外零下1、2度的冬夜

      几天后,哲学家神魂颠倒的拿来本薄薄的手抄本,挺神秘的揣给我: 看完后马上还我 。

      手抄本上,几个潦草的字体写着《少女之心 曼娜录》。很快,手抄本在我们这群青年传遍 后来才听说,这是本著名的黄色手抄,当局正热火朝天地到处追查打击哩!

      那是些我么令人难忘混沌初开的日子啊!

      外面,寒风呼啸,烈日凌空,一群年轻而赤贫的青年,因为理想而聚在一起指点江山,激扬。

      入夜,几个死党关上屋门,蒙在被子里小心翼翼的收听《美国之音》、BBC、港台广播、《教会电台》、《红卫兵电台》、《解放军电台》

      而每当大风刮来,大雨洒来,小屋顶便被揿开大或小的洞口,风啊雨哪便慷慨地向里灌输。

      唉,上帝,任是再崇高的文学再伟大的思想,也抵挡不了风雨的侵袭啊,我们便哈哈一笑,伸出指头相互猜拳,输者便顶风冒雨上屋顶修整,任屋里的同伴在下面指手画脚

      更有小屋里人与鼠相安的乐趣。

      那鼠,小小的肥肥的,一双圆而尖的鼠耳频频闪动。

      大约是听惯了我们这群争论或见惯了我们这群人的相貌,一点也不怕人。常常是我们争论我们的,它们干它们的。

      或跳上小木桌啃得蟋蟋蟀蟀,或奔跑于床榻边发出哼哼哧哧,时时竟人声鼠声齐响,人鼠共长屋一色

      更有我们争谈至夜深人静时,猛然回头,迎上鼠们闪烁的鼠眼,猛吃一惊,进而莞尔一笑,挥挥手赶跑鼠们。

      想起辛稼轩在其《清平乐》中 绕床饥鼠,蝙蝠翻灯舞。 的吟哦,不觉摇头 至今想起仍历历在目,不能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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