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乌鸦短篇小说

摘要：开始人们对乌鸦的死是出奇的兴奋的，尤其是那帮小孩子，跑在路上，敲打着玻璃瓶庆祝。 可在中午，人们开始恐怕、畏惧了。 是啊，就像一场黑色的雨，落在了这个村子，噼里啪啦的。 那时，老 在老武家，只见老武脸色铁青，两眼直盯着窗外。他往窗外一看，当时就惊叫了蹦起来。头顶上的瓦片发出嗒嗒之音。 当晚，老武驾鹤西去。 当晚，乌鸦皆亡。 在半年之后，村民们不愿谈起乌鸦，都谈乌色变。 更不愿提起一个人，武钱。 1

呱，呱，呱……

呱，呱，呱……

2

眼睛，来自一栋吊脚楼的窗户——屋檐上生长着枯萎了的簇簇野草，一只脖子环绕黄色的黑猫在青瓦上走着，许多处的墙身已显脱落，留下了似沟似洞的痕迹，房子的四周是一墒墒的菜地，一畦畦的茶树——凝望着百米开外的一个大型的工程。

叫做武钱的人，已进古稀之年了。他的耳朵特别的灵，百米之内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更不要说是乌鸦的叫声。乌鸦从无到有是近半年的事。这在李家山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儿，可对老武来讲，却是蚀骨的慢性杀戮。对这事，他曾向本村的老友打听，十有八九都与他感触相似。可对他，感触之深，是无人能匹敌的。

老武是个鳏夫。妻子在十年前就因病去世。两个儿子都在成都打工，已经三年没有回家了。与老武关系最好的是沙发底下的老游，一只陪了他八年的土狗。这狗是有灵性的，在老武生病晕倒了，是它多次跑去咬着邻居的裤腿来后送到医院的。正因为如此，老武把这病恹恹的狗看得比自己的亲身骨肉还亲。自然，儿子们不回家是有缘故的——两个儿子少时被他打怕了，骨子里对他仇恨得很。

老武叹了口冷气，扭转了头，沙发下的老游摇着头摆着尾巴窜到了他的脚旁，昂起了脱毛的头，眼睛里散出关切的光芒，接着伸出带黑的舌头在他的裤脚上舔舐着。老武刚迈着步，老游就在身前打转着，于是一人一狗出了老屋，上了一截乡村的土路。不上五分钟，狗在前，人在后，已到了通往寺庙的水泥公路。

老游带着老武到了李家祠门前，突地停住了，回转头端详着自己的主人。老武不给个暗示，独自走到了围墙边，倚着斑驳的墙，动作迟缓地在怀里掏出了叶子烟，随着火柴的划燃，吧嗒吧嗒地抽着，烟雾从嘴边仓促而出。过了烟瘾后，老武给老游使了个眼色，老游不爽地跟在了老武的身后，往家的方向步履蹒跚地走着。

老武刚上了土路，遇到了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的老友老韩。

“你这是咋整的？”

“乌鸦……”

“乌鸦？”

“乌鸦，对，是乌鸦，我去驱赶乌鸦了。”

“走了吗？”

“越赶越多。”

老武本是想笑的，可还是抑制住了。他扭头往大工程那边看去，急促回转了身，说：

“这不是一个人的事，是大家的事。”

“这我当然知道，可……”

“团结就是力量嘛。”

“你是说发动大家伙去驱赶，办法倒是好，可耳朵机灵的没有几个，遭殃的也正是机灵的，年轻人就甭说了，被子一蒙听不见。”

“慢慢他们会听见的。”

老武带着老游走了，剩着老韩站着发愣。

4

这几日，老武带着老游在大工程周围巡视着。经过一再核对，乌鸦的数量为五十只。在摸清后，他找到了老韩，说：“我们只要有五个人，每人负责驱逐十只，我就不信小小的五十数目会飞天。”翌日，天刚蒙蒙亮，三个女老人和七个男老人来到了大工程。经过周密部署，大工程的四个角落及中间每个方位都站了两个人。由于中间是核心，极其重要，重担落在了老武和老韩的身上。他们使用的武器异常的简单——碎石头，鸟蛋大小，头天请老韩的儿子用摩托车从河沟里驮来的。

老武一声令下，众人便从四面八方开始驱赶乌鸦了。可由于不太亮的缘故，只闻鸟声传来，不见乌鸦的踪影，驱赶就显得收效甚微了。最失策的是：一有乌鸦的动静，众人都往一个方向扔石头，挨乌鸦近的人难免被石头砸中。这不，老武和老韩的头上噼里啪啦就挨了几下，来不及喊叫疼痛，头上已是忒大的包了。

