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自己是个生活艺术家体系

文章来源:延庆文学网  |  2020-02-28

菲利普·亨舍(Philip Hensher)创作过多部长篇和短篇小说,并为英国作曲家托马斯·阿代斯(Thomas Adès)的歌剧《涂脂抹粉》(Powder Her Face)填过词,他目前在巴斯斯巴大学教授创意写作。

菲利普·亨舍最新小说《友善者》以谢菲尔德为故事背景,讲述了英国的现状。摄:Karen Robinson

菲利普·亨舍(Philip Hensher)创作过多部长篇和短篇小说,并为英国作曲家托马斯·阿代斯(Thomas Adès)的歌剧《涂脂抹粉》(Powder Her Face)填过词,他目前在巴斯斯巴大学教授创意写作。亨舍2008年的小说《北方的仁慈》(The Northern Clemency)入围了布克奖,《回忆前半生》(Scenes From Early Life)一书获得了201 年的翁达杰奖。亨舍出生于伦敦南部,在谢菲尔德长大,他最新的作品《友善者》(The Friendly Ones)就是以谢菲尔德为故事背景创作的。

《卫报》:在谢菲尔德城市里,有两个家庭住在同一条街上,通过讲述他们的故事来反映国家的现状,这不是你第一次采用这种写法了:《北方的仁慈》描写的也是类似的场景。你怎么想到再用一次这样的想法?

亨舍:我一直想在作品中讨论移民问题,所以其中一个家庭来自孟加拉国。因为我的丈夫就是孟加拉人,我们不常谈论这个话题,但它一直萦绕在我心中。能够和第一代或第二代移民友善相处,不少英格兰人都为此感到自豪,但也正是如此我们才失去了深入了解他们的机会。

《卫报》:因为我们在假装差异已经不存在了?

亨舍:是的,我们似乎很忌讳问别人“你来自哪里?”实际上我认为“你的家乡在哪?”是个很正常的提问,但人们好像不敢提起这些字眼,这就让我们很难彼此了解。拿我自己举例,我在遇到Zaved(Zaved Mahmood,亨舍的丈夫)时,才知道1971年孟加拉独立战争的另一面(巴基斯坦军队大肆屠杀孟加拉人),这些我也写进了书中。我以前也有来自孟加拉国和印度的朋友,但是我却从来没想起要问问他们:“你的家庭曾经历过什么?”

《卫报》:其实在读到你的书之前,我也不了解这些历史。

亨舍:这可以说是20世纪最不为人知的一次大屠杀,但它对孟加拉人来说却是一段血腥而残酷的真实过往。我写作这本书也是想表达,尽管我们文化背景不同,但社群和人际连接可以治愈历史的沉疴。

《友善者》

《卫报》:书中的一个角色Leo在牛津大学就读期间,因为初高中教育背景不太好而被霸凌,这些是源于你的真实经历吗?

亨舍:是的。但是我没有辍学,我坚持下来了。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有遭遇过霸凌,一夕之间讨厌的事情就扑山倒海而来,所以我入学的第一年过得非常艰苦。

《卫报》:书中有这样一个恼人的场景:一帮出身优渥的学生一边砸着Leo的门,一边奚落他。你也经历过这些吗?

亨舍:是的,很糟糕的回忆。我还记得第一学期的圣诞节后,我告诉自己,“我不必再回校园了。”好在我不久后就振作了起来,我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在以前的学校,我是公开出柜的,但到了大学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是同性恋,事实证明这是个错误的决定,隐藏自己的性取向让我整个人变得格外脆弱。因为即使周围人不知道你是同性恋,他们也会意识到你有所隐瞒,这也会让你成为霸凌的目标。所以当我进入剑桥读博士的第一天,我就公开出柜了,这样的生活轻松多了。

《卫报》:Leo成为众矢之的还有一个原因,他对一个同学说过一些冒犯的话,这些话后来被解读成性骚扰。我有点不太明白你是站在哪一边的。

亨舍:你这个问题提得很有趣,我认为有些事情会有明确的答案,而有些事情也可能没有。如果有个人对刚刚认识的人说,“我想睡你”,得到的回答是“没可能”,前者说,“哦,那好吧。”那么这件事的结果会是什么呢?我不想让情节太过黑白分明了。Leo本不该说那些话,他让那个女孩感到不适了。但他后来经受的霸凌就是恰当的惩罚吗?

