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br在义县的西部体系

文章来源:延庆文学网  |  2020-03-08

引子

傍晚下了雨,走在去狮子山的路上,空气一点点凉下来。摸了几次兜里的手机,好想打电话给程烟。迈出的每一步,都挂满程烟的温暖。

我记得,今天是程烟的生日;我记得,程烟永远也不会再变的电话号码;我记得,那个飘雪的黄昏。我记得,那个开满玉兰花的山坡。

一起哭一起笑的日子,仿似就在昨天,本来交集的光阴就这样平行了。依稀残梦,不忍别离,却别离,我于岁月深处,念念仍若琉璃。这个秋,若我依然在,我们也许会对数青丝里的白发;抑或月下清酒相酌,醉后舞步凌乱。多少岁月静好,皆是千山万水后的云淡风轻,再不说此心何寄,只说缘之所属,一往而深;只忆初心般若,兰因深种。

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前生我和程烟是孪生兄弟。

那一世,从儿时的疯闹玩耍到中年的相互支撑,从拼搏进取到安渡余生,手足情深。临了,一声珍重,从此阴阳两隔。奈何桥上,说好“等着我”,一起去三生石上记取三世情缘,而我却没寻到程烟。对了,前生他不叫程烟,我们复姓上官,我是上官飞扬,他是上官飞云。

孟婆说:“有缘自会相见,喝了汤,上路吧!”

我一步一回头,忘川好美,荼蘼盛开,鲜红如火。回眸间,前尘尽忘。只是那把木头枪在怀里生生的疼着,拿出来放在手上,我抚摸着哥哥两个字:

“这一定是个信物吧,我,有个哥哥……”

“四婶儿,看见我家‘虫子’没有,这眨巴眼儿功夫,就不见了。”

一听这口气就知道,这是我老妈。

四婶儿是望春镇上有名的“万事通”。一堵墙似的身板儿,走起路来直带风,麻花劲似的眉毛下开了两条缝。这两条缝那可相当管事儿,望春镇上的大事小情,家长里短没有她不知道的。

“你家‘虫子’,去二虎家了。”四婶儿眯上两条缝,“这回,虫子考上了大学,可就不服你管喽,看你们两口子还能咋办。”

四婶儿的话一出口,卖油条的春树、卖煎饼的六子……总之吧,镇上的人都抻出了头,七嘴八舌地开锅了。

“虫子太皮了,看我们家那棵老望春,去年冬天,那骨朵可多了,一入三月,千朵万朵压枝低……”

说话的是我三叔,是个文化人,高中毕业呢。

“被虫子盯上后,我的糕点啊、玉兰花茶啊、玉兰饼啊都泡汤了。这眼瞅着十七、八大姑娘了,还登高上树的,不像话。”他说这话时,三角眼里喷着火。

三叔家的望春是棵古树,听说有百余年历史了。开花时,雪涛云海,蔚为壮观,那香气沁人心脾,一闻见就流口水。我从小就爱吃玉兰花,别人家的都是嫁接种,味道远不如三叔家的。嘿嘿!他家的花自然就入了我的“虫嘴”。

老妈找到我时,我正和二虎下棋。眼看着就要夺了对方主军帅印了,老妈二话没说,揪起我的耳朵:“回家,有事商量!”

老妈是凶悍的,我顺从的放弃了夺帅,乖乖的跟在老妈身后。

一路上,那些抻着脖子的人嘿嘿地笑话我:就虫子妈厉害,特等杀虫剂,看这小虫,蔫儿了吧。

我跟在老妈身后向他们吐着舌头,做着鬼脸……一串串笑声在身后漾起。

柳青山是我老爸,是镇上生猪屠宰场的工人。每天晚上都要来二两,此时正坐在院子里的玉兰树下自斟自饮呢。

看见我和老妈回来,眼皮儿也没撩一下:“吃饭还用亲自找,打个电话不就得了。”

“她就是带电话,也得找,要不肯这么早回家嘛。再说,你家闺女,就没带电话。”老妈嘟囔道。

“还有几天报到?”

“三天。”我嘻嘻嘻地说。

“东西都准备好了?”