驱赶乌鸦的行动暂时取消了。在老武的号召下，大家聚到了一块，经过一番研究探讨，得出个还算明智的决策：待太阳爬出了，再开始大规模驱逐。

日光快要出来了，东边山上的云霞，红如火，妍如桃。老武命令大家握好手中的武器，只等日光一照，便能打得乌鸦魂飞魄散。日光真的出来了，只见十个人弹无虚发都擦着了乌鸦的毛，有的毛还掉了下来。正在大家惊喜过旺时，腾空飞去的乌鸦，慵懒地又落在了大工程里。当一米袋子的碎石打完了，众人灰心丧气地看着老武。老武往地上一跺，说：

走，此次驱逐失败了。

可此次驱逐，让老武明白了个道理：

乌鸦是长翅膀的，飞走了还会飞回来。

5

过了些时日，老武带着老游遛进了县政府的大门。刚进去不到三米远，被门卫截住了。当老武把大工程里的乌鸦一事说了后，门卫说：生活是自己的事，谁也影响不了，何况是鸟。在一番狡辩了后，门卫说：狗无论如何不能进去。

三天后，把老游关在了家里，老武走进环保局的办公室。一个魁梧的男子正趴在了桌子上小酣，鼾声如雷。老武挨近了棕黄的桌子，僵硬的手指轻轻在桌面敲了敲。男子猛地蹦了站起，嘴角流着口水。在看清了是个老头后，男子暴跳如雷地说：

你吓着我了。

我不是有意的。

算了，对你这样的人。

老武一来二去把乌鸦的事情说了。男子瞅了瞅冒犯他的老头，说：

你的事情我们管不了。

老武低三下四问，像这样的问题哪个部门管？汉子说，去问问民政的吧。他前脚刚跨出门，便传来：真是欠揍哦。怒火从四楼烧到了二楼，才算平息了。这时老武迈进了民政局的大门，兴许是走急了，扶着门旁的墙壁，他喘着粗气。办公室的年轻姑娘见状，赶紧从椅子上腾起了身，走过来搀扶着老人坐到了沙发上，随即用纸杯泡了一杯茶送到了他的面前。老武端着茶杯的手抖得厉害。

又是来龙去脉说了一通。姑娘的酒窝微微颤动着，说：

老人家，这样的事情我们解决不了。

那这事情政府就不管了，也就是不管老百姓的死活了。

姑娘的微笑又卷起了酒窝的舒张。她给老人倒满了水，说：

每个部门都有自己的职能，职能之外的事情吃了豹子胆也是不能行使的。

那就这样了？不管不问？

我们无能为力。或许找找你们镇上的领导可以。

马不停蹄，老武来到了镇政府，直奔镇长办公室。室内烟雾浓着。在三言两语的了解后，镇长说：这是一个惠及城区数万人的利民工程，有几只乌鸦凑凑兴是很正常的，不要太浮夸了。实在要找，最好是县长，看他老人家有功夫管不。

这人长相是肥头大耳的，头顶光秃着，说话声像极了饿凶了的猪的嚎叫。在老武轻飘飘走了，镇长的眼睛从未离开电脑的银屏，上面正写到西门庆与潘金莲趁王婆买酒之际，做着颠鸾倒凤之快事。

在随后的数月间，老武一有空便到县政府里寻找县长。可终究未曾碰过一次面。这是很让老武老泪纵横的。就像他与老友老韩说的：

县长大人不是神仙哦，他是个凡夫俗子，有着七情六欲，有着生老病死。可我觉得他道行得很，每一次都能嗅到我的气味，感到我的脚步，看到我的身影，要不我怎么每次都会扑空呢！

6

近几日，老武喟叹得最多的是：

在这般下去，村庄将是乌鸦的天下了，人终将被赶出去。

老武说这番话不是没有缘由的，乌鸦在这不足三个月的日子里，已由五十只增加到了两百多只。

要是按如此速度剧增下去，这个不足方圆百米的村子将会是怎么个样子，也即并非悚然听闻，杞人忧天之说。

起初不愿加入到老武老韩驱乌队的老人们，纷纷向老武打听上访后的结果，因为他们也在担忧了，长此以往，村将不村了。到这时，影响睡眠已成了小事，而是升华到了人的生存与否的重要节骨眼上。

