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笔走丹青体系
文章来源:延庆文学网 | 2020-03-14
人间自有真情在,不信东风唤不回!
--题记
(一)
在我还很小很小的时候,常听妈妈唠叨大伯和大妈的故事。妈妈说,大伯和大妈是偶然相识的。1958年秋天,大伯从部队退伍回家,在离家还有十几里地的小站口下火车时,大雨正下得来劲。大伯背着行李,脚边放着网篮,站在小站门口,焦急的搓着双手。他想,要能买把伞就好了。但他知道,这儿离街头比较远。
“怎么办呢?”大伯十分焦急。
他希望看到一个熟人。这鬼天气,路上行人都很少,出现熟人的机会是不会太大了。一个姑娘打着一把雨伞走过来。大伯望了望,失望地在心里摇了摇头。姑娘款款地向前走去。
“没有希望了,走吧!”大伯抬头看了看天色,无奈地拎起网篮向大雨中冲去,几步就冲过了那位姑娘。
“大哥,你这是去哪儿呀?”大伯听到有人叫他,确切地说,他听到身后那位姑娘在叫他。
“去灌河村。”他心头不禁一热。
“顺路呢,跟我一起走吧。这雨会淋坏人的。”姑娘把雨伞向大伯靠过来。
“谢谢,雨伞给我拿着吧。”
姑娘的脸红红的微笑着。他们在一把雨伞下向前行走。
“我叫正训,刚从部队退伍回来。”
“……”
“你叫什么名字?”
“丫头。”
“丫头?这是小名,大名叫什么?”
“村子里的人都叫我丫头。”大伯笑了,“人总得有大名,不会一辈子都叫丫头
吧。”
“我没读过书,哪来的大名?”
“好,丫头也挺好听的。我就叫你丫头吧。”
走了几里地,姑娘指着前面说:“我到家了。”可雨仍下个不停。
“这……”大伯说,“哦,你住在港南村啊。”
“是啊。大哥,先到我家歇一会儿吧,等雨小点再走吧。”
“这太麻烦了……”
“走吧,大哥。”
农村人比较好客,见人有困难时总想帮一把,也不会多往深里想。大伯就跟着姑娘到她家去躲雨了。
闲聊中,丫头的父母说,“丫头的姑姑家也在灌河村哩。”
雨一直下个不停,快到上午十点钟左右,姑娘的父母诚心挽留大伯吃了中饭再走。可大伯执意要走,丫头的娘就借了一把伞给大伯,让他走了。
一把雨伞就成了大妈和大伯之间的联系纽带。第一次相见是偶然相遇,第二次去是还伞,话就说得比较多些,也比较投机。一来二去,他们之间有了感情。
丫头在大伯的心中,再也抹不去了。大伯就请去丫头的姑姑去丫头家提亲了。
丫头,是百里挑一的好姑娘。她乖巧、温柔、勤劳、贤慧。可当丫头的父母听说大伯家贫穷时,说什么也不同意这门婚事。可是丫头却吃了秤砣铁了心,任谁来提亲都不理,一心只要嫁大伯。
“你要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如果是生米煮成了熟饭,就是想回头也难了。你知道吗,丫头?”知女莫若娘,她还是怕将来女儿后悔,所以把“丑话”说在了前头。
“娘,是福是祸我都认了。”丫头这句话,把自己的幸福与苦恼都和大伯拴在一起。这一拴,就是一辈子。
“她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那混小子有什么好?不就是当过几年兵吗?家里穷得连个窝都没有,可你偏偏要嫁给他,长得好看,好看能当饭吃嘛。比他好的小伙子多的是……”
“爹。”
“我不是你爹。”
“老头子,儿大不由娘呀。我们的舌头都磨出老茧来了。可她不听,也只好有福她享,有罪她自己受吧。”
(二)
丫头出嫁了,她嫁给了我的大伯。那时候农村很穷,还是“大集体”的时代里。听妈妈说,十八岁的丫头自从走进林家门,就没享过一天福,过上一天好日子。
结婚后的大伯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脾气粗糙,暴烈,对大妈再也没说过一句温柔体贴的话,稍不如意就大吼大叫。从不帮大妈做一点家务事,碗里的饭吃完了,空碗朝大妈面前一推,等着大妈帮他添饭。有时菜稍有一点不对口味,他就连锅一下子扔出门外。
大伯发脾气时,一家大小谁都不敢大声说话,谁说话声音重一点儿,便会招来一阵拳打脚踢。大妈总是默默地忍受着。
大妈一辈子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她每天天不亮起床,先把几个孩子的肚子喂饱,然后锁在屋里。自己下地去劳动,她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回到家里还要带孩子、做饭,洗衣服,喂猪……里里外外,都是她一个人默默地支撑着。
苦日子虽然难捱,时光还是一年又一年的过去了,哥哥姐姐也渐渐长大了。可他们对大伯的暴戾,仍是逆来顺受,谁也不敢说一句不满的话。每当大伯发脾气时,他们总是躲得远远的吓得全身发抖,无助的哭泣。他们不明白大伯究竟是为什么总是发火?