《卫报》:那我们再来聊聊文学吧,你最近的枕边书是什么?

亨舍:现在的话,是乔·邓索恩(Joe Dunthorne)的《伪品》(The Adulterants)、艾玛·格拉斯(Emma Glass)的《桃色》(Peach)和伊莫金·赫米斯·戈瓦(Imogen Hermes Gowar)的《美人鱼和汉考克夫人》(The Mermaid and Mrs Hancock)。

《卫报》:很显然,你很喜欢紧跟新锐小说家的动态。

亨舍:当然了。我在巴斯斯巴大学教创意写作,刚刚给我的研究生开设了一门相当疯狂的课程,叫做“当下的写作”。课上用到的所有作品都是刚出版的书,我们在翻开书的那个瞬间才知道书里写的是什么。

《卫报》:在当下的小说家和非虚构作者中,你最欣赏哪几位?

亨舍:蒂姆·温顿和扎迪·史密斯。笃信不可知论的阶段过去之后,我又开始重读彼得·凯里,他的新作《漫漫寻家路》(A Long Way Home)写得太好了。至于非虚构,我最推崇的还是戴维·凯纳斯顿(David Kynaston)。他对于形形 的人都抱持着一种开放的态度,我最喜欢在书中看到各异的角色以及他们之间互动的方式。

《卫报》:你的书架上最出人意料的书是什么?

亨舍:或许是埃尔莫·伦纳德(Elmore Leonard)的小说全集。我非常痴迷于埃尔莫的作品,他就是文学界的莫扎特。还有伍德豪斯全集,但这套书还不够惊喜吧。

《卫报》:你心中有挚爱的文学人物吗?

亨舍:我和多丽丝·莱辛讨论过一个很有趣的话题:她想要和哪一个小说人物做爱。这和你的问题如出一辙。我心目中的小说英雄是《魔山》中的约阿希姆,所以我更喜欢约阿希姆过世前的部分。这个人物太精彩了,他孔武有力又值得信赖,还有些害羞,他穿上军装更是英俊迷人。他只是个小角色,我阅读小说时喜欢的角色往往都不是主角,而是次要角色。比如说《傲慢与偏见》:我不懂为什么当可以和宾格利在一起时,有人会选达西。还有《爱玛》里的奈特利先生,哦天哪,和奈特利共进晚餐,光是想想就很幸福了。

《卫报》:你小时候是个什么样的阅读者呢?

亨舍:哇,简直饿虎扑食一样,完全沉浸在阅读中,对作品的质量也毫不挑剔。我什么东西都读,从麦片包装上的说明文字到机场书店的畅销书,11岁时我特别喜欢阿瑟·黑利(Arthur Hailey)的作品。我到现在还是这种阅读者,多古老的作品我都愿意读。

《卫报》:有哪部作品或哪个作者是你经常会重读的吗?

亨舍:约瑟夫·康拉德。

《卫报》:具体是哪几部作品?

亨舍:他的绝大多数作品我都很喜欢。《机缘》(Chance)我不久前又反复重读过,这是一部被严重低估的作品。他很少写女性角色,但是在《机缘》中他塑造了一个迷人又非凡的女性形象,这是他的第一本真正意义上的畅销书。《台风》和《间谍》我也经常重读。康拉德的文字是有节奏和音律的,我特别喜欢他。他书中关于男性的描写让我觉得他可能是个深柜,尤其是短篇小说《秘密的分享者》(The Secret Sharer),船长在首次指挥航行的时候,将一名罪犯偷偷带上了船,藏在自己的卧舱里。这简直是有史以来最性感的故事了。

(编辑:王怡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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