年轻人们在房前屋后也关注起了此事，有点远见的李四逢人就说：

当初，我们笑话武老者他们的愚笨和荒唐，现在看来他们算是笑到最后了。

王二吐了一口浓痰，接过了话茬，说：

笑个毬，再不行动，我们就是那帮畜牲的食物了。

7

垃圾车被围堵，是县城里的大事件。

以老武、老韩为首的老一辈，以李四、王二为头的年轻一代，总共十三人被公安局呜呜呜的警车带走了。审讯了两个小时后，十三人脸若冰霜回到了村子。

老武嘴里一直嘀咕的是：

这些乌鸦啊，伤的不只是人，还有人的心哦！

全村合计有三百八十人，参与这次围堵的有二百人。据说是为了与乌鸦的个数持平。可人数是对了，收效可谓是甚微啊！那身制服还未弄清事情的真相，早把人逮到了酸丑的车厢里。对于许多人来说，真是不可思议呀。老武对这却是早已意料到的了。

因为刚有拦截车这一构思后，紧随而来的就是连锁的效应。正如，他拍着老韩的肩膀说：

这一想法是好，可警察来了，要做好担待的准备啊！

至于老韩是否把这一警告告诉了老一辈的人，就不得而知了。我们看到的是，警车来了，一串串的人就往后退缩了，老的撑住的只有三个人。

年轻人纯粹是起哄、凑热闹，这一观念是错误的。因为，譬如像李四、王二等十位完全是从村子的将来而挺身而出的。即便火气大了点，行为粗鲁了一些。

李四义愤填膺地说：

妈的，还扰乱社会秩序了，咋不有危害人的生存呢？

张三说：

日了个怪了。

8

就为乌鸦这事，大半个村子里的人都惊慌了。

事儿还得从一个故事说起。对，张三，顺手拈来的张三。张三那神叨叨的母亲，对疑神疑鬼的李四家母亲说：

你知道我那儿媳妇为啥一年多了，还没有个一男半女的。要怪还得是那一群数不尽的乌鸦。据萧红讲，她一跟三儿做完那事，稀里糊涂睡上了，脑子里就是成群结队的乌鸦在叫，树巅上，坡地里，屋檐下，草丛间，凡是有空隙的地方都是乌鸦，密密麻麻的，哪还有心思想着娃儿的事。

经李四母亲一番琢磨推敲，乌鸦这个祸种必须得铲除了。因为与张三前后结婚的村子里有十来个，到目前都还没能生出了娃儿。虽然现在避孕技术提高了许多，也不至于一家都不想怀上。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这件事传到了老武的耳朵里。老武找到了老韩说：

车子我们动不了，垃圾些我们应该可以处理的。

于是，一场针对乌鸦的战役又开始了。

9

对老武来说，处理垃圾有很多的方式，譬如：焚烧、掩埋等。

老武选择了掩埋。据村民们说，要是焚烧气味太恶臭了，风吹刮到屋子里，人怎么呼吸啊！还有就是对山清水秀的村子何尝不是一桩祸事。

老武是上了年纪的人了，掩埋全县垃圾这样的重任，他是无论如何也担当不起的。可村民还是委以他要职，就是督促。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为督促，搞得老武焦头烂额。

说白了，年轻力壮的伙子娘们只管做苦力，指到哪儿打哪儿。而老武要思忖着用什么样的物体去掩盖，才能发挥最好的效果。首先他想到漫山遍野的野草，可草稍经日光晒，雨淋就腐烂了。接着他想到了破衣服、破棉袄，可穷山村里哪里来这么多破的。再后来，他想到了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贝，好像没有弊端可言。

在经人指点后，土掩埋了要浇水淋湿，用物件夯牢。

可这一次，却勾引了乌鸦的欲望，更多的乌鸦黑压压地光临，这一伟大的工程。付出了三天的心血后，老武、老韩等幸喜着，以后乌患会彻底肃清。

可不到十天，老武对这引以为荣的创举绝望了，不得不寻求更好的办法。以致村民们对他失望了，一度不再相信光老头子会有驱乌的良方。方子是有的，只是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老武才真正显示了他的绝活。

10

在此，需谨记的一点是：县城是数万人的都市，要想处理好数万人引来的乌鸦，非下猛药不可。当然，并非城市已到了病入膏肓的时刻，是山村到了步步紧逼的窘境。

在掩埋失败后，老武生了一场大病。可不足百日，老武的身子恢复了，神采奕奕。也正是这场病，造就了他一个杀气冲天的想法。尽管有着荼毒生灵的罪孽，可对山村来说是再好不过了。谈不上最好。要是乌鸦自愿离去，那才是理想的。