“有啥好准备的,差不多就行呗。”我一脸不在意。

“那怎么行?”老爸又嗞了一口酒。

“她爸,你说虫子能行吗?她比王二家的小子都淘,又倔。你看她哪点像个女孩子,都不会洗个衣服,缝个扣儿。”老妈叹口气,放下了饭碗。

“这怨谁呀,还不都怨你,女儿就女儿呗,非得当儿子养,这些年要不是你给她撑腰,惯着她,她能成假小子呀。从小寸头长到大,这时候来劲了。”老爸一扬手,喝了一大口酒。

我一看情形不对呀:“我吃饱了,回屋看书去。”

说完,我三步并作两步,进了自己的小窝。

我不仅是个花虫子,也是个书虫子。从小就爱读书,小说、诗歌、散文、戏剧,都喜欢。迟子建、萧红、霍达,席慕容、三毛、顾城……都是我的床头贵宾。最近,正在线浏览南派三叔的《盗墓笔记》。窗外传来父母的争吵,大意是我读书的问题。虽说我是个女孩子,但从小就上树捉鸟、下河摸鱼,野娃子一个。所幸功课没的说,所以顺利地考上了武汉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只是老爸老妈担心我不会照顾自己,不放心我一个人去武汉,看来是有意要去陪读。我下定决心,明天早上要据理力争,做最后挣扎。

望春坞这个小镇人口不多,地势较低,因为镇上的房前屋后道路两旁都栽种着望春树,也就是白玉兰而得名。小镇的早上鸡鸣狗叫人声如潮,很热闹。这两年,因为这里生态环境保护的好,很多城里人来这里旅游度假,小镇日益繁华起来。老妈每天早上会出早摊,专门卖玉兰饼,生意很红火。可是今天?

“虫子,还磨蹭什么,快穿好衣服出来。”

“哎!”我一边答应着,一边穿好衣服走出小窝。

只见老爸老妈都坐在玉兰树下,望着我。

“你们这是……?”

“我和你爸决定了……”

“停!”我急忙插嘴,“不同意陪读。”我语气十分坚定。

老妈还没开口,眼圈就红了。

“柳玉呀——”

这么多年,我都快忘了自己的名字了,镇上家里没几个人叫,在学校也就犯错时老师叫过。老爸这一叫,我从脖子后冒凉气,马上规规矩矩地站好:

“爸,你说吧,我、我听着呢。”

“柳玉呀,我和你妈商量过了,就不陪读了。你也长大了,要说这个性也养成了,就不分谁对谁错了。你呢,也是个好孩子,聪明,善良,就是皮了些,太像男孩子了。以后自己在外面,别太倔了。就你那头发,得留长了,大姑娘了,可不能再像以前。在镇上家里大家都让着你,那是大家熟悉你,疼你,到了外面啥都得收敛。这几年也正好磨磨你的性子。你看你妈平常咋咋呼呼地,最疼你了,这不嘛,一说不陪读了……”

老爸摸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我转过身,看见老妈用手抹着眼睛,心一下子软了。长这么大,没这种软软的感觉,我伸出手抱住了老妈:

“妈,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没事儿,我天天给你打电话汇报还不行吗?”

“也没想到,你就考上这大学了,离家太远了……”

“不远,你看地图,也就一寸多长。”我安慰着老妈。

老妈擦了擦眼泪:“行了,你个臭虫子,好好读书,到时候养妈老。吃饭去!下午让你爸送你去火车站。”

武汉火车站出站口,人声鼎沸。我一个人,背着双肩包随着人潮走了出来。

天气太热了!九月的武汉是个热情如火的辣妹子,窒息地拥抱涌入她怀里的每个人。

我四处张望,说好了有学长接站的,人呢?我的眼神四处搜寻,“热烈欢迎武汉大学新闻系的新生”横幅跃入视野。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横幅下:

“我是新生。”我站在一个长发女生身后大声说。

可能声音太大了,又太突然,女生吓得身体一哆嗦,转过身刚要责怪我,一见我嬉皮笑脸地样子,莞尔一笑:

“新生太可怕了,心都震碎了。你好,我叫程烟!”

“我叫柳玉,不过还是叫我虫子吧。”

“虫子,这是什么名字?哈哈哈!”

“我喜欢吃花,白玉兰花,又招人……反正,叫我虫子吧。你也是新生吗?”

