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中骄阳似火

文章来源:延庆文学网  |  2020-01-14

沙漠中骄阳似火。

烈日照射在厚厚的沙子上,热气化成了烟,在空气中掀起层层的热浪,仿佛天地是一个巨大的蒸笼正在蒸烤着整个沙漠。

远处响起一阵悦耳的铃铛声,几匹高大的骆驼背负着巨大的包袱,慢吞吞地走在沙漠里。这是一只商队刚刚返货回来,想来他们这一趟收获颇丰,单看骆驼上巨大的包袱就一目了然了。

商队的主人是一位年纪很轻,说话有些娘声娘气的少年。如今他正昏昏欲睡地骑在一匹骆驼上打着瞌睡,完全没有警觉到危险将至。

谁也没想到在不远的沙丘里埋伏着十八名手持利刃的大汉,他们个个屏息凝神,随机待发、气氛十分紧张。

这十八个大汉中,有一位最为彪悍的粗壮汉子。他是众人的头目,大伙都叫他彪哥,他原是一名普通的农民,因为体健被当地一位有名望的地主收去看家护院。

一年前地主带他去收租,穷人家没钱,地主就往死里打这家男人,他看不过去上前阻拦,地主一怒之下命人把他按住,亲手打死这家男人。然后把他送进官府,诬陷他打死了人。彪哥百口难辨在大牢里受尽了折磨,几乎九死一生,最后他得个机会杀了牢头带着一干犯人逃了出来。

这些犯人因感激他救命之恩,怂恿他落草为寇,彪哥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反正他们都是有家不能回的罪人。从此他带着一干人在这里干起了专抢富商贪官的营生,没几年竟成了这一方的霸主。

“上!”彪哥见商队走到了他们的正前方时,大喝一声,随着他的大喊,拿刀的汉子们鱼贯而出,包围了商队。

商队的骆驼似乎受到了惊吓,嘶叫了一声裹足不前,商队里的人顿时慌了神。还没等反抗,这些大汉已经把刀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住手……”坐在骆驼上的少年急红了眼,他大叫一声后,看见彪哥手上明晃晃的大刀,后面的话活生生地吞了回去。

少年身边的一位年轻男子似乎想要保护少年,侧身上前刚迈出一步,眼尖的彪哥一把把他提到眼前,挥刀便砍随即惨叫一声,年轻男子的身体便斜斜地倒在了沙漠里,伤口上的血汩汩流出,很快被饥渴的黄沙吸收殆尽。

商队里没有人再敢稍有违逆,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大汉把他们的财物抢劫一空。少年强装镇定地开口道:“众位好汉,如今你们得了财物,请放我们一条生路,不然官方追查下去……”

“哈……给你们生路?”彪哥最恨富人贪官,见之从不留活口,本来他并不想杀光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可少年的话刺激了他,哼!官府能奈我何?鹰隼一般的目光在少年的脸上一扫,少年不由自主垂下了双目,不敢和他阴霾的眼眸相对。他笑起来,目光每转移一下,碰到这样目光的人就会颤抖一下,都会被他的残忍吓得浑身如筛糠一般。

忽然,他提起手里的大刀猛地挥舞一下,血光飞溅,骆驼便倒在了沙漠里……

顷刻间,沙漠中便横七竖八躺满了骆驼的尸体,剩下的人几乎已经全部吓得瘫软,抱着头,惊呼饶命。

彪哥阴冷地笑了起来:“一百个数内逃出我视线者,可生,否则杀无赦。”

这些人包括少年在内听了他的话,仿佛看见了一丝生机,毫不犹豫地撒腿就跑,少年没忘记被彪哥砍伤的年轻男子,他走过去,扶起男子,艰难地在大沙漠行走。

没跑出几步就听见大汉们在身后爆发出阵阵狂笑,少年吓得面如死灰,拉着年轻男子拼了命地向前跑去,可沙漠中哪里跑得快。

一百个数被彪哥数得飞快,一百的话音刚落,彪哥便追向那个少年,眼看着少年几次跌倒,站起来继续跑。彪哥啐一口,他走得很慢,不急去追赶少年,因为他跑不出他的视线,忽然少年又一次摔倒,帽子滑落,一头如丝般长发坠入他的眼帘,他眯着眼看着少年瘦小的背影上,眼神中泛起了一丝邪邪的笑意。

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少年这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衬着白皙的脖颈在阳光下晶莹如玉。这竟然是一个女人,一个假装男人的女人。

此刻,她正跌倒在黄沙上,艰难地爬起,裤脚处露出一小截晶莹悦目的小腿。

彪哥忽然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仿佛太阳要烤干他的嗓子一般。

他几乎是毫无意识地紧跑了几步,一把抓起了爬在地上狼狈的“少年”,汗水顺着少年的脸上滑落,她的脸变得黑一道白一道,一屡长长的黑发沾在她的脸庞上,样子狼狈不堪。

彪哥似笑非笑,伸出手托起了她的下巴,看着她那惊慌的眼眸。

他失声笑了起来,将她挟在腋窝下,感觉她的身子瑟瑟发抖,朗声道:“小姑娘……哈哈……别怕……”

少年见自己的身份暴露,浑身抖得更加厉害,正欲奋力挣扎时,其余的大汉已然围过来,当他们发现这个“少年”竟是个姑娘时,嬉笑地走到彪哥的身边道:“彪哥!这小妞挺水灵留个活口吧?咱哥几个很久没开荤了。”

彪哥听完,皱皱眉没有吭声,一扬手把她扔给一个大汉说:“带回去,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动她。”说完率先走在了前面。

“少年”被这个大汉接过来扛在了肩膀上,她疯狂地对着大汉拳打脚踢,大汉全不在意,对她弱小的力道只当是搔痒,“少年”绝望了,悲伤的眼泪还没有滴落便被阳光烤干,昏沉沉的任由大汉把她扔在一匹骆驼上,颠簸着一路前行……

这是一座建在沙漠绿洲中的寨子,如果不是这些人带路估计谁也不会想到大沙漠里还有这种世外桃源。

寨子还有一些老弱妇孺,估计都是这些大汉的妻儿奴仆,见他们回来,极其高兴。喧闹着帮助他们牵骆驼,整理抢来的货物。当他们看见“少年”的时候愣住了,因为土匪们极少带回活口。又见彪哥亲自押着回来,更是惊讶,有些甚至走近一探究竟。只见彪哥翻身下了骆驼抱着她也不松手,直径走进一间宽敞的木屋。把她重重地扔在一张木床上,转身走了。

“少年”本来就又惊又怕,被彪哥这样用力一摔,险些昏了过去。

沙漠的天气,白日里太阳灼热,夜里凉风刺骨。

夜晚寨子里的人在空地上燃烧着一大推火焰,凯旋归来的大汉们围在火旁饮酒作乐,彪哥提起酒坛,仰着脖子喝尽最后几口,摸摸嘴巴,随手将酒坛子抛到一边,转身走进木屋,不知谁喊了一句,老大这是要入洞房了?”众人听了无不哈哈大笑。

彪哥不理众人的嘲笑,推门进了屋,见那个被抢来“少年”依然躺在床上,他走过去,坐在床沿,“少年”条件反射似的一下就坐了起来,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胸口。

彪哥见她这样的反应冷冷一笑,道:“哼!我想要你,你能反抗得了吗?”

“少年”浑身一颤,眼泪夺眶而出。谁知她的眼泪却冲去了脸上的脏污。彪哥看着新奇,转身拿了一块布,劈头盖脸地就往“少年”脸上抹去。“少年”惊叫了一声,知道自己的本来的面容露在这凶徒眼里,该是多么危险。可是此时又怎么是她可以左右的,只能倔强地咬着嘴唇,强忍着内心的翻腾不敢抬眼看他。

他再一次抓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他,嘴上啧啧称奇道:“虽不是什么天姿国色,到也清秀端庄,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不回他的话,用力挣开他的手,白皙的脸庞留下了一抹惊恐的嫣红。

彪哥显然被她拒绝而非常不悦,只见他一伸手,忽地抓住她胸口上的衣服,用力一扯,只听“嘶~”的一声……

三、险遭

“少年”身上的衣服被他撕去了一角,暴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和紧紧勒着胸部的布条。彪哥眯着眼睛欣赏着“少年”的躯体,一只手轻轻悄悄地按在她的小腹上,“少年”惊恐地伸手去推他,他反手钳住‘少年’的双手,用力地按到两侧,身子就势重重地压在了“少年”的身上,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惊慌失措的眼眸。

“少年”被他看得浑身一颤,竟然忘了挣扎。彪哥趁机腾出一只手撕下那块紧勒住胸部的布条。顿时,“少年”,白皙而柔软的胸脯带着颤抖、哆嗦,跳入他的眼帘。

彪哥的双眼充血,喉咙里发出咕咕的一阵怪音,一低头扎进那两朵小巧的花蕾里用力地吸了一口气。惹来了“少年”绝望的尖叫。

“少年”确实被吓坏了,她浑身抖如筛糠,嘴唇早被她咬得鲜血淋漓,泪水顺着脸庞滴落在发髻里。

彪哥在她的哭泣时抬起了头,看着她那绝望的眼神,他心里猛地一沉,迅速抽身而起。盯着她的眼睛问:“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浑身抖如筛糠一脱离控制,急忙抓起身边的被单裹住自己的身体。然后下意识地往床里缩去。眼神慌乱游离。

彪哥怒道:“不说你跑到那都没用。”

“少年”,被他的吼声吓得眼泪乱飞,结结巴巴地说:“我叫……夕颜。”

彪哥笑了一声道:“很好!”说完竟然大踏步走了出去。

可夕颜的恐惧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减少一分,她心里明镜,这只不过是一个开始。

彪哥是个粗豪汉子,虽然做着打家劫舍的生意,却也非他所愿,他之所以放过夕颜,是因为她明镜一样的眼睛,让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和他一起长大,对他情深意重的女人。可他却保护不了深爱自己的女人,眼看着她被地主 却不敢吭一声。

每次想到这时他就会痛苦地往死里喝酒,让自己烂醉如泥,就会忘了那段痛苦,忘了那双彷徨的眼眸。

他走回了火堆旁,拎起一坛子酒,对嘴就灌。

坐在火堆旁的几个手下,见他从屋里出来,调笑地说:“老大,屋里的妞够味吧?啥时候玩腻了也赏兄弟们玩乐一下。”

“滚……”彪哥吼完用力地把酒坛子摔碎。

大汉自知讨了个没趣,在众人的拉扯下,向自己的屋子里走去,嘴里不知道嘟嘟囔囔说些什么。

彪哥还要发怒,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走过来。抓住他的胳膊说:“爷?为何生这么大的气,走,去我屋子里坐坐。”

彪哥在她细细柔柔的声音中,心气平和了不少。也便由她拉着自己向她的屋子里走去,这女子叫雪蓉是彪哥在妓院里救出来的,当年她被父母卖到妓院,老鸨强迫她接客,她不愿意,被打得遍体鳞伤趁空跑了出来,刚跑到妓院门口就被发现了,几个龟奴上前抓她,她一惊扑到在马路中间,正好倒在了彪哥的马下。

她一激灵爬起来,抓住彪哥的裤脚哀求他救命。彪哥一把把她拉上马来,扬起手里的马鞭狠狠地抽那些上前阻止的龟奴,救了雪蓉一命。

雪蓉轻手轻脚地替彪哥更衣,服侍着他躺在自己的床上,然后自己躺在了他的身边。彪哥用手枕着头,闭上了眼睛,似乎很累很困的样子。

这让雪蓉多少有些失望,她想伸手去摸他的胸口,可是,手还没触摸到,却不知怎的又缩回来,

悄悄地闭上眼睛,心里有些暗暗地担心,今天彪哥带回来的女孩是不是会代替她在彪哥心里的位置。

她不敢说,也不敢问。她很期待有一天彪哥能够娶她,哪怕是做小妾。

夜深了,寨子门口无人守护,这个沙漠里的绿洲,知道的人很少很少,就算知道地点,想要在这幻莫测的沙漠里找到它的所在也很难。所以根本不要什么守卫,到了晚上所以的人都可以安枕而眠。

四、逃无可逃

彪哥走了以后,夕颜翻身坐起来。顿觉胸口一阵生疼,白皙的胸部上留下了几道抓痕。她不知道这个恶魔什么时候还会回来,紧张地整理着被撕破了的衣裳,虽然遮住了主要部位,但是,大半的膀子都露在外面。

整理好衣服之后,她舔着干裂的嘴唇,伸手取了桌上的水碗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她是又饥又渴,在沙漠里行走本不敢过多饮水,怕不时之需。如今又遭受掳劫,一整天水米未尽,早就饥肠辘辘了。

这一夜,夕颜带着忐忑不安的心依靠在床边不敢瞌睡,怕那个恶魔会突然闯进来。然而身体的劳累让她整个精神浑浑噩噩,再次睁开眼睛,外面已经是阳光普照了。

她站起来悄悄地向门口走去,轻轻地把门推开一道小缝,发现门外静悄悄的,并没人看守。她定了定神,走了出去。

清晨的阳光还不炙人,四周一望无际的黄沙,她往前走了几步,站住,面对着茫茫沙海,她的眼神变得迷茫,根本不知道要往哪里逃。见前面有一块大石台,异常平整。她走过去,爬到石台上面,向沙漠里看去,越看越心惊,越看越觉得逃命简直是不可能的,这无边无际的沙海,浩渺无穷,没人带领她怕是跑也跑不出多远去,怪不得没人看守。

远处黄沙和蓝天紧紧相连,俩种颜色极其分明,却又显得异常融合,仿佛这两种颜色本来就应该连在一起,绚丽得让她忘记了身处险境。

忽然她听到一阵“扑哧扑哧”的脚步声。她被吓了一跳,猛回头去,满眼的惊恐,却见一个女人手里攥着丝帕缓缓向她走来。

见是女人,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走来的女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夕颜从来没见过这么一双漂亮温柔的眼眸,只看一眼,仿佛就被她深深迷住,所以夕颜愣愣地站在大石台上没动。

女人突然笑了起来:“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夕颜听她说话温柔,并不像坏人,于是回道:“我叫夕颜……16岁了……”

夕颜想了想又问:“姐姐!你也是被抓来的吗?不如我们一起逃吧!”

女人的笑意更浓,“我不是被抓来的,我是心甘情愿留在这里的。”

共 25 9 字 6 页 ... 转到页 【编者按】离奇而曲折的情节,爱恨交缠的情感纠葛,使得小说读来步步惊心。文章以大漠的苍茫和辽阔吸引了读者视线,女扮男装的夕颜就此走进故事中。被抓,逃跑,被送回,这些章节中,将彪哥身上的匪性与天性中的正义善良表露无遗。动荡不安的时局,日军的残暴与 ,并不因为这些而对他们生出慈悲。回家之后的夕颜遭受到了来自亲人和魔鬼的双重算计与侮辱。夕颜再次出逃,与彪哥相遇,经历生死磨难之后,彪哥走上秘密抗日之路,最后因为救夕颜而死去。篇章的人物形象鲜活、饱满,纷繁却不杂乱,故事脉络在逐渐推进的情节中清晰起来,引人共鸣。夕颜的坚韧与成熟,是世事的磨砺,也是彪哥真情的感化。最终的改变,足可慰藉彪哥的在天之灵。一篇承载着家仇国恨与凄美情感的佳作!推荐共赏!【:紫玉清凉】【江山部精品推荐】

1楼文友: 16:11:57 人物众多,情节离奇,爱恨情仇铺展在国恨的巨大幕布上,分外引人共鸣。问候天使,祝写作愉快!

回复1楼文友: 19:21:45 感谢点评,敬茶!

聊城治疗包皮包茎费用
徐州治疗阳痿早泄方法
武汉肛肠医院怎么样
友情链接