在采取这个惨无人道的伎俩前，老武再一次到了政府机构，并反映了乌鸦的情况，以及要采取的办法。吃了闭门羹的他，挥着老泪到了家里，哭着嗓子说与了老韩听。

听完了，老韩拍手称快，说：

要是最先使用，就不会如此折腾了。

沙哑了的老武说：

这是被逼无奈的选择，要是上面眷顾我们，也不至于使出如此暴戾的手段。

泪水又一次侵袭了他的眼睛。想了想，老韩也禁不住老泪纵横了。

也许，除了眼泪，没有更好的祭奠了。

11

数百人的队伍，背着灌满了药水——除草剂——的喷雾器，浩浩荡荡地向大工程进发。大家容光焕发，有说有笑，嘻嘻哈哈的，完全不像是去毒杀生灵，而是去接亲一般。

站在十米远的老武，眼泪又一次落下了，身子哆嗦得厉害，嘴里气喘得严重，不像一个等待士兵凯旋的将军，倒像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父亲。

就这般，老武目送着村民们。当他们靠近了大工程，他扭转了身子，失魂落魄地往家里赶。回到家的他，冷汗直冒着，老游在地上焦急地蹦跳着。

当老韩来到了他家，报喜似的把打药的事一五一十说给了他听。他只是叹着冷气，说：

造孽啊！造孽。

老韩觉察到，老武是变了个人儿了，说话的声音软绵绵的，目光呆呆的，嘴张开合拢要费很大的劲，两只手儿不停地抖着，头也颤巍巍地摇晃着。

走出大门的老韩，捶胸顿足，哀叹着：

这人，莫非真……不行了。

老韩自己都不相信会说出这话，赶紧伸手捂住了嘴，回头四处张望。

12

老武的这一妙招是很起作用的。就在喷洒毒药后的头天晚上乌鸦的叫声微弱了许多，就像叱咤风云的年代已然逝去，等待的只能是终将逝去的生命。

的确，在第二天早上，老武刚打开窗户，一只乌鸦噗嗤飞了进来，摔在地上嘴里流着血，断气了。

乌鸦的死亡在村子里到处都在发生。老韩在屋檐下见到了三只已是僵硬了的，李四在菜地里发现了还有着热气的两只，张三在厕所里踩到了半只，老游从樱桃树下叼来了一只。

开始人们对乌鸦的死是出奇的兴奋的，尤其是那帮小孩子，跑在路上，敲打着玻璃瓶庆祝。

可在中午，人们开始恐怕、畏惧了。

是啊，就像一场黑色的雨，落在了这个村子，噼里啪啦的。

那时，老 在老武家，只见老武脸色铁青，两眼直盯着窗外。他往窗外一看，当时就惊叫了蹦起来。头顶上的瓦片发出嗒嗒之音。

当晚，老武驾鹤西去。

当晚，乌鸦皆亡。

在半年之后，村民们不愿谈起乌鸦，都谈乌色变。

更不愿提起一个人，武钱。

共 5241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一篇人鸟之战的写实小说。乌鸦50猛增到200多只，情势愈演愈烈，危害乡民。情不得已，鳏夫老钱主动上访，却一而再遭到政府官员的冷遇，甚至吃了县长大人的闭门羹。民有难而官不为，无奈之下，老武只好带领村民团结抗乌：碎石子击打，埋垃圾堆，一次又一次的战役均以失败告终，老武也累病了，流言也泛滥开来。重振旗鼓的老武，最终出了绝招。告知了各级政府，村民自发组织配了农药，浩浩荡荡地去大工程驻地喷施。后果，可想而知，黑压压的乌鸦死了，老武也一命呜呼了。一个乡民与乌鸦斗智斗勇的故事，落得个鸟死人亡，充满了悲剧色彩，无奈的疼痛。最可气的是地方官毫不作为，相互推诿，不管不顾，陷人民于苦海中，任其扑腾和挣扎。构思精巧，语言简素，情节一波三折，心理刻画出彩，拟声词的运用，增添了悲剧色彩。一篇针砭现实的佳作，冷调的讽喻直指政府人员。。【：芦汀宿雁】 【江山部·精品推荐】

1楼文友： 18: 0:5 凄婉的拟声词，惊心的场面描写，令人生寒。

小墨子，好文好笔力。祝好 名芦汀宿雁，60后。行走山水，虚极静笃。与书相伴，恋字成痴，以散文、随笔居多。

回复1楼文友： 18: 6: 4 芦汀宿雁的编者按精彩极了，谢谢你的夸奖。

2楼文友： 19:01: 6 一篇有所针对的好文章。不一样的视角揭露了现实中真实存在的中国政权下的腐败。

其实，作者写的只是一个视角中的事件，

默，不说了。有事，出去一趟。

你好样的，一篇接一篇写。祝好。 你所走的每一步，都是自己的万里路。

回复2楼文友： 19:06: 8 感谢舒的赏光，敝文真是三生有幸了。

楼文友： 20:00:19 小黑的小说很有现实意义，且气氛的渲染极度到位

借助人与乌鸦之战，揭露了上层政府官员不关心民生

对于民众的求助，推三阻四，致使老百姓的心一片寒凉

同时，小说也借助人鸟大战在一个侧面剖析了民众的生活环境面临的困境

一篇具有悲 彩的小说，内涵极为深厚，令人震撼，发人深思 恰好你来，恰好我在。

回复 楼文友： 20: 6:08 叶姐，当面临生存困境，人们被迫采取不择手段来抵抗时，所谓的上层建筑就形同虚设了，不能不说是种悲剧。

4楼文友： 2 :02:12 生命总是希望安宁而祥和。人们的生命受到威胁时，总会奋起抗争，为了生命的舒展、安详，不惜一切地维护。村里突然来了一大群乌鸦，突如其来的乌鸦影响了人们的生活环境，更可能危及到人们的生命。于是四处上访求助，走破了脚板，磨破了嘴皮，最后以自尊被践踏，无事找事，小题大做无果而终。普通人的生活与官老爷们有着太远的距离，太大的差距。他们怎能感受得了平民百姓的苦楚。其实他们要得很少，只是一个温暖安宁的空间。然而这一切都得不到，于是他们抗争，他们示威。然而每个人的坚守的东西是完全不同的，最后还是被瓦解，被否定。沉默似乎是他们唯一的出路。但是生活毕竟是现实的，他们面对这样的环境无法生存。只有自我救赎。但是救赎的结果是都走向消亡。这样的结果是所有的人不想面对接受的。因此只有跳过这一页，再也不愿意提及。人心、人性，愿望与现实，生存与威胁，总在字里行间跳动着。

回复4楼文友： 2 :2 :10 月姐可谓鞭辟入里，透骨三分了，只是文不咋地。，辜负了！

5楼文友： 11:18:25 故事确实很好，写作也很不错，但有一个疑问：文学的真实性？ 农民子孙，读医学，教生物，写小说。

回复5楼文友： 12:0 :15 文学有真实性吗？

6楼文友： 07: 6:19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 逝水流年 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 爱，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相逢，用文字找寻红尘中相同的灵魂。

回复7楼文友： 09:25:17 感谢一米月光读出的讽刺味道，欢迎再次赏光。

8楼文友： 20:58:24 仿佛是驱逐乌鸦，实则一场人性的战争。

乌鸦是人类垃圾的衍生物，也是一场对青山绿水吞噬，人类精神家园的毁灭。

老人们有着本源的敏感，维护质朴纯净的世界，可惜善良的驱逐竟无法撼动自私和邪恶。

破坏者永远不会反思，事不关己的冷漠让良善更加弱势。

如果最后的抗争是牺牲自己的良善，这个貌似太平的世界，更叫人恐惧。

毁灭，就在眼前。

冷醒的文字里，有无声的呐喊，愿苍生明净，拒绝一切污染。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回复8楼文友： 09:00:02 不好意思，璎珞美女，今日才看到你的评语，惭愧惭愧。你的一席话说到我心窝里了。

9楼文友： 20: 0:05 文章似乎采用了曲笔的方法暗示了现实社会的阴影，其实何尝不是人自身的阴影，乌鸦与人的抗争似乎更象征了人性的两面性的斗争，很多时候，我们都觉得邪不压正，可那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因为在利益和诱惑面前，人性会逐步的扭曲，以至最后善良也斗不过邪恶，因为人的本性也是人的劣根性是贪婪，都说无欲则刚，可试问芸芸众生，又有几人能做到无欲无求？于是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尽管科技是不断的发展了，可是仁心早已所剩无几 类似于文中的悲剧才会不断地上演！小说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的描述可谓是水 融，文笔简练，内涵深刻，真是应了蒲松龄的 写鬼写妖高人一等，刺探刺虐入木三分 的名言了 黑子，姐姐不太会评小说，说错了的地方别笑话姐姐就成啊，嘿嘿

回复9楼文友： 20:48:27 拙文受姐姐赏光已是有幸了，谈何不当之处呢?谢谢你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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