我莫名地喜欢程烟。

直发过肩,一双玲珑清澈的眼晴,黑白分明,还有程烟嘴角泛起的温暖笑意、一袭白色公主蕾丝裙……这女孩儿,招人喜欢。

“我是你学姐哦!大你一届。”程烟歪着头打量着我。

虫子其实是个眉清目秀的女孩子,面色因为刚才的冲刺尚有红晕,一身青色运动套装,把虫子衬托得更加阳光。

“只是这头发……”程烟盯着我的头发哈哈大笑起来。

程烟清脆甜美的笑声引得大家都朝我们看过来。我不好意的笑了。程烟把我介绍给大家。很快,我融进了他们的行列。一声声虫子在回学校的客车上,此起彼伏。

来到校门口,四根八棱圆柱像我们敞开怀抱。柱头上云纹飘逸,深邃悠远,孔雀蓝的琉璃瓦大气袭人。一路上和程烟说说笑笑,讲了自己许多从小到大的故事。程烟俨然此刻成了我的守护神,一下车就说:

“谁也别和我抢虫子啊,我亲自护送她,她的事儿从此我包了。”

以前听说有一种人,会在某一刻忆起前生,现在我信了,我就是其中一个。我没告诉程烟前世的秘密,能遇见已经是万分幸运。

课余时间,我自己做了把木头枪,刻上哥哥两个字,送给程烟。程烟笑我傻:

“我们是女孩子,喜欢枪不如喜欢衣服呢。”

我暗自窃笑:你哪里知道,前生我们可是兄弟。

武汉大学不愧为“中国最美丽的大学”,环绕东湖水,坐拥珞珈山,中西合璧的宫殿式建筑群古朴典雅,巍峨壮观。在这样一个有着深厚文化底蕴的地方,我不知不觉地也圆润起来。

清晨,我是起床困难户。程烟录好特制的铃音:“起床了,虫子,比鸟起得早,才有机会化蝶。”

如果十分钟内我没有出现在程烟面前,程烟会打电话给我,催我起床,然后我们一起跑步温书;吃饭时,程烟会把我喜欢吃的菜挑好放在我碗里。

我得了重感冒,躺在床上,特别难受。

“怎么才能好受呢?”程烟摸着我的头问。

“我要吃山楂罐头。”

程烟笑了,顾不上夜色已深,跑出去好久才回来,兴奋地说:“馋虫,罐头来了。”

“为了你,我找了五条街,才找到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

“谁让你是姐姐呢!”我撒娇地摇着程烟的手。

半个学期快结束时,我的头发已经垂肩,再不是那个望春坞里上树下河的虫子了。程烟用她特有的方式打造了一个全新的我,当然——除了倔强。

我们成了校园里一对让人羡慕的姐妹花!

“虫子,元旦晚会咱俩演个节目,惊艳全场,怎么样?”程烟提议。

“当然好啊!演什么?”我好奇地问。

“杨丽萍的《两棵树》。”程烟的眼里跳跃着烈焰。

“可离元旦只有半个月了,来得及吗?《两棵树》可是杨丽萍的代表作,而且……我也不是男的呀。”我一脸愁容。

“嘿嘿嘿,那怕什么,只要肯吃苦,没什么不可能!你学过舞蹈,而且……”程烟一脸坏笑,“除了头发长长外,你看看自己,还尚未发育完全,反串没问题。”

“姐姐,你取笑我。”我看见程烟的眼睛在我的胸前扫过,脸一下子红了。

“开个玩笑,我相信咱俩一定能行!这可是每一届新生的盛宴,既可以欣赏各系中才子佳人的表演,又能一展才华,得到老师或同学的认可。其实大家更多的是借此机会多认识几个人,多项培养,重点考查,找个男女朋友,谈一场水晶之恋。”程烟说。

“为什么是水晶之恋?”我问程烟。

“水晶,透明、玲珑、美好却十分易碎。大学里的爱情很难修成正果,所以是水晶之恋。”

“不能修成正果还恋爱,真不理解,还有个这么美的名字。”我哼道。

“傻瓜,等你经历就知道了,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要有个结果,尤其是青春里的爱情。”程烟用手刮过我的鼻翼。

“那么,姐姐你经历过了?”