哥哥和姐姐他们常来我家玩,我便问哥说:“哥,大伯也不是老虎,你们怎么那样怕他啊?”
“小傻瓜,他是老子,一家之主嘛,不怕他还怕谁?”哥哥总是笑着说。
我真的不敢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坏的爸爸?
记得十岁那年,我第一次跟哥去大伯家里。当我第二天清晨醒来时,太阳慢慢的爬高了,轻纱般的薄雾渐渐退去。大伯家门前一片黄灿灿的油菜花耀人眼目,花海中好多的蝴蝶在翩翩起舞。没想到蝴蝶也有多种颜色,有白色,灰色,黄色,粉色,还有花蝴蝶,美妙极了。那一片片绿油油的麦子,碧盈盈的。一阵微风吹来,开始孕穗的麦子像大海的波浪起伏。空气中散发出淡淡的花香和泥土的气息,让人陶醉。我张开两只手臂,真想拥抱眼前的这一切,禁不住愉快的大喊一声:“啊!好新鲜的空气,好美丽的田野,好迷人的小山村呵!”
我心情特别愉快,我来大伯家两天了,还真的没见过大伯发脾气。
我悄悄地问哥:“哥,你们都说大伯天天发脾气,没有啊。我看大伯不是挺好的吗?”
“你这个小坏蛋,家里不是有亲戚吗?”哥微笑着点破了这个“秘密”。
“哦,大伯怕我?”我不禁有点沾沾自喜。
“哈哈……看把你美的!才不是哩,是怕你回去告状,二叔要收拾他吧。”
“是这样?”我真的想不到大伯还会怕我爸爸。
说真的,大伯这两天可好啦,他整天带着我们到小河边去捉小鱼、小虾。可惜我不敢下水,就只能站在岸边等着他们。
第三天中午吃午饭时,大妈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子:炒青菜、炒豆角、清蒸茄子,还有当时难得一见的红烧鸡。那是一只生蛋“难产”而死的鸡婆。就在我们都高高兴兴吃饭时,大伯突然“啪”的扔下筷子,大声骂起来:“鸡烧得这么咸!想hou死老子啊?”
大妈红着脸,低着头不敢说话。
“不咸,很好吃啊,爹!”哥哥连忙吃了一口说,轻声说。
“啪、啪!”两个嘴巴打在哥的脸上,哥没吭一声捂着脸进屋去了。
大妈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大伯却一把抓着大妈的头发,又是打又是骂。哥哥和姐姐都吓哭了,却没有人敢拉,也没人敢说一句话。
我气急了,心里咚咚的跳得好快,其实我也很害怕。我站起来,看到门旁放着一个扁担。一时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我拿起扁担“咚”一下,对着大伯的头打了下去,只听大伯“哎哟”一声,跌坐在地上。用手捂着头,看着我说:“男儿,你想打死大伯啊?”
我流着眼泪,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说:“那你想打死大妈嘛!”
大伯望着我手中的扁担,一副很认真的样子,显然在思索什么。他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快把扁担放下吧,算男儿厉害!”
大伯这一笑,气氛缓和多了。我拉着大妈的手说:“大妈,以后大伯再打你,写信告诉我,我告诉爸来收拾他!”我歪着头,故意不看大伯。
“好,好!”大妈也抹去眼泪笑了。
大伯却笑着说:“呵呵,别……别告诉你爸,再有一扁担大伯就没命了。”
大伯抓过我的手说,“来,你摸摸大伯的头上。”
我在大伯的头上一摸,摸到一个好大的疙瘩,软软的像个大鸭蛋。
…………
(三)
这件事成了家人和大伯他们的笑谈,直到现在我看到大伯都不好意思。时间一晃多少年过去了,社会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人民公社改称了乡镇,大队、生产队也散了伙,年轻人外出打工挣钱,老年人在家弄弄责任田,农村人的生活富裕了,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哥他们来我家玩,都说大伯的脾气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爱发脾气了,有时还会和大妈开玩笑说:“别以为我是怕你们了,我是怕男儿!”
大妈在电话里告诉我,“大伯现在比以前好多了,恢复到结婚前的样子了。”
结婚前,大伯的脾气的确实很好。只是自从他当上大队干部后才莫明其妙地变坏了。
不管他脾气是由坏变好了,还是恢复以前的脾气,反正都是好事。受好奇心的驱使,我还是回了一趟老家,总算解开了心中的疑团。
大伯结婚后不到一年,就被任命为村干部。其原因,就是大队的原有的干部中有人“倒台”了,需要补充“新鲜血液”。大伯家是三代贫农出身,大伯又是共青团员。那天,他正在生产队里和社员们一起劳动,是车水。来了大队会计,叫大伯跟他去大队部。连着一个月没下雨,水塘里水很浅。水车是七人的大轴,龙骨水车趟水箱是三丈三,七个人车都很吃力,走掉一个人,六个人就更吃力了。有人就骂起来。大队会计一顿训,大家才懒洋洋地踏起水车来。
在这大忙的季节,大队干部们一个个坐在晒不到日头的屋子里“研究工作”。大伯进了屋,就皱了皱了眉头。
大队支书招呼道:“正训来啦?坐,坐下吧。是这样,我们研究了,也报公社批准了,吸收你当大队干部,负责抓民兵工作,就是当民兵营长吧。现在跟你见个面。你看看还有什么意见?”
