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巴金110周年的诞辰纪念
文章来源:延庆文学网 | 2020-01-18
今年是巴金110周年的诞辰纪念,为此《收获》杂志创办了“首届收获论坛”和“收获之美青年作家朗读会”纪念活动。1957年,巴金先生创办了《收获》杂志,经过几代人的努力,现在已经成为中国文学的一个品牌。《收获》首届论坛的主题是文学与时代,聚焦青年批评家和作家对话,共同探讨中国文学的未来发展。
七堇年(作家):战争也可能是琐碎的
当今年轻作者所写的作品非常个人化。虽然从人类时代来看,个人化的东西很琐碎和无关紧要。但是从更广阔的角度来说,战争、灾难这些事情也是很琐碎的。而每一个身处其中的主角,面对发生的事情会有不同的感触。当今这个时代更加纷繁复杂,个体所关注的东西不一定,而作者如果除了自己所关注的东西没有什么兴趣的话,不如就安安静静地写。
木叶(作家):80后作者对小说本体怀着的焦虑
《收获》1987年的青年专号,也没有用先锋二字,因为是新潮还是实验?但我认为这些青年作家可以被视为一个“先锋”的整体。《收获》有一次使用“青年作家小说专辑”的概念,以前的青年专号是从内容、形式上,或者是小说叙述本题上来谈,这一次其实是从年龄、年纪上来讲的。但我自己对这些青年作家的作品是很失望的。这些作家主体上是生于80年代,但是也有79年或者是94年。这些作品其实也是80年代的作家作品,和那些氛围所下的蛋。这个蛋表现的方式,他们的姿态、叙述、主旨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是从细节上来说,他们延续了80年代先锋性作品的风格。
譬如王威廉的《书鱼》,甚至跟台湾某些作家都有一些渊源,还有双雪涛的《跛人》,两个17岁的少男少女他们的远行,和余华的《十八岁出门远行》,能够看出其中的连续性。我个人喜欢看到对小说本体的实验性的东西,或者是80年代的作家,他们引起我的关注,就是他们有叙述的焦虑,小说本体的焦虑,他们在想能为小说这个东西,提供什么新东西。80后的作者,他们的作品中有内心的焦虑和生活的焦虑,他们的多元恰恰是一种美。或许一个时代真的有一个时代的文学。文学的清单是无限的,我期待新的作家出现。
笛安(作家):小说不用反映时代的特征和问题
我的硕士论 的是抑郁症在中国大众文化中怎么被阐释。我的结论是大众文化能够理解抑郁症的一个必然性在于社会开始正视个人的痛苦。在我的论文中集中分析了邓丽君和她的文化意义,因为她的歌曲基本上是个人情绪的抒发。
对于我们现在用中文写小说的人来讲,用一个个体精神去书写是一种习惯。以这个视角为基准去表达自我,其实这不是很久远的事情。所以我认为,个体性在当今写小说的年轻人身上还是有被珍惜的利益。
前两年跟一个前辈作家在探讨的时候,他说你们这一代年轻人的问题就是找不到有任何一个作家能有一部作品来描述出你们这一代人的精神困境,来描述和归纳80后整个这时代的特征。但是,我恰恰觉得这种对于好小说的要求和标准本身就折射出了我们之间的差别。每个人的作品都有差异性,我认为这就很好。
周嘉宁(80后代表作家):80后的作者在突围焦虑
看了所有《收获》上小说之后,我的感想很简单。80后这一代青春期很漫长,经过漫长的青春期之后,突然之间就被现实生活挤压得非常厉害。在这些小说当中,常常会透露出愤怒,或者是不满,或者是焦虑、内心的焦虑、生活的焦虑。我觉得大家可能都还在寻找突围的可能性。
张悦然(80后代表作家):我已经不再是“80后”的代表
我接着周嘉宁的话说。在看了这两期《收获》杂志之后,我感到很沉重。这可能跟我们之前所理解的,或者是之前所看到的80后特别不一样。从我开始写作,80后的标签一直都跟着我。但是现在意识到,这个标签原来所代表的华丽,浮躁等等只是过去的标签。在这两期《收获》杂志当中,这些感觉已经消失了。但是这些小说也找不到可能属于80后的跳跃的东西,就像周嘉宁刚说的,渡过漫长的青春期之后,好像忽然之间就老了。就看这两期杂志,自己都感觉好像有很浓重的衰老的气息,当然也可以说是另外一种成熟。我也不知道这一是一件必然的事情,还是说是这一代人的现实困境。
黄德海(上海作协成员):我们在光谱中打量问题
“文学与时代”是今天的主题,我原来想的是“个人与世界”。对个人来看,其实是人性的问题。假设人性序列是一个光谱,我们可以把它想象成一个线,从高到低的线,在最顶端的地方可以把它当成“神”,最往下的一端,可以比喻成“魔”,人性在两端之间徘徊。在人性光谱序列当中,哲学、宗教和小说都参与到探讨之中。在这个序列当中,小说越来越往人性的下端行走,对人性的阴暗面也给予越来越多的关注。
如果只是把眼睛盯在人性的下端,永远都不往上走,就会产生一个问题。人性的阴暗面有两张面孔:一面朝向“神”,一面朝向“魔”,这是人性的复杂性。所以,小说能做的,就是看到好的这一面的时候,看到阴暗处,看到不好的时候要想到好的一面。如果能看到人性光谱折叠,就是好小说。
这其中有一个问题:怎样看到人好的那一面?好像很难,因为我们对于人性“坏”的那一面特别容易发现,但是好的就不容易发现。但是在真的人性探索中会发现很多人都是两面派,清晰的两面会让我们对世界和人性探索走得越来越远。
刚才听了大家的发言,其实作家们在更新阅读和知识谱系,我们越来越不考虑到对时代表现的问题,而是把所有问题放在光谱中打量,如果是这样,不管写这个时代的事,还是另外一个时代的事,都是人生高和低点的中心,这个中心才是文学对我们人心和人生的意义。
长(书评人):80后并不是异种,他们也很艰难
关于80后作家,还有一个观点是80后作家没有给当代文学提供新的东西。批评80后过于商业,或者是不够纯粹、文学、稚嫩、文艺,这些是评论80后不足的意义。但是说到80后给中国当代文学留下了什么,这是很清楚的。他们提供了80后的写作、生活和经验,这些对于文学来说是基础性的东西。而我思考的问题是,究竟是什么酝酿了80后的写作? 虽然我们一直强调80后,以及80后的“代际”,但是人性这的改变是很缓慢的,而人性改变的过程,在意识当中也非常缓慢。80后作家并没有异化成其他物种。而80后之所以不同,在于机遇。作家一般会经历三个阶段:第一是被发现,第二是刊物写作,然后出版书;而80后则经过新概念比赛获奖,受到市场关注,出书,然后回归到刊物发表。80后的作家从自己的市场,开始向文化传统、文化刊物靠近的时候,他们会遇到很多束缚。因为一开始文学界对于80后写作是谨慎,不乐观的,因此回归传统之后,很多、评论家会要求80后作家去表达时代和自己的一代。当这些观念被灌输之后,80后作家原来的思想就被分裂,他们的处境也就变得很艰难。
从我自己的感受来说,80后的作家对于写作破坏得还不够。虽然他们以一个破坏者和闯入者的姿态进入,但是力度仍然不够。现在对于80后作家的关注还不够,等到破坏力足够强大,所有的人都不得不关注这个群体。我希望不要等到80后为人父、为人母之后再去讨论。这也是我为什么关注周嘉宁创作的原因,我的理解当中,周嘉宁没有归顺传统,他要赶快告别青春、赶快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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