“我……”程烟略一迟疑,眼神里闪过一丝哀愁,“暂时还没有,那个人还没出现。”

“答应了吧,我们要让大家惊艳到尖叫,虫子哦?”

看见程烟那么坚持,我点了点头。

每天我们起早贪黑的偷偷练习舞蹈。因为作品是通过两棵互相缠绕、枝杆相依的树,影射人类携手同进、友爱互助的共同情感,并暗喻两个热恋中的青年男女,相亲相爱、耳鬓厮磨,同呼吸共风雨的情景;同时借树喻人、以物言情,展示人性的美好,讴歌自然的美丽、爱情的伟大。其思想内涵极其深厚,男性动作的沉稳、雄壮与女性动作的柔顺、纤巧之间形成鲜明对比;男性塑造的直立、挺拔、高大、刚阳的树的形象对于我可是太难了。很多次练习托举时我总是不能和程烟配合默契。有几次还摔到了程烟,看见程烟青一块紫一块的小腿,我特别难过,但程烟的坚忍与鼓励让我一次次坚持下来。苦心终不负,《两棵树》节目审核顺利通过,并被安排为晚会的压轴节目之一。

礼堂里,节目精彩纷呈。《两棵树》的演出更是夺得头彩,两个女人演绎的两棵树,一时间成为校园里火热的谈资。我和程烟成了小有名气的人,每每走在校园里,都会引起大家的瞩目。而他——肖飞,在这次晚会后,成了我和程烟的秘密。

肖飞,金融系0 级学霸。这次元旦晚会上一曲洞箫独奏《月无涯》再次引起大家追捧。

肖飞和程烟是高中同学,程烟说肖飞可是个全才,演讲、声乐、器乐、诗词都不在话下。上了大学,专业课一流,连着两年都是最高奖学金得主,还是校篮球队的队长,纵横球场的身影不知道沦陷了多少女孩的心。

共 12152 字 页 转到页 【编者按】这是一篇传奇小说,主要讲述了“我”与程烟的姐妹情谊。作者开篇即以诡异的宿命拉开了序幕,柳玉,程烟,前世的兄弟,沦为今生的姐妹,其中诡谲纷繁的想象力让人咂舌。纵观全文,整个情节一波三折,作者对于主人公“我”的心理描摹到位,十分注重开掘人物内心与现实的对立,用轻盈的语调,轻快的节奏推动剧情,爱与陪伴是贯穿整篇小说的灵魂与主旨。主人公柳玉儿以爱之名,等了前世盼今生,以一魂一魄的坚守,终于打破了世俗的屏障,也着实令人动容。【编辑:柳约】

1 楼 文友: 2015-11-1 22:08:17 这篇小说故事细腻,亮点在于情感,作者全力刻画人物内心,于是对于结构便把握的不是很紧密,小说中因为缺乏细节的铺垫,冲淡了故事本身的感染力,以致于场景在转换之间,便显得有些生硬。不过话说回来,在万字内,作者能够用心编织这么一个温情脉脉的故事,实属难得,欣赏,推荐。 用手儿接过梨花盏。

回复1 楼 文友: 2015-11-14 10:28: 1 能得到柳约的推荐也是一种认可,很感谢你认真的点评,接受你的建议,希望经过时间的沉淀自己可以做到更好。

2 楼 文友: 2015-11-14 10: 1:17 第一次写这样的小说,灵感仅仅来源于一张图片,所以在内容的细致铺陈和展开中会遇到很多问题。尝试与探索总是我乐此不疲的动力,嘿嘿嘿,自己会认真沉淀的。 真水无香

 楼 文友: 2015-11-17 22:17:17 尺素书是中国古典传统文化中的一个重要元素,它同西方的漂流瓶一样,是能实现的相恋与相守的一种寄托与希望,宿命沦在某种程度上起了很大的作用,而作者借调这个元素,讲了个大团圆的故事

回复  楼 文友: 2015-11-18 15:49:02 谢谢您的关注,奉茶遥握,冬安。说到书信的征文,我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题材,所以另辟蹊径写了这个,还很不成熟宝宝积食食疗方法狮马龙外敷消肿的药好不好藤黄健骨丸治骨质增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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