大伯不解地问:“营长不是三头么?他不当了?”
副支书接过话茬说:“他老兄右倾,营长被抹掉了。”
“哦!”大伯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大伯走马上任了。他了解到的情况使他心里很不安宁。前任营长三头带领一个营的民兵,其实都是大队的青壮年劳动力。年轻人干劲大,干活走在前边,可思想也太活跃,什么话都敢说。当时正是“大跃进”的年头,高音喇叭里整天喊的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高产!”为了争取放亩产十几万斤粮食的“高产卫星”,三头营长带领民兵没日没夜地干活。于是民兵中牢骚怪话就来了。有的人说“亩产十万斤”是吹牛,有的民兵说:“什么大跃进,大要命!”特别要命的是,大队支书上公社接受指示回来后,要民兵挨家挨户搜查农民私藏的粮食卖余粮,民兵们谁都不肯动手。
有的民兵对营长说:“三哥,你也不是不知道,亩产哪有十万斤哟,有个700斤就不错了。现在要卖余粮,哪有什么余粮?”
三头营长叹了口气:“我是整天在田里滚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是上头逼的紧啊。”
“三哥,外面造谣说,有的地方饿死人了,是真的吗?”
三营长摇摇头说:“这我可不知道。反正我们村上老吴头,还有好几家人都已经揭不开锅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民兵营里的这些“反动话”终于让大队知道了。大队党支部关起门来对三头营长批判了一顿以后,就把他的营长给撸掉了。同时也整顿了民兵组织,把两个“牢骚大王”、“怪话篓子”,撵出了民兵队伍,开除团籍了事,
大伯是共青团员,整天跟着三头营长冲锋陷阵,哪里有“硬骨头”,他们就被派到哪里。开河遇到了锄不动的硬石头,他们民兵就去爆破;大炼钢铁矿石跟不上,他们民兵就去一百里路以外的地方背铁矿石……
伙伴们的牢骚话,他不会不听到,他只是不往心里去罢了。他只知道,上级是不能怀疑的,领导的话是一定要听的。工作中有缺点错误也不是靠几个老百姓能解决的。现在三头倒台了,要他顶他的缸做戏,他心里是不愿意的,但是长期接受的教育使他无法拒绝。于是他就带领民兵们按照上级的布置,完成一个又一个的任务。
但是在“农业学大寨”的活动中,他实在忍不住了。但也还只能在拼命憋住,变态地把心中的怨气带回家,发在妻子儿女身上。
事情是从造梯田开始的。我们老家是平原地区,真是文人常常说的“平畴万里”。支书从大寨参观学习回来,传达公社的“精神”,要各个大队回去学习大寨人民改造虎头山的经验,大造梯田。就是在平地上,从远处挑土来垒一个个小山包。
大伯嘴上不说,心里却打起了“小九九”。他悄悄算了一笔账:为造这个“虎头山”,挖掉了三十亩好田块,又压毁了二十亩好田块。损失的五十亩田块,一年要少收两万多斤粮食!而造成的“虎头山”,花掉的人工和买做护堰的石头不算,每年维护护堰不塌方,就要花去几百个劳动力。整个造山工程的损失相当于一个二十几个劳动力的生产队的全年收入。大伯想不通为什么要这样瞎折腾。
上面又下了指示,要求“学大寨不走样”,各大队要挖一条“松溪河”,而且强调要完全按照大寨松溪河的样子挖。这一下,大伯就犯难了。上次造山毁掉的是集体的田,这次挖松溪河,要拆除五家农户的房子。本来照直地挖河,根本碰不到房子。可是大寨的松溪河是山地的河,弯弯扭扭的,在当地一挖,就要动人家的房子了。大伯考虑了许久,终于忍不住找支书说话了。
“支书,我们这儿挖河在田边上挖好了,为什么非要歪歪扭扭地绕到村上,还要把人家房子挖掉?”
共 91 8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小说中大伯与大妈真挚的爱很令人感动。小说在刻划大伯时,运用了前后对比的方法,因而使得人物形象鲜明,性格特点较为突出。小说较注重情节的安排,使其有吸引力。【编辑:月儿常圆】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90427 8】
1 楼 文友: 2009-04-27 19:09:07 小说中大伯与大妈真挚的爱很令人感动。小说在刻划大伯时,运用了前后对比的方法,因而使得人物形象鲜明,性格特点较为突出。小说较注重情节的安排,使其有吸引力。 痴情于文学,向文友学习在纸媒及网络发表文章二百余万字
2 楼 文友: 2009-04-27 22:01:10 赞个啦~! 在自己的旋涡中挣扎,努力超越张家口男科医院哪家好皮肤止痒用参皇软膏好吗什么中草药是舒